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蓉被顧庭洲這么一問,腦子里面浮現(xiàn)出來的那點恍惚被碰碎。
眼睛里面悲傷的情緒也收斂了許多,語氣平淡的敷衍:“沒誰。”
顧庭洲抬頭又看了她一眼:“是在想你那個七年前的男朋友嗎?”
傅蓉面無表情的否認(rèn):“沒有?!?/p>
“沒有?”顧庭洲不在意的笑了一下,,“我看你好像很傷心的樣子,都過去七年了,還能這么傷心,當(dāng)初是真愛吧?”
傅蓉抿唇,聲音清冷:“能不能不要隨便評論我以前的戀情?”
“脾氣還不小。”
顧庭洲將雙氧水故意又給傅蓉涂了一遍。
傅蓉疼的想要往回縮手,卻被顧庭洲的手指抓的緊緊地。
傅蓉開始有點氣:“你就不能輕點嗎?”
“我難道還需要憐香惜玉嗎?對你這種笨手笨腳的女人?!?/p>
傅蓉越聽他說話越覺得氣,抽手又抽不出來,“行了,你趕緊松開我,我能自己貼創(chuàng)口貼?!?/p>
“我非要給你貼呢?”
顧庭洲看著她,眼睛里面有種專屬于兇悍雄性的強勢的,侵略一般的危險目光。
傅蓉看見他這樣的目光,嘴唇抿了一下。
因為顧庭洲對她一直都是漫不經(jīng)心的,嫌棄的態(tài)度,一下這么有攻擊性,很奇怪。
顧庭洲看著她不亂動了,才將剛才那危險的目光給掩蓋在睫毛之下。
手指捏著傅蓉的手腕,然后把創(chuàng)口貼撕開,給她纏在手指上面。
他給傅蓉貼完了創(chuàng)口貼之后,傅蓉就試探著想要把手從他的手里面給抽出來:“你抓得我有點疼了?!?/p>
顧庭洲并沒有松開的打算。
也沒有松開的意思,而是抬頭看她:“傅蓉,我問你一個問題?!?/p>
傅蓉聽著顧庭洲連名帶姓的叫她,還叫的這么嚴(yán)肅,就知道這可能是一個他非常想問,也非常在意的問題。
便問他:“什么問題?”
顧庭洲沉默了一下,才開口:“你跟你那個前任,交往了幾年?”
“又問我以前的事情?!”傅蓉有些氣。
顧庭洲手勁兒加重了一點,“我勸你跟我說實話。”
傅蓉被這樣攥的疼了,覺得顧庭洲有些粗魯,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三年。”
“三年,”顧庭洲沉吟了一下,才又問,“交往到什么程度了?”
傅蓉聽見他問這個問題,有些不解:“什么叫做交往到什么程度了?”
她怎么有點不明白顧庭洲問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顧庭洲沉默了一下,才沒羞沒臊的開口:“有沒有發(fā)生過關(guān)系?”
傅蓉本來還打算好好回答他的問題的,結(jié)果卻聽見他問出這么羞恥的話來,瞬間就皺著眉毛不帶好氣的回答:“管你什么事?”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立刻讓顧庭洲的手勁兒大的跟鉗子一樣。
她掙扎:“喂,你放手,你是不是想謀殺?。俊?/p>
“你不老老實實回答,我就真把你謀殺了?!鳖櫷ブ藁卮鸬牟幌滩坏?。
卻讓傅蓉有種危險的感覺。
她使勁兒往外抽手,不愿意回答顧庭洲的話,試圖跟他講道理:“我們之前結(jié)婚的時候,可沒有說要把舊事也翻出來說一說?!?/p>
顧庭洲的眼皮懶懶抬起,看著她:“你現(xiàn)在是我的老婆,我問一下你以前的感情經(jīng)歷也是很必要的?!?/p>
“可是……”
“到什么程度了?”
顧庭洲懶懶看著她。
傅蓉被他捏著手腕,這么盯著,皺緊了眉毛。
“你非要問嗎?”
傅蓉還是覺得這種事情回答起來很羞恥。
顧庭洲看她左拐右饒的不想要說清楚,顧庭洲忽然笑了一下,薄薄的唇瓣勾起來一道很好看很性感的?。骸澳阋遣辉敢庹f,我親自試試也行。”
這話一說完,顧庭洲就不客氣的將她一推,整個人傾身壓了上來。
傅蓉萬萬沒有想到會有這種突變,急忙伸手推他:“你干什么?中午酒喝多了是不是?”
顧庭洲看著她皺緊的眉毛,淺笑:“是啊,喝多了酒,有點醉了?!?/p>
“喂,睨不是說好……唔……”
道理還沒有講完,顧庭洲的薄唇就壓了上來。
傅蓉被人這樣壓著吻住,又急又惱,但是又掙脫不開,只能小貓一樣嗚嗚叫著掙扎。
顧庭洲是個成年人,血氣方剛,正是壯年。
她動手去推顧庭洲,腦子里面卻不由自主的就浮現(xiàn)出了陳平安的臉。
心里的委屈跟難過,也因為被捏著的手腕跟被強迫的這個吻而越發(fā)膨脹起來。
傅蓉的眼淚從眼角流出來,聲音低低的喊他:“顧庭洲……”
顧庭洲的動作沒有停,抓著她手腕的力道卻有意識的變得溫柔了許多。
傅蓉將手從他的桎梏里面抽出來,用力推他的胸膛,一邊推,一邊帶著哭腔罵他:“顧庭洲你這個混蛋,你又不喜歡我,還想睡我……”
顧庭洲的動作因為傅蓉這句話,徹底的停頓下來。
傅蓉被之前那個深吻吻的氣喘吁吁,委屈又憤怒。
傅蓉用力去推他:“你起開……”
顧庭洲雙手撐在傅蓉的腦袋前,眼神深邃的望著她,眼底有波瀾凝聚,無聲的掀起駭浪。
傅蓉眼中的淚意迷蒙的就像是六月的綿綿細(xì)雨,濕度太過,好像要穿透人心。
顧庭洲看著她眼角的淚水,吐出一口氣:“抱歉,我酒喝得有點多?!?/p>
傅蓉皺著眉,什么也不說,忽的推開他從床上起來,戴著迷亂的怒氣,胡亂一拉衣服,轉(zhuǎn)身就往門外走。
顧庭洲看著她往外走,并沒有追出去,而是垂著眼睛,皺緊了眉毛。
他將身體靠在床頭,曲起一條腿,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
傅蓉從樓上下來,衣服微微有些凌亂,臉色也有些發(fā)白。
溫玉珍看見傅蓉這個樣子,奇怪的開口問她:“阿蓉,怎么了?”
傅蓉聽見溫玉珍問自己怎么了,抿了抿唇,回答:“沒事?!?/p>
嘴上說著沒事,但是卻是腳步不停的一直往前走。
溫玉珍皺著眉毛:“阿蓉啊,你這是要到哪兒去?”
“屋里有些熱,我出門走走。”
說完這句話,傅蓉便開門出了房子。
顧默山看著傅蓉出去,神色也不好,有些擔(dān)心的開口:“該不會是跟庭洲吵架了吧?”
“不能吧,剛才不是還好好的?”溫玉珍回想起剛剛顧庭洲含著傅蓉手指的那一幕,還覺得老臉有些發(fā)紅。
顧默山又想到了溫建跟周蕓過來說傅蓉過去的事情,責(zé)備溫玉珍:“以后讓溫建跟周蕓有點分寸,今天阿蓉第一次家里面來,你看看他們兩個是說了一些什么話?”
溫玉珍也覺得自己的弟弟跟弟媳今天做的有些過了。
開口道:“這次確實是小健跟周蕓的錯,事情也搞不清楚就過來亂說話,我會好好找機會罵他們一頓的?!?/p>
顧默山還是不放心,“你快上樓去看看庭洲,問問他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阿蓉就這么出去了?”
溫玉珍聽見丈夫這么催促,便點點頭:“好,我去問問。”
顧默山覺得傅蓉不太對勁兒,溫玉珍也越想越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走上樓之后,就直接敲兒子的房門,邊敲門便開口問他:“庭洲啊,阿蓉剛才出去了,也沒說去哪兒,你去找找吧?”
顧庭洲聽到母親這么說,淡淡道:“她出去透透氣,不用找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