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下意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察覺商言戲謔的眼神之后,連忙撇開了目光。
“咳,老公,那什么,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商言抬眸,視線落在她懷里的毛絨公仔上,眼角抽了抽。
她說的東西,該不會是這些吧?
見到商言看著那些公仔,安舒連忙拿了一個放在他的床頭。
“老公你看,為了怕你今天晚上一個人感覺孤單,我特意把他們拿過來陪你,怎么樣?是不是很可愛?”
安舒拿著手中公仔的一只小腳腳,歪著頭沖商言揮了揮。
安舒眉眼彎彎,一雙澄澈的眼睛里仿佛有星光閃爍。
商言低沉開口:“過來!”
安舒有些遲疑地上前一步,剛剛伸出手,想把公仔遞過去,就被商言一把拽住了手腕。
安舒的鼻子直接撞到了商言的胸口。
疼得她當(dāng)即眼淚就下來了。
大佬的胸肌好硬!
安舒可憐兮兮地抬頭,“老公……”
看著她濕漉漉的目光,商言手指撫過她撞紅了的鼻尖。
“撞疼了?”
安舒連忙擦了擦眼淚,“沒有沒有!”
安舒一邊說著,還不忘記推銷她的小公仔。
“老公,這些公仔抱著睡覺可舒服了,可以幫你暖床?!?/p>
商言見狀,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這些東西我不需要?!?/p>
商言壓低了聲音,湊到安舒的耳邊,“想幫我暖床的話,你自己留下怎么樣?”
聽到這話,安舒像是被蜜蜂蟄了一樣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時候不早了,老公你早點(diǎn)休息!”
說完之后,安舒抱著一只小海豚公仔,一溜煙地跑走了。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商言唇角微勾。
早晚有一天,這只兔子會落到他的嘴里。
安舒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間。
她將自己整個埋到床上,臉上緋紅一片。
大佬也太會了吧?
安舒和商言這里曖昧溫馨,安家卻已經(jīng)鬧成了一團(tuán)。
安國輝怒氣沖沖地回到家里。
劉霞正在敷面膜,見到安國輝這個時候回來還有點(diǎn)奇怪。
“你怎么這么時候回來了?”
安國輝氣不打一處來。
“劉霞,我怎么娶了你這么一個女人,正事上幫不上忙也就算了,還他、媽、的給老子拖后腿!”
安國輝說著,隨手拿了桌上的杯子,用力地摔在了劉霞的面前。
劉霞嚇得面上的面膜都掉了。
她驚疑不定地看著安國輝,“老公,是公司出事了?”
“你還好意思問!公司的項(xiàng)目沒了!幾千萬就這么沒了!”
劉霞雖然一頭霧水,不過聽安國輝說出這話,不由得也跟著著急起來。
“什么項(xiàng)目沒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不是你做的好事?!”
安國輝氣得臉色發(fā)青,“我來問你,你今天是不是去找安舒麻煩了?”
劉霞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心虛得不行。
“我沒有啊,我就是給她打了個電話,讓她幫她姐姐介紹點(diǎn)人脈什么的,其他我也沒說什么呀……”
“你還不承認(rèn)!”
安國輝想到那不翼而飛的幾千萬,狠狠地給了劉霞一個耳光!
劉霞一下子就被打蒙了。
“安國輝!你敢打我!”
于是,一時間戰(zhàn)況升級,這對夫妻廝打在一起了。
等到安可云到家的時候,徹底懵逼了!
整個家里好像是臺風(fēng)過境一樣,東西砸了一地。
劉霞和安國輝,一個鼻青臉腫地坐在沙發(fā)上哭,一個臉上滿是指甲的血痕,蹲在門口抽煙。
“爸,媽,你們這是怎么了?”
“阿容,你可算是回來了,你爸要打死我!”
劉霞一邊哭著,一邊將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安可云越聽越是心虛,這件事說到底,是從她開始的!
安可云想了想,她必須把這個鍋盡快甩出去。
“爸媽,你們別吵了,說到底,這件事都是安舒害的!她怎么能這樣呢?難道成了有錢人的老婆,連爸媽都不顧了嗎?”
劉霞嘆了口氣,“那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
“我這就給安舒打電話,讓她和商言說說,把工程項(xiàng)目還給我們家?!卑部稍剖掷硭?dāng)然。
“這能成嗎?”劉霞將信將疑。
“怎么不成了?商言既然是為了安舒才收回了項(xiàng)目,那么讓安舒去要,一定能要得回來!”
安國輝也抬起了頭,“你確定有用?”
“爸,我試試看給她打了個電話?!?/p>
安可云拿出了手機(jī)。
安舒此時已經(jīng)準(zhǔn)備睡了,好不容易平復(fù)了心情之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失眠了。
不知道怎么的,腦海里莫名其妙就浮現(xiàn)出商言的樣子。
安舒啊安舒。
能別花癡嗎?那可是商言!
安舒做足了心理建設(shè),好不容易閉上眼睛,手機(jī)卻響了起來。
她漫不經(jīng)心地接通了電話。
“喂?”
“安舒!你過分了吧!我不就是想讓你幫我介紹人脈嗎?就算是你不愿意,也沒有必要在商言面前胡說八道吧?”
“你什么意思?”
“你竟然還好意思問我?你到底對商言說了什么?他把給我們家的項(xiàng)目撤了!”安可云語氣激動無比。
安舒聞言愣了愣,大佬竟然還背著她做過這事?
“安舒!我可和你說,現(xiàn)在商言喜歡你,你可以隨意提要求,但是等到以后他不喜歡你的時候,你不是還得靠家里嗎?你快點(diǎn)去和商言說,把項(xiàng)目還還給我們!”
安舒嘲諷地笑了笑。
“安可云,看來我白天說的那些話,你是一句都沒有聽進(jìn)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