但凡蕭淼所到之處,似乎總會引發(fā)一番風(fēng)波。
綠娥匆忙將碗里的韭菜炒雞蛋囫圇吞下,口齒含糊地說:“我這就去關(guān)門,娘娘您慢點吃。吃得太急對身體不好。”
正待綠娥伸手拉上門扇時,卻被蕭淼伸出的手擋住,緊接著她身邊的紅柳蠻橫地撞開了門。
綠娥被突如其來的一推差點絆倒在地。
紅柳氣勢洶洶地質(zhì)問綠娥:“你有沒有見過我們主子的衣服?”
綠娥不解:“你家的衣物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們這里?你們主子從未住在這邊呀?!?/p>
雖然綠娥說的是實話,在蕭淼聽來卻是對自己沒有資格住進主院的一種諷刺。
蕭淼面容陰沉,但她強壓著心頭怒火不動聲色給紅柳打了個手勢。
收到信號后,紅柳趾高氣揚地對綠娥說:“那是我們小姐的嫁妝之一,乃夫人親自縫制的一件珍貴狐皮斗篷?!?/p>
不假思索間,綠娥小步擋在前頭堅定地回答道:“真沒見過那東西?!?/p>
紅柳語氣強硬:“今日上午整理行李時,看見一個從小徑穿過的小廝行跡可疑,隨后就發(fā)現(xiàn)斗篷不見蹤影,難道不是你們拿走的還能有誰?”
蕭淼視線落在石桌一隅,快步上前抓起一把細小的狐毛,眼圈泛紅質(zhì)問道:“這些算什么呢?物證當前你還敢抵賴嗎?”
見到對方裝模作樣的表現(xiàn)讓蕭緣感到極度厭惡:“那可是我自己的東西,跟你何干?天下間類似款式的多了去了,你憑什么認為都是你的呢?”
聽見這話,蕭淼頓時淚流滿面,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訴說:“求你把母親給我做的東西還給我,無論什么其他的東西,我都會用它們作為交換……”
對于這出夸張的表演,蕭緣只是冷漠地指了指門外吐出一字命令:“滾!”
不但沒離開,蕭淼反而坐下抱住圓桌哭泣起來,“娘啊,女兒太對不起您了,未能好好保護這份心意……”
看到她這樣,綠娥生怕桌上的飯菜會被弄灑趕忙上前幫忙穩(wěn)定碗筷,結(jié)果此時蕭淼突然從座位上滑落下來。
扶起蕭淼同時向綠娥大吼:“大膽刁民!竟連側(cè)妃都不放在眼里敢出手傷人?”
端穩(wěn)蛋碗的綠娥滿臉困惑地看了看地上的兩個人,“我沒動她?!?/p>
未等蕭緣開口解釋,唐平安已現(xiàn)身,表情十分嚴肅。
他的目光如寒冰一般掃向驚恐的綠娥?!昂么蟮哪懽?,竟敢以下犯上。”
原本性情溫順的綠娥,面對王爺?shù)难凵癖揪鸵呀?jīng)瑟瑟發(fā)抖,如今更是雙膝跪地哭訴:“大人饒命,真的不是奴婢做的?!?/p>
見狀,蕭緣迅速上前將其拉起并給予鼓勵:“既沒錯又何必低頭認錯?”
她直視唐平安,并勇敢反擊:“找麻煩直接沖我來吧!成年人欺負小孩子有何意思可言?”
但在他看來仆役就是仆役罷了,無論年歲大小。
看到唐平安到來,蕭淼搖搖晃晃投入他的懷抱,泣不成聲地控訴大貓盜走自己母親制作的珍貴物件以討好姐姐。
瞇著眼注視這一切,冷言道:“區(qū)區(qū)一小童焉能擅自占有他人之財?”
對方卻表示因為將人留在空地上才會不慎拾得此衣。
對此處理方式深感滿意,并溫和建議歸還原主即可。
然蕭氏斷然拒絕,認為不能僅憑一人片面之詞認定即為盜竊。
爭論中雙方皆各執(zhí)一詞互不相讓。
最后竟發(fā)展到威脅性命以逼迫妥協(xié)的地步,
最終蕭緣堅決抵制任何形式下的威壓,
哪怕付出代價也誓要堅守正義底線直至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