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看這小賤人成何體統(tǒng),把親家都給氣走了。”張小菊見李丫就這樣放棄,頓時(shí)不甘心憤憤,添油加醋面色猙獰。
“二嬸這是哪只眼睛看到我氣走王家人了,二嬸這說話都不過腦子的嗎?還是眼睛看不見?”
清澈黑白分明的雙眼靈動(dòng)寒光如同冰刀子刺向張小菊,后者被她身上恐怖的氣勢(shì)嚇得臉色慘白踉蹌。
被劉海扶住,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道:“爹,這件事情可不能就這么算了,不然以后劉家的臉必然會(huì)被這個(gè)小賤人給丟盡了!”
果然,瞧去是劉大牛臉色鐵青,嚴(yán)肅狠厲沉著臉:“這幾天沒我的允許你不準(zhǔn)來正屋吃飯?!?/p>
劉栗冷笑,這話說得輕巧,可實(shí)際上等于是給她判了絕食!
劉母心疼的緊緊拉住劉栗瘦小的手,含淚瞬間看向劉大牛搖頭跟撥浪鼓似的,“爹......還望你三思??!”
張小菊神情嘚瑟鼻孔朝天道:“爹你這懲罰是不是太輕了?”
見劉大牛眉頭微挑看向她,張小菊頓時(shí)得意的說道:“小賤人如今這副模樣跟大房的管教脫不了干系!”
劉大牛的眉頭松動(dòng)緊蹙眉頭,忽略了張小菊的小心思,“大房媳婦你可覺得這樣的懲罰不妥?”
劉母泣不成聲的摟住劉果,軟弱無能的搖搖頭,“是娘對(duì)不起你們,是娘拖累了你們?!?/p>
劉栗想到這里,冷冷的瞥了張小菊一眼,“好啊,無功不受祿,既然如此,娘我們權(quán)當(dāng)休息幾天?!?/p>
說著就拉這劉母要往外走。
“這怎么可能?”張小菊心中咯噔,惶恐了起來,“站??!,爹你可得給我們二房做主啊,既然懲罰干活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p>
劉栗余光看了眼半閉著眼睛的劉大牛心中冷笑,“二嬸你在家這十幾年來都不曾干過重活,吃好的穿好的,這就是理所當(dāng)然?”
張小菊眼皮子跳了下隱約感覺不安,“自然?!?/p>
劉栗嘲諷一笑,平靜道:“讓我們干重活也行,只是少了些什么可別怪我們沒力氣,還有啊,這個(gè)家爺都要干活,你整天吃好的穿好的,是不是想要越過爺???”
果然一說這話,劉大牛猛地張開雙眼,凌厲的目光瞪了一眼張小菊。
“都給我住嘴!干活的事情這幾天全部交給二房。”
張小菊瞬間明白剛才為什么會(huì)不安了,這小孽畜果然奸詐狡猾給她下套呢。
她憤恨甩開劉海,這十幾年來她的日子過的油水,想到劉母黝黑粗糙的肌膚,不甘道:“爺憑什么讓我們二房干活?我們家向來不養(yǎng)廢人,不公平!”
劉栗冷笑看著劉大牛上下起伏的胸口,譏諷道:“是不養(yǎng)廢人啊,娘我們走。”
不再理會(huì)身后的咆哮謾罵的聲音,一手扯著劉果一手拉著劉母回到西廂房。
劉母低頭抽泣,“阿栗,果子,娘讓你們受委屈了?!?/p>
劉栗忽然有些煩悶,受不了每次遇事后劉母的哭哭啼啼軟弱妥協(xié)的樣子。
“娘如果真的是為我們姐弟好,就不該是這樣懦弱無能?!?/p>
劉母身體一僵,手中擦淚的動(dòng)作也頓在空氣中,阿栗這是在怪她了嗎?
“阿栗是娘沒用,你要怪就怪娘吧?!?/p>
劉栗張了張口最后無奈嘆息一聲,走回房間關(guān)上門來。
門外,劉果伸出小手,細(xì)細(xì)的給劉母擦淚?!澳铮悴灰蘖?,姐不是那個(gè)意思,姐是疼愛娘的。”
“嗯,果子乖,娘知道阿栗的意思,可是......”劉母眼淚模糊一把摟住劉果。
“娘,可是什么?”劉果懵懂的抬起頭,疑惑道。
“沒什么?!眲⒛感闹须y受抬起頭努力把眼淚逼回去,“果子你們一定餓了吧?娘去給你們找吃的。”
咯吱!
劉栗走出房間緊緊拽住劉母的手腕,冷淡道:“你這是要去偷偷干活讓他們施舍給我們吃嗎?”
“阿栗,我...那些活兒平日都是娘一個(gè)人干,沒事的?!眲⒛感闹锌酀载?zé),眼睛泛紅。
“今天你哪也別去,果子今天守著娘?!眲⒗醪豢磩⒛负菹滦膩淼?。
“是,姐我一定會(huì)看著娘的。”劉果圓溜溜的眼睛頓時(shí)一亮,緊緊的摟住劉母。
“我去給你們找吃的,還有娘你好好想下我剛才說的話。”劉栗走到門口,回頭平靜道。
“小賤人你這是要去哪里?。俊睆埿【罩刂氐牟戎_走過來,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地說道。
劉栗煩躁蹙眉,“下次嘴巴再不干不凈,你就不用開口了!”她今日本來就心中憋著一口火,張小菊偏要來撞槍口。
張小菊頓時(shí)氣的牙癢癢,再也忍不住舉起手招呼過去?!靶≠v人今天你居然敢計(jì)算我,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