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
李少云氣不打一處來,憋得滿臉通紅,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可偏偏他的心理素質(zhì)又不行,實(shí)在是心虛的不得了,最終兩眼一翻,竟然暈死了過去。
看到這情景,林琛都愣了,我靠,這他媽什么心里素質(zhì)啊。
其實(shí)眾人都不能理解,那件事對于李少云來說是多么痛的傷疤,可是林琛就這樣當(dāng)中把它給揭開了。
每次和女人搞完后他都能感受到那中嘲諷的眼神,原本每一次的尋歡對他來說已經(jīng)成了每一次的折磨,那種感覺簡直讓他生不如死。
可是為了自己的秘密不被人知道,他還是常年混跡于風(fēng)花雪月之中,不然怎么對得起他紈绔子弟的身份?
只是,從最開始的赤誠相對,變成了他的獨(dú)角戲。
因?yàn)槊看嗡紩⑴髅詴?,然后再來滿足自己。
這樣,他既爽了,那女的又不會知道他的秘密。
可是今天,他竟然被一個從未謀面的男人給揭開了這道傷疤,沒吐血就已經(jīng)算是萬幸了。
李少云的保鏢惡狠狠的看了眾人一眼,趕緊扛著他走了。
主子丟面子,他臉上也不好看。
等李少云消失后,趙青山揉了揉憋的幾乎要僵硬的臉,無限感慨的走到林琛身邊,由衷的說道:“多虧了你啊,要不是你,恐怕溫碧就要被這小子禍害了?!?/p>
“額——這種話你身為大伯不應(yīng)該說出來吧?”林琛臉色有些怪異的看著他。
剛才說的都是男人間的話題,現(xiàn)在趙青山突然將溫碧代入了進(jìn)來,作為一個資深童子雞,林琛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
聽到林琛這話,趙青山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尷尬的笑了笑,扯開了話題,問道:“對了,你是怎么知道他......短的?”
別說是趙青山,就連溫八道和彭義勇以及阿光和一些在場的工作人員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甚至有幾個腐女工作人員已經(jīng)心里腹誹了起來,莫非這倆人有奸情?
如果林琛要是知道了她們心中的想法,恐怕會直接氣的跳腳的。
“這個......”林琛想了想,“其實(shí)我這幾天托朋友調(diào)查過他,而且這件事在燕京也不算什么秘密,不是么?”
其實(shí)林琛這話算是蒙的,不過還真叫他給蒙對了。
阿光說道:“這件事確實(shí)在燕京不算秘密,當(dāng)初我在部隊(duì)的時候他哥哥李少風(fēng)每天都是牛鼻子朝天的樣子,于是就有人把這件事給抖出來了?;旧显谀莻€圈子里也算是公開的秘密了吧。”
“原來如此。”溫八道點(diǎn)頭說道,“不過經(jīng)由此事,這李少云也算是毫無臉面了,但我們要痛打落水狗,必須讓他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p>
老爺子的話鏗鏘有力,也帶著一絲的怒氣,很顯然是在為昨天他指派江奈搗亂的事而憤怒。
“這個......”趙青山有些為難,不過簡單的想了一下后他還是做出了選擇,“我會盡力讓這件事利益最大化的,畢竟我們要對付的不止是一個李少云,而是整個李家?!?/p>
如果換做是以前,林琛肯定會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但現(xiàn)在他不會了。
因?yàn)樗私獾搅四切┒窢幍臍埧嵝?,畢竟趙家?guī)资谧尤?,一個不慎,說不定就什么都沒有了。
“好了,這件事就先這樣說吧?!睖匕说罃[擺手,“林琛跟我來一趟?!?/p>
說著溫八道已經(jīng)邁開了步子,臉色有些凝重。
林琛知道,他肯定是要問自己昨天從王虎那里得到了什么線索,于是就跟了上去。
因?yàn)殚_幕式之后就固定的人員進(jìn)行響應(yīng)的工作,所以溫八道也算是一個清閑的人。
他帶著林琛來到了一個掛著會長牌子的房間,吩咐阿光守在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jìn)來,然后又交上彭義勇,三個人進(jìn)入了房間。
進(jìn)到房間后溫八道也沒有廢話,直接說道:“我想你也知道我叫你來是想問什么,你就把你昨天從王虎那里得到的消息都告訴我吧?!?/p>
“沒問題,但是在我說完這些之后你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林琛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聽他這話溫八道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還是答應(yīng)了他。
于是林琛把昨天從王虎那里得到的消息盡數(shù)說給了他,沒有絲毫的隱瞞。
畢竟他想要發(fā)展起來屬于自己的東西,還必須要依靠溫八道的幫助,不然他勢單力薄的想要憑借自己的眼睛發(fā)財(cái),簡直就是笑話。
“這么說,李家還參與了這件事?”溫八道皺眉說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绷骤÷柭柤纾安贿^現(xiàn)在需要你回答我的問題了,偷天門到底想從你手里得到什么?”
溫八道看了看彭義勇,后者連忙準(zhǔn)備出去。
不過溫八道阻止了他,解釋道:“既然事情發(fā)展到了這一步,那我也就不隱瞞你們了。”
頓了一下,他把林琛想知道的事說了出來。
偷天門的門主,也就是他的師兄,當(dāng)年也是出了名的土夫子,只是這人比較貪心,每次下墓都會將里面的東西扒光,也因此他得到了這樣一個被人嘲笑的名字。
不過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習(xí)慣了,甚至他自己都習(xí)慣了,以至于他的真名也沒人記得了。
解放后盜門被打散,田扒光帶著自己這些年摸索來的寶貝偷渡到了國外,并且暗中創(chuàng)建了屬于他自己的盜門,并且取了一個比盜門更加霸氣的名字——偷天門。
可是國內(nèi)僅剩的那幾個元老雖然知道這偷天門的秘密,但卻一直不承認(rèn)他的地位,只是因?yàn)楸I門的門主印一直在溫八道的手里。
他三番四處處心積慮,想要從溫八道手里得到門主印。
至于李少云為什么也參與了這件事,溫八道猜想可能是因?yàn)槔钋д赡莻€老匹夫覬覦那兩塊古玉的價值。
說起這李千丈,林琛又多嘴問了一句。
這才知道,原來這里面還隱藏這一個可歌可泣的勵志故事。
李千丈本是孤兒,無名無姓,被人叫做狗娃子。
在戰(zhàn)亂的年代他食不果腹,盜門的門主李玉湯見他可憐就收留了他,并且收他做了自己的關(guān)門弟子,讓他入了自己的宗譜,取名千丈,待他如親生。
學(xué)藝歸來的李千丈更是得到了他的器重,決心將盜門傳授于他。
可是他心術(shù)不正,但凡下墓必然會在盜取寶物后將人墓穴搗毀。甚至在外面培養(yǎng)了一批自己的勢力,專門偷盜老弱病殘的錢財(cái)。
可是這些,李玉湯渾然不知,有人想他告狀他還認(rèn)為是他那些弟子嫉妒李千丈。
久而久之,盜門盜亦有道的規(guī)矩被李千丈盡數(shù)毀壞,也就是他的作為導(dǎo)致盜門走向了絕路。
當(dāng)時還未解放,社會環(huán)境比較混亂,李千丈憑借手下眾多的小弟快速積累了大量財(cái)富。
很快,戰(zhàn)爭勝利,全國解放。
李千丈竟然背叛了盜門,主動將李玉湯上交給了國家,并且把自己曾經(jīng)犯下的累累罪行盡數(shù)推到了他的身上。
李玉湯一怒之下駕鶴西去了,不過在死前他還是將盜門門主印托付給了溫八道,希望他有早一日重振盜門,發(fā)揚(yáng)出盜門的真正精神,做一個俠盜組織。
可是時代已然不同,往日的盜門注定不可能恢復(fù)光輝,因?yàn)橛辛藝?yán)謹(jǐn)?shù)姆?,新時代的社會也不再需要,俠盜的存在。
所以溫八道就隱姓埋名,回到了家鄉(xiāng),憑借自己的能力做起了古玩生意,并且一路發(fā)展到現(xiàn)在,至于李玉湯死前的重托,也就成了泡影。
聽完這傳奇一樣的故事,林琛感嘆,敢情這里面還有這么多的彎彎道道。
于是他又說道:“如此說來,李千丈還算是你的小師弟咯?”
“他是一個被所有人唾棄的人,他沒有資格做我溫八道的師弟。”溫八道十分氣憤的說道。
林琛撇撇嘴,這里面的恩恩怨怨誰說清呢,他才不會這么傻到相信他的一面之詞。
不過彭義勇卻問道:“難道上面不知道李千丈行徑嗎?”
“怎么可能不知道。”溫八道冷哼一聲,“只不過等事情真相大白的時候,他已經(jīng)利用財(cái)富積累了人脈,及時的解散了自己的組織,銷毀了自己的所有罪證。就算想要懲治他,也沒有理由了。”
林琛嘴里沒說,心里卻是對著李千丈挺佩服的。
別的不說,單單是這審時度勢的本事就值得人佩服。
他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殘酷,也能舍常人所不能舍的財(cái)富,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當(dāng)然了,出賣師門這件事他也辦的不地道。
不過經(jīng)由溫八道這樣一解釋,整件事也沒有那么復(fù)雜了。
無非就是李千丈看重那兩塊古玉,然后勾結(jié)了田扒光得到了古玉,然后田扒光又想要得到溫八道手里的門主印。
說來說去林琛和這件事完全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可偏偏這件事還就惹上他了。
老子冤不冤啊,無緣無故的得罪了這么兩個超級大佬。
林琛心里叫苦。
不過他也知道,這兩件事都是一個很好的跳板,可問題是得跳的好,跳的漂亮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