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洲吐了口氣,轉(zhuǎn)過頭來,不悅的看著傅蓉。
傅蓉看著他醉意朦朧的眼睛,有些無奈:“你先把衣服脫了,然后再進(jìn)去?!?/p>
顧庭洲垂下眼睛,動(dòng)作有些笨拙的去解上衣的扣子,外套都還沒有脫下來,就胡亂的解扣子。
傅蓉更無奈,“我來幫你吧?!?/p>
顧庭洲站在浴缸里面,穿著襪子,濕了半截的褲腿。
傅蓉伸手給他解扣子,手指靈巧的一顆接著一顆的將他襯衣的扣子解開。
顧庭洲有些累,微微彎腰,將頭靠在了傅蓉的肩膀上。
明明是一個(gè)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在喝醉了之后,靠在她的身上卻像是一個(gè)大型玩偶一樣。
“稍微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我把外套給你脫了?!?/p>
傅蓉在他耳邊開口。
顧庭洲微微抬了抬頭,迷蒙的眼睛看著她,然后離開她一點(diǎn),任她有些艱難的將外套從他的身上脫下來。
在外套脫下來之后,傅蓉輕輕嗅了嗅外套,皺了皺眉,埋怨:“外套都一股子酒味兒,你站好,我先把衣服放在洗衣機(jī)里面?!?/p>
傅蓉還可以扶了他一把,生怕他一個(gè)站不穩(wěn),就滑到在浴缸里面。
傅蓉不敢離得太遠(yuǎn),將外套往洗衣機(jī)那邊一丟,便過來又扶住他,擔(dān)心的皺眉:“你這個(gè)樣子,明天還能正常去部隊(duì)嗎?”
顧庭洲不說話,將整個(gè)身體都靠在她的身上。
傅蓉讓他這樣靠著,被壓得難受:“你很重啊,顧庭洲,起開一點(diǎn)?!?/p>
“不……”顧庭洲低聲說著,呼吸之間。
傅蓉?zé)o奈的扶住他:“那你站好,我?guī)湍惆岩路摿耍缓竽阆丛??!?/p>
“嗯……”
顧庭洲應(yīng)了醫(yī)生,勉強(qiáng)站穩(wěn),卻還是一晃一晃的。
“你是出去跟誰喝酒了?還喝了這么多?”傅蓉一邊給他將襯衣的扣子全都解開,一邊問他。
顧庭洲醉意迷蒙,一個(gè)字也不說,只是半垂著眼睛,看著傅蓉。
傅蓉也不理會(huì)他是不是回答,伸手把他里面穿著的黑色襯衣給往下脫。
不脫還好一點(diǎn),一往下脫。
傅蓉就看著顧庭洲胸前那優(yōu)美性感的八塊腹肌咽了口口水。
她擰了擰眉毛,心里面短暫的掙扎了那么一兩秒,然后就咬牙,把襯衣給他脫了下來。
然后甩到旁邊的衣物籃里面。
顧庭洲還是像個(gè)站不住的大型犬一樣,撲到傅蓉的身上,用傅蓉來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傅蓉有種肩膀被壓了一座山的感覺。
褲子要不要幫他脫?
她心里面猶豫不決的掙扎著。
顧庭洲也聽話,就這么趴在她的身上,等著她做決定。
空氣沉默了兩秒,傅蓉松開手,想做個(gè)甩手掌柜不去管他。
但是,這個(gè)念頭一出來,還沒有來得及實(shí)施,顧庭洲就像是會(huì)讀心術(shù)一樣,雙手抱住她的腰,手臂一收,讓她的身體毫無空隙的貼到了他的身上。
那結(jié)實(shí)的八塊腹肌仿佛隔著睡衣貼著她,讓她莫名的一陣心驚,心臟也小鹿撞墻一樣砰砰跳的有些厲害。
她皺眉,“你松手。”
“阿蓉……”
他醇厚磁性的嗓音帶著酒意,輕輕呢喃出她的名字。
傅蓉推他的動(dòng)作瞬間停住。
下一秒,顧庭洲含著酒氣的唇瓣就低下來,然后溫柔的噙住了她的唇瓣。
那薄薄的唇瓣,熾熱而性感。
貼著她的唇瓣,讓她有些心跳停滯的震驚跟愕然。
顧庭洲的手環(huán)著她的腰,隨著這個(gè)溫柔的吻越漸深入纏綿,摟著他的力道也開始漸漸緊了一些。
傅蓉被他如此溫柔的吻著,被他身上那醉人的酒氣籠罩,整個(gè)人也仿佛沾染了酒精一樣,腦子變得有些不清醒起來。
醉人卻又難以忘懷。
可是,一個(gè)長吻下來,陳平安的臉,就漸漸變了,變成了顧庭洲的臉……
一番折騰下來,傅蓉有氣無力。
只是在顧庭洲抱著她回房的時(shí)候,恨的使勁咬了他肩膀一口。
顧庭洲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然后咬了咬她的耳朵,輕柔道:“要不……再來一次?”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傅蓉幾乎把他肩上那塊肉給咬下來。
而顧庭洲雖然被咬的極疼,卻還是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把她放在床上,“那就咬到你解氣了再松開就好了。”
傅蓉咬了他很久,覺得牙齒都沾到了濃濃的血腥味兒,才慢慢松開。
眼淚卻不由自主的從眼睛里面流了出來。
她覺得自己也許是有些精神恍惚,紅著眼睛問顧庭洲:“你記得我們同居的時(shí)候我跟你說了什么嗎?”
顧庭洲唇角微微勾起,回憶了一下,開口:“你說,動(dòng)了你,你就不會(huì)跟我離婚了?!?/p>
傅蓉有些復(fù)雜的又開口問他:“你愛我嗎?”
顧庭洲看著她臉上的淚痕,拭去她眼角的淚,開口道:“我不會(huì)跟你離婚的?!?/p>
顧庭洲卻笑了一下:“睡吧,時(shí)間不早了?!?/p>
傅蓉咬著下唇。
顧庭洲湊過來,輕輕嗅她的發(fā)香,然后開口:“阿蓉,你真香。”
疲憊感也從全身涌上來。
最終還是抵不住倦意,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顧庭洲看著傅蓉睡過去,手指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fā),眼睛也望著她。
他伸手,將傅蓉的手指握在掌心,看著她右手無名指上空空如也,輕輕嘆了口氣,下床。
然后在洗手間的柜子上找到傅蓉摘下來的戒指,回到床上,重新幫傅蓉戴在無名指上。
傅蓉睡得沉,什么都沒有感覺到。
顧庭洲卻在吻過她的手指之后,將她的手握在了掌心里面。
雖然圓房的時(shí)間稍微晚了一點(diǎn),但是,終究是還是完成了。
他之所以決定在今晚這樣做,大概,還是應(yīng)該謝謝文嶺。
要不是那句‘先下手為強(qiáng),后下手遭殃’,也許他還不會(huì)有對(duì)著傅蓉下手的覺悟。
蘇沐然那邊,更不知道自己讓文嶺請顧庭洲吃飯,竟然會(huì)引發(fā)這樣的后果。
反而是因?yàn)閺氖c(diǎn)鐘開始就打不通電話,而猛打文嶺的電話。
奈何文嶺也被顧庭洲騙著喝了不少酒,現(xiàn)在就算是天塌下來,也醒不了。
蘇沐然實(shí)在是找不到文嶺,便腦子一轉(zhuǎn),將電話打到了傅蓉這邊。
傅蓉的手機(jī)在床頭柜上面一響,就引起了顧庭洲的注意。
顧庭洲伸手把手機(jī)拿過來,才發(fā)現(xiàn)是蘇沐然打過來的電話。
那邊蘇沐然立馬開口:“阿蓉你睡了嗎?”
“睡了?!鳖櫷ブ揲_口。
蘇沐然聽見顧庭洲的聲音,瞬間有種被雷劈了的感覺:“展……阿蓉呢?”
“在我旁邊睡著了。”顧庭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