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讓我轉過頭去,她把衣服換上。
沒辦法,只能再做一次君子,我強忍著轉身的沖動,又聽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馬桂花說可以回頭了,我轉身看到她正準備把病床上的床單收起來,急忙說不用,我自己收拾就行。
馬桂花說床單濕了,給我拿回去洗洗。
我說姐你太客氣了,就撒上一點朱砂墨,扔洗衣機里滾兩圈就行。
馬桂花瞪了我一眼,把床單疊起來抓在手里,我忽然想明白了,她口中的濕,可能不是染上的朱砂墨……
馬桂花說時間不早了,該回去給芳芳做早飯了,她今天沒帶錢,過兩天和床單一起送來。
我說桂花姐你賒賬我放心,回去別忘了給芳芳縫個香囊。
“以后別桂花姐桂花姐的叫,都叫老了,我就比你大三歲,喊我桂花就行?!?/p>
我分明看到馬桂花說這句話的時候,扭捏的厲害,她走到我面前,湊近跟我說:長安今天謝謝你了,總不能讓你白忙活,給你點獎勵。
我感覺什么東西捂住了我的臉,還帶著些許香味,馬桂花的發(fā)絲撩過我鼻子,又香又癢。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馬桂花轉身跑了。
等我穿上衣服走出門診,看到隔壁老王望著巷子盡頭,表情猥.瑣。
他看我出來,嘖嘖稱奇:長安你行啊,咱這一片最俏的小寡婦都被你搞到手了。
我說老王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桂花就是來我這看病的。
老王一副懂我的表情:嘖嘖,小寡婦的聲音真好聽。
我這才想起來,我那書房和老王家就一墻之隔,我給桂花畫符時的聲音,全讓這老家伙聽去了。
老王伸了個攔腰,說大早上吵醒老人家可不地道,要回去補個覺。
臨走之前,還指了指我的招牌。
我回頭一看,四個大字映入眼簾――兒科門診。
兒科門診給寡婦看?。窟@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這老王的媳婦可是個有名的大喇叭,嘴上沒個把門的,啥事到她耳朵里,保準不出三天傳遍附近的大媽群。
一想到這,我感覺身上涌起一陣惡寒。
出門打了個豆?jié){回到診所,結果一天下來連個看病的都沒有,慘淡的要命,我都懷疑是不是惡鬼破了我家的風水格局。
就在我考慮要不要提前關門,找兩個狐朋狗友去擼個串時,院子外傳來汽車剎車的聲音。
我抬頭往外一看,大門外停了一輛白色的寶馬車。
這車我認識,在這窮鄉(xiāng)僻壤開寶馬車的就一個人,王富貴的媳婦謝芙。
我有點不高興,就算寶馬車金貴,也不能堵我門上啊,還讓不讓人做生意了,我出門準備讓謝芙把車移開,看到謝芙慌慌張張的下車,繞到副駕駛抱下一個小孩,車都沒落鎖就往診所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