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蹦腥苏Z氣有點不耐煩,。
隨后傳來東西被打碎的劈里啪啦的聲音,以及男人沉重的喘.息聲。
電話中斷,姜童愣了一下,立馬拿起外套出門。
姜童擔心傅晚庭出意外,匆匆來到八號包廂外,推開門。
包廂內酒味濃重,混亂不堪。
她小心地走過碎片,看到傅晚庭躺在角落的沙發(fā)上。
他一只手搭在額頭上,臉頰緋紅,汗水打濕了碎發(fā)和黑色襯衫,身上還沾著幾滴鮮血。
“傅總,傅總醒醒……”姜童輕輕推著他。
她的手剛碰到傅晚庭,就被他用力攥住手腕。
對上那雙凌厲狹長的眼眸,姜童嚇得心跳加速。
傅晚庭看清來人后松開了手,“桌上的鑰匙拿著,車子在08號車位?!?/p>
姜童拿起鑰匙,用盡全身力氣扶起傅晚庭。
……靠,真重啊。
姜童憋著一股氣,扶著傅晚庭走出包廂。
傅晚庭意識有些混沌,完全依靠在姜童身上。
走到外面,冷風一吹,讓他清醒了些,微微直起身子,收回了大半的力道。
姜童感覺身體一輕,扭頭對上傅晚庭那看不清情緒的深邃眼眸。
姜童攙扶著他走到車子旁邊,打開副駕駛把他給塞進去系好安全帶。
“傅總,我們去哪……”姜童啟動車子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傅晚庭又閉上了眼睛。
她干脆把傅晚庭帶回了自己租出的房子。
傅晚庭身上滿是酒氣,到家后姜童先把他放在沙發(fā)上,脫下他打濕的衣服。
擦完后沒看到明顯傷口,估計臉上的血來自他人,就沒在意。
姜童去廚房熬了白粥,又泡了杯蜂蜜水放在茶幾上。
傅晚庭迷迷糊糊中聞到香味,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陌生環(huán)境中。
房間很小,沙發(fā)也窄得只能蜷縮著躺下,但整體還算溫馨,窗臺上放著兩束鮮艷的玫瑰花。
“你醒啦?!?/p>
姜童端著煮好的白粥從廚房出來,就看到傅晚庭坐在沙發(fā)上打量著房間的環(huán)境。
“這是我租的房子,希望傅總不要嫌棄?!?/p>
“蜂蜜水?!?/p>
傅晚庭默不作聲地接過水杯喝完了蜂蜜水。
姜童又指了指白粥說:“吃點白粥暖暖胃,緩一緩,需要小菜嗎?我自己腌的?!?/p>
傅晚庭沒什么表情的指著只剩下一件褲衩的自己:“衣服呢?”
“你衣服都被酒打濕了,我給你脫掉拿去洗了?!苯f著,走進臥室拿出一件深藍色的睡裙,“要不,您先穿這個過渡一下?明天我給您重新買一套衣服?”
傅晚庭目光沉沉地看著姜童。
姜童正打算收起衣服,突然聽到傅晚庭沙啞的聲音說:“……給我?!?/p>
傅晚庭當著她的面穿上了睡裙。這睡裙對姜童來說偏大,但對傅晚庭來說堪堪到小腿肚的位置。
睡裙后面還有個短短的小尾巴。
姜童努力控制住不讓嘴角上揚,“趁熱把粥喝了吧,傅總是打算在我這里委屈一晚還是叫人來給您送衣服回去呢?”
傅晚庭剛想說叫人送衣服過來,“那就委屈一晚。”
“浴室在那邊,里面有沐浴露和洗發(fā)水,你可以先去洗個澡,柜子里有一條還沒拆封的灰色毛巾……”
傅晚庭看著女人絮絮叨叨忙碌的模樣,心里那奇異的感覺愈發(fā)濃郁。
他往沙發(fā)上靠了靠,“你就不好奇,我發(fā)生了什么事?”
姜童動作頓了一下。
“傅總愿意說,我當然愿意洗耳恭聽!”
傅晚庭露出一抹笑,笑容不達眼底。
他緩緩開口說:“我被人下了藥?!?/p>
姜童聽到這句話頓時愣住,脫口而出:“誰這么大的狗膽敢對你下藥?”
姜童尷尬地咳了一聲,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傅總您現(xiàn)在沒事兒吧?要不我們去醫(yī)院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