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緣嘴角慢慢勾起一個微笑,瞇著眼說道:“我搬到主院,畢竟正妃理應(yīng)居住在最大的房舍之中?!?/p>
唐平安瞬間站起身來,怒斥道:“蕭緣,你不可以這么肆無忌憚!”
蕭緣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我是怎樣過分了?這只是為了讓某個人不用遷移,同時也是保全你的軍權(quán),兩者兼顧的想法而已?!?/p>
“假如不同意搬遷,那我們就進(jìn)宮找父皇母后理論。哦,對了,可能現(xiàn)在宮門已閉,那就找外祖母主持公道好了?!?/p>
唐平安咬牙切齒道:“蕭緣,別因為你幫過外祖母治病就自以為是!”
她燦爛一笑,毫不避諱地道:“沒錯,這就是我的行事風(fēng)格?!?/p>
唐平安臉上泛起了鐵青之色,但面對生病中的外祖母確實無法采取極端手段,只能任由她得意忘形。
只見她朝他做了個“V”字手勢,并招手呼喚旁邊的綠娥:“走吧,我們走?!?/p>
蕭淼望著蕭緣驕傲遠(yuǎn)去的身影,在唐平安懷抱中氣憤得淚如雨下:“王爺,抱歉,一切皆因我而起……”
面對如此美人落淚,即便是心懷怨氣之人亦不免生憐憫之心,唐平安勉強(qiáng)平復(fù)情緒安慰她:“此事非你之錯,那個女子天性險惡,害人詭計層出不窮罷了?!?/p>
背著重重行囊的綠娥,戰(zhàn)戰(zhàn)兢兢跟隨在蕭緣身后。
剛邁出院門門檻,綠娥便癱靠于墻邊,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王妃真是英明神武?!?/p>
蕭緣悠悠嘆了一口氣,“只可惜錯過了后續(xù)可能發(fā)生的好戲?!?/p>
綠娥好奇問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呢?”
蕭緣拍了拍手掌,一小撮白色粉末飄散空中,眼中閃過一絲狡猾光芒:“最能讓那些不正當(dāng)男女關(guān)系膽寒的事情?!?/p>
回到寢宮中,通過一番哀求和軟磨硬泡,最終還是讓唐平安留下了享用晚宴。
雖然人在場了,可唐平安內(nèi)心滿是被蕭緣惹火的壓抑情緒,不停飲酒解悶。
柔若無骨般的身軀倚在他的懷里,眼含秋波的蕭淼溫柔提議:“王爺,不如就把這杯酒當(dāng)作我們的定情酒吧,怎么樣?”
看著眼前露出半截玉肌香肩的佳人兒,唐平安的眼神逐漸變得熱烈起來,毫不猶豫答應(yīng)道:“好!”
兩人互遞交杯酒喝完,蕭淼飲畢之后微扶額頭,順勢抱住男子的脖子撒嬌道:“夫君,妾感覺有些頭暈。”
出于關(guān)懷本能,唐平安回應(yīng):“既然覺得不適就早些休息吧?!?/p>
心里卻盤算起要回去瞧瞧此時正在氣頭上的蕭緣會如何反應(yīng)。
實際上剛才故意示弱放其先行一步,正是為了讓對方主動提出入住主屋。但他本人專屬的主臥室她自然是不能占去,其余幾間側(cè)室則均被用作隨從人員居所,因此留給蕭緣的選擇并不多。
看到心上人臉帶笑意,蕭淼頓時倍增親密接觸之意,準(zhǔn)備貼臉?biāo)蜕舷阄侵H——突然一陣令人作嘔的臭味襲來!
感受到異樣后迅速躲閃開來的唐平安臉色驟變,下意識屏住呼吸,淡淡地說道:“你也該休息一下了?!?/p>
見對方急忙挽留還欲哭訴的模樣,只得借口推辭稱需要審閱軍事文件,并趕緊告辭而去……
踏入房間那一刻,便發(fā)現(xiàn)正有兩個人忙忙碌碌布置著床上用品,其中一人口中指揮者顯然正是方才那位強(qiáng)勢無比的女人——蕭緣。
他怒氣沖沖質(zhì)問:“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后者回頭給他投去“真不知道你是裝傻還是真沒看見”的目光,輕描淡寫道:“這不是顯而易見嗎?重新布置寢室呀!”
聽到這里更是一陣惱怒,“這里可是我睡的地方??!”
對方卻毫不退讓反駁道:“今后這里將變成我們的共同領(lǐng)地,既然結(jié)為夫妻共享床榻再正常不過。如果王爺想一起共枕眠的話,其實我也可以考慮破例接納哦~”
這種侮辱性的言論當(dāng)然令聽者怒火中燒,“簡直胡鬧!”
唐平安抄起枕頭,徑直走向了書房,連頭都沒回。
目睹唐平安怒氣沖沖的離去,蕭緣內(nèi)心暗自得意,這對企圖趁機(jī)得逞的情侶明顯沒能如愿。
至于蕭淼那股難以消除的異味,起碼需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消散,在這期間蕭緣倒是不用擔(dān)心頭頂變色的問題了。
等踏入書房那一刻,唐平安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落入了蕭緣精心布下的陷阱中。當(dāng)下立刻命人通知廚房不得給予蕭緣飲食,誓要讓她嘗嘗厲害。
夜幕降臨之際,蕭緣坐在桌前細(xì)覽著綠娥白天整理出來的嫁妝名錄,這時綠娥將剛剛從廚房拿到的食物放在桌上,并輕聲告知可以開始進(jìn)餐了。“王妃,請用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