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王富貴很不滿,謝芙估計也對自己老公剛剛的慫樣有看法,不跟他說話。
謝芙問我:許醫(yī)生,這狐貍精怎么處理,要不要報警?
當(dāng)然不能報警,警察要是真來了,看到小秘書被五花大綁的樣子,估計得先把我們抓起來了,萬一小秘書扣我們一個強闖民宅的帽子,咱三個都得去監(jiān)獄哭。
謝芙問那怎么辦,我說不能讓她繼續(xù)害人,我有個法子破了她的道行,不過這法子需要買些中草藥來才行。
謝芙瞪了王富貴一眼:你去!
王富貴笑呵呵的:媳婦,我又不懂中醫(yī),還是讓許醫(yī)生去吧。
我沒好氣的問他,要是小秘書一會兒把紅絲襪掙扎開了,你摁的住嗎?
王富貴打了個哆嗦,又嘿嘿的笑了起來:我去我去。
我心里暗罵慫貨,讓他把手機拿出來。
我用王富貴的手機,把要買的東西都編成一條短信,我不愿占這種人便宜,掏出口袋里僅剩的一百塊,叮囑他別漏下了。
王富貴走后,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紙人!
剛剛只顧得對付小秘書了,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小秘書穿著職業(yè)裝,裙子沒兜,紙人肯定沒放在身上,估計追出來的時候扔臥室里了。
我讓謝芙去找,不一會兒就找到了。
紙人被小秘書貼在洋娃娃上,謝芙問我下面怎么做。
我找到廚房拿了個碗,跟謝芙說解開詛咒要用血符,而且最好用親人的血液,我本想著是等王富貴回來后給他放點血,卻剛好看到謝芙剛剛被花瓶劃破的傷口還沒結(jié)痂。
我說就用你的血吧,別浪費。
謝芙下意識的看了自己的手一眼,然后兩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我這記性,怎么把謝芙暈血這茬給忘了。
我用手指沾了點謝芙的血,然后用剩下的半截絲襪給她簡單的包扎了一下。
趁著謝芙的血沒干,我在碗底寫了一道血符。
我小心翼翼的把紙人從洋娃娃身上撕下來,放在碗中,然后用王富貴給我的打火機,一下給點著了。
等紙人在碗里燒成了灰,碗底的血符也不見了,我告訴謝芙大壯身上的詛咒解開了。
謝芙松了口,直說謝謝,我好奇的問了一句,知道王富貴出軌,你打算怎么辦。
謝芙沉默了一會兒說不知道,大壯這么小,不能沒有父親。
我嘆了口氣,在華夏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為了孩子,不敢和背叛自己的男人離婚,真是悲哀。
這是謝芙的家事,我也不好插嘴,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坐著,誰也不說話。
半個多小時后,王富貴趕了回來,他買來了八個藥包、一達(dá)黃紙、一支毛筆和一點朱砂。
這些東西頂多三十塊錢就能買到,可王富貴一分錢也沒還給我,這讓我對他的印象更加惡劣。
我把八個藥包打開,分別裝有黨參、白術(shù)、甘草、干姜、丁香、吳茱萸、熟附子、肉桂八種中草藥。
這些中草藥在老中醫(yī)手里,就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通氣散配方,但在我們少郎中的手中,卻是祛除陰氣的妙藥。
我按照一定比例把藥配好,讓謝芙拿到廚房煎藥,再給我拿個碗裝點水過來。
少郎中最擅長的就是藥符,現(xiàn)在藥有了,還差符。
謝芙把我要的碗拿了過來,我看了一眼王富貴,說用水和朱砂做墨不如用血效果好點,這事是你惹出來的,放點血不介意吧?
王富貴一聽要給他放血,嚇得臉色發(fā)白,連忙擺手。
謝芙把剛包扎好的手遞到我面前,一臉堅定:許醫(yī)生,用我的血吧,只要這狐貍精不能再傷害大壯,放多少血都行。
我被謝芙的勇氣感動到了,明明見血就暈,為了自己的孩子,什么都肯舍得,感動的同時,我更為她感到不值,王富貴到底哪一點能夠配得上她?
我本來就是想惡心下王富貴,哪能真讓謝芙放血,我說不用了,用水也行。
朱砂墨做好后,我把黃紙鋪開,畫下了一道散氣符。
這散氣符在道士手中,可以用來驅(qū)散宅內(nèi)的陰邪之氣,對已經(jīng)吸入體內(nèi)的陰氣卻毫無辦法。
但散氣符加上我讓謝芙煎的通氣散,就大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