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段凱覺得自己最近特別倒霉。
已經(jīng)敲定了的實習(xí)單位突然拒絕了他,給出的理由,居然是找到了更合適的人?!
畢業(yè)論文抄襲的事也被揭發(fā)了出來,他之前明明已經(jīng)花錢擺平了的,怎么還會東窗事發(fā)?這下子,畢業(yè)都成問題了!
這幾天,又到了該交房租的日子了,楚湘萍那個賤.人,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打電話也不接,那天居然還敢當(dāng)著別人的面扇他耳光,誰給她的膽子?就這樣還想跟他結(jié)婚?
讓她把她那個漂亮的閨蜜給他弄來,竟然還敢拒絕?哼,這么不聽話,又不中用,還想他娶她?門兒都沒有!
還有那個王蔓,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貨色,不過是用了她點兒錢,居然還敢追著他還?!他爹媽都下崗了,就楚湘萍掙的那幾張毛票夠干什么的?讓她跟她家要錢,也十次里九次要不來,虧她家還是做生意的呢,呸!廢物!
段凱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往公交車站走去。
他身上可沒什么錢了,跟王蔓要的錢早揮霍光了,現(xiàn)在吃飯都快成問題了,該死的房東還上門催房租…
一想起這些事,他就來氣!
一個多小時后,段凱終于來到了一間高檔的夜總會,他打聽過了,這里富婆云集,要是他能傍上一個半個的,就不愁吃喝了!
今天晚上,在最大的那個VIP包間里,有富婆在過生日,而且,來參加生日會的也都是女人,還全是開著豪車來的。
‘少爺’跟‘少爺’之間未必都認(rèn)識,所以,他完全可以混進去!
在那一堆涂脂抹粉的‘少爺’里,他走的是清新儒雅路線,果然,一進門就被其中一個富婆注意到了。
接下來,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了,被富婆帶走,開.房,賣力,拿錢!
正當(dāng)他春風(fēng)得意地從賓館出來,突然眼前一黑,頭上被罩上了個麻袋!
段凱從小到大,哪兒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啊?嚇得都快尿了…
被像死狗一樣拖了一路,等頭上的麻袋被摘掉之后,段凱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到了一條沒人的小巷子里,而他面前正站著四個穿著黑衣,戴著墨鏡的彪形大漢。
他忙不迭地開始求饒,“各位大哥,這不關(guān)我的事啊,是那個女的強迫我的!大哥,你們相信我,我真的是被逼的!”
“我還是學(xué)生呢,我不是干那行的!”
“要不…我把那女的給的錢,都給你們,你們放我走好不好?求求你們了!”
“……”
四個彪形大漢中的一個,冷笑一聲,一個健步上前,沖他揮起了拳頭…
一拳,眼鏡飛了,兩拳,門牙掉了,沙包大的拳頭,急雨般的速度,全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尖叫著求饒,大喊著救命,卻始終沒有人來救他,這個時候,他終于后悔了,不該為了錢去傍富婆的,如果給他一個重來的機會,他寧可好好找工作,老實地去上班!
此時的巷子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大半的車身隱在黑暗中,像一只蟄伏的兇獸。
車?yán)?,卻坐著一個霽月清風(fēng)般的男人,穿著淺白色的唐裝,戴著無框眼鏡,手里捻著一串佛珠,聽著巷子里那殺豬一般的嚎叫和低三下四的求饒,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冷笑。
“可以在他身上刺字嗎?”微信那頭的人問。
“可以,想刺什么字?”男人嘴角的冷笑,在看到信息的一瞬間就收了起來,很快回道。
“就刺‘我是人渣’吧!”
“好!”男人笑了,帶著幾分寵溺。
翌日,天行集團,28樓,總裁辦。
葉天興奮地拿著手機,沖進辦公室,嘴里喊著:“Boss,快看,特大新聞!”
慕天驥皺了一下眉頭,把手中的文件放下,接過葉天的手機,只見上面是一系列的照片和一個視頻。
照片和視頻里是同一個男人,被扒得精光,露出白斬雞一樣的身子,似乎是被什么人扔在了路邊,前胸還刺著幾個字‘我是人渣’。
慕天驥嫌棄地扔下手機,“誰干的?不是我們的人干的吧?”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了。
葉天的定力可沒有慕天驥好,他早就笑得前仰后合了“不是我們的人干的,但我想說,干得漂亮!哈哈哈…”
與此同時,在顧芒的小公寓里,楚湘萍有些愣神地看著網(wǎng)上的照片和視頻,表情復(fù)雜,半天沒說一句話。
顧芒看著這樣的楚湘萍,心情也有些復(fù)雜。
“他活該!真解氣!”楚湘萍重重地放下手機,笑著看向顧芒,說道:“不知道是哪路英雄豪杰幫我收拾了這個人渣,要是知道是誰,我一定要登門感謝他!”
顧芒看到楚湘萍的神情中已經(jīng)沒有多少傷感,反而多了一些釋然,便松了一口氣,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完會放下了!
警察在盤問他的過程中,見他對自己前一晚的行蹤始終支支吾吾、語焉不詳,而且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傷口,所以就沒有立案。
段凱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警察們就笑開了…
而且,刺青用的還是洗不掉的青頭墨!
再后來,又聽說王蔓以詐騙罪將段凱告上了法庭,而開庭那天,段王二人在法庭上當(dāng)著眾人的面互相揭短,據(jù)說撕逼的場面很是熱鬧…
最終,詐騙罪成立,段凱被判入獄兩年零六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