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剛掛斷電話,一個男走上前來問道:“哪位是林???”
搞不清楚狀況的孫猴子拉了一下林琛,準(zhǔn)備茂名頂替他,然后讓他逃走,但卻被林琛搶先了。
“你是光哥?”林琛上前試探的問道。
那男人將頭盔摘掉,點(diǎn)了點(diǎn)頭,露出了一個大光頭,怪不得叫光哥呢。
“人呢?是誰欺負(fù)你?”阿光看了看四周,問道。
孫猴子這會兒又有點(diǎn)反應(yīng)不過來了,這到底什么情況?
“剛被我趕走,估計下一波很快就來了?!绷骤∮樣樢恍Φ溃骸皠跓┕飧缌耍巯壤锩孀??!?/p>
“也好,老子倒要看看是誰敢欺負(fù)祖師爺?shù)耐降?。”阿光一揮手,招呼著手下小弟往酒店里走。
聽到祖師爺?shù)臅r候林琛差點(diǎn)一個趔趄,這老家伙可真會給自己排資論輩啊。
不過林琛不知道的是,其實(shí)阿光這叫的并沒錯。
他老大是溫八道的徒弟,如此算來,叫句祖師爺?shù)挂埠锨楹侠怼?/p>
“他們來了。”忽然孫猴子一指飛速趕來的兩輛大商務(wù),叫道。
阿光以及他的手下,立馬回頭。
果然,商務(wù)車一個急剎停在了酒店門口,接著從上面迅速下來了差不多二十個人。
“我道是誰,原來是二狗子啊?!卑⒐饪吹筋I(lǐng)頭的,立馬大笑了起來。
被阿光叫做二狗子的那人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陰森的看著他,問道:“光頭,老子今天來辦事,不是找你的,你讓開?!?/p>
“你是要找他嗎?”阿光看了看了林琛,扭頭說道,“真不好意思,他是我兄弟,你還真不能動他?!?/p>
“你這是存心和我過不去了?”那人再次冷聲問道。
“你他媽,瞎呀!很明顯就是存心和你過不去啊。不服就干啊,保證還和上次一樣讓你跪地求饒?!闭驹诎⒐馍磉叺囊粋€青年叫囂道。
聽到跪地求饒的時候,被叫做二狗子的人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似乎對阿光很忌憚,雖然惱怒,但卻沒敢動手。
“兄弟們,干?!?/p>
就在這時,阿光突然發(fā)號施令。
這一舉措不僅讓林琛愣了,就連從商務(wù)車下來的那一二十號人也愣住了,這他媽怎么沒有一點(diǎn)談判精神?
得到阿光的命令,一干人等二話不說,一烏拉全都沖了上去。
棒球棍在他們手里虎虎生風(fēng),而且專打活動關(guān)節(jié),卻又不傷人性命,一看就是老手。
阿光叼著孫猴子剛剛上的煙,看著眼前的一切,很是得意。
王虎和他們老大本來就是仇敵,雖然一直沒有大干起來,但小摩擦卻一直不斷。
剛才被他叫二狗子的人名叫李豹,因為對王虎唯命是從,像狗一樣維護(hù)他,所以被江湖上的人取了外號二狗子。
就在一周前,他還被阿光等人打的跪地求饒,如果不是老大不許傷人性命,阿光都要把他給做掉了。
看著眼前壓倒性的戰(zhàn)斗,林琛和孫猴子都對阿光有了一個新的認(rèn)識。
他的手下訓(xùn)練有素,出手狠辣,招招干對方的要害。
不過兩分鐘,李豹那邊已經(jīng)傷殘一片,戰(zhàn)斗力完全喪失。
此時,阿光的煙也抽的差不多了,于是招呼眾人停手了。
他走到李豹面前,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臉,說道:“記住,今天老子再放你一馬,有仇找我們義勇幫,別再干這丟人顯眼的事了?!?/p>
“滾吧?!?/p>
隨著阿光一句話,李豹和其手下屁滾尿流的逃走了。
等他們走遠(yuǎn)后阿光又對林琛說道:“沒事了,你們進(jìn)去吧,他們肯定不敢再來了?!?/p>
“謝謝光哥,真是太感謝了?!绷骤「屑さ暮退帐?。
孫猴子更是把自己的名片趁機(jī)遞了上去,這個關(guān)系他可要搞好,他的酒吧想要發(fā)展就離不開這樣的人。
“小伙子很不錯?!卑⒐庾咧芭牧伺膶O猴子,對他的表現(xiàn)很是滿意。
隨著轟隆隆的機(jī)車駛遠(yuǎn),孫猴子感嘆道:“你小子越來越讓我看不透了?!?/p>
林琛干笑倆聲,這事他自己都很意外,不過他從這件事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勢單力薄。
一直在擔(dān)心著的老冀跑了出來,剛好看到阿光他們的機(jī)車隊伍離開的場景,有些不知道怎么回事。
于是孫猴子連說帶吹的把剛才的精彩畫面演繹了一番,聽得老冀直翻白眼,這家伙吹牛的功夫越來越不靠譜了。
如阿光所說,李豹他們走后就沒有再回來,老冀這訂婚禮也就順利的辦到結(jié)束了。
等結(jié)束以后,孫猴子帶著林琛先走了,老冀是走不開,還有很多朋友要招待呢。
孫猴子帶著林琛來到了自己的酒吧,先轉(zhuǎn)了一圈視察下工作,生意還不錯。
接著又帶他來到了郊外,這是一個農(nóng)家樂,至少從表面上看是這樣。
“來這干什么?這都凌晨十二點(diǎn)了,你不會想來吃農(nóng)家飯吧?”林琛有些不解的問道。
孫猴子故作神秘的笑道:“這里面可是另有玄機(jī),待會兒你就知道了?!?/p>
林琛更加疑惑了,這孫猴子是想干什么?
跟著孫猴子,林琛進(jìn)入了農(nóng)家樂,然后二人一路走到了后院。
一路上林琛都覺得這里奇怪,雖然這里表面上看著冷清清的,但是擁有特殊眼睛的他卻發(fā)現(xiàn)這里有很多的暗哨,尤其是攝像頭,尤為的多。
此時他心里已經(jīng)開始打鼓了,這孫猴子難道還搞了什么見不得人的非法勾搭?
但是他并沒有打斷他,而是跟著他一路來到了一個屋內(nèi)。
林琛打量了一下屋內(nèi),發(fā)現(xiàn)這個屋子除了隔間的那扇門之外空蕩蕩的。
屋內(nèi)有三個人正在打撲克,看到孫猴子進(jìn)來,他們陪笑道:“小少爺,好久沒來了,今天怎么有興致來轉(zhuǎn)轉(zhuǎn)?”
“帶個朋友來玩玩,對了,三叔在不?”孫猴子應(yīng)該和他們很熟悉了,隨手丟了一包煙給他們。
“沒呢,三爺最近在干大生意,這里龍哥在看著?!币粋€黃毛青年解釋道。
“那行,我下去找龍哥,你們先玩兒?!睂O猴子說這話帶著林琛朝里面走去。
當(dāng)推開那隔間門的時候林琛愣住了,這竟然是一個往下的階梯。
也就是說這房間是一個通往地下的入口。
孫猴子看這關(guān)子也賣的差不多了,便解釋道:“這是一個賭場,我三叔開的?!?/p>
“賭場?”林琛大吃一驚。
雖然他剛才有所懷疑,但并不肯定,沒想到還真是。
不由得看孫猴子的目光有些不悅。
“放心,我很少來的。今天也就是找我三叔有點(diǎn)事,順道帶你來見識見識?!彼坪蹩创┝肆骤〉男乃迹瑢O猴子趕緊解釋道。
“這樣最好。”林琛這才松了口氣,他可不想看大孫猴子染上這種惡習(xí)。
世上有兩種東西他最痛恨,一個是賭,一個是毒。
從階梯下來后豁然開朗,一個差不多有七八百平米的空間出現(xiàn)在了林琛的眼前。
這里都是由混凝土澆筑而成,立了不少的柱子,每個柱子之間都會隔開小間,但并不封閉。
孫猴子下來后直接走到了前臺,對一個光著膀子的大漢打招呼:“龍哥?!?/p>
“哎喲,小少爺,真是稀客啊?!饼埜缡且粋€大胖子,有二百多斤,尤其是光著膀子,一笑起來身上的肥膘顫巍巍的晃了起來。
“龍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兄弟,第一次來,多多關(guān)照啊?!睂O猴子拉著林琛介紹道。
林琛只好陪笑著和龍哥打招呼,雖然他不喜歡這里,但畢竟是林琛介紹的,他也不能過分了。
龍哥象征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孫猴子又問道:“三叔去哪兒了?什么時候回來?”
“怎么?找三爺有事?”龍哥問道。
“這個......嘿嘿,龍哥你懂得。”孫猴子笑了笑,一臉的奸相。
“你小子,又來找三爺借錢吧?”龍哥畫了畫他,笑著說道,“三爺和二爺一塊出去了,據(jù)說得到一個寶貝。估計晚點(diǎn)兒能回來?!?/p>
“寶貝?什么寶貝?”孫猴子驚喜的問道。
林琛也提起了精神,孫猴子的父親孫明陽,干的是房地產(chǎn)這個半黑不白的生意。
他二叔孫明華是個土夫子,喜歡倒騰古玩。
他三叔孫明春比較神秘,但據(jù)說曾經(jīng)是江河市的一位大哥,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進(jìn)去了,等再出來的時候就低調(diào)了起來。
林琛沒有想到他竟然在地下搞了這么一處地方。
“這個我也不知道,等三爺回來了你問他?!饼埜鐡u搖頭,岔開了話題,“趁著這功夫你不玩兩把?”
“這個......”孫猴子搓了搓手,看著龍哥嘿嘿一笑。
龍哥看孫猴子模樣,估計這小子是沒帶錢。大手一拍,甩了一沓鈔票,說道:“這一萬塊錢輸了算哥哥的,贏了都是你的,去玩吧。”
孫猴子趕緊拿起錢,對龍哥連連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