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不打算廢話,對著站在最前面的壯漢就是一記飛踹。
嘭!
壯漢還沒明白過來,整個身子都飛出,重重砸到墻上,連一聲哀嚎都沒來得及釋放,白眼一翻就暈了。
我靠,踹飛了!將一個大活人生生踹飛了!這是拍電影嗎?
倉庫一陣寂靜。
王濤打了個激靈,怪不得這小子那么狠,原來這么不好招呼啊!不過若勞資就這么服軟,以后在伏羊還怎么混?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孫榮榮那小妞就徹底吃不到了。
“都他媽愣著干什么,一起上!”王濤大手一揮,臉色冷厲,“別留手,往死里招呼?!?/p>
不用他說,手底下這批壯漢也不打算留手,沖到最前沿的兄弟都飛了,如不拼命,鬼知道自己能不能撐住那一腳。
他們舉起了棍棒,舉起了砍刀。
黃毛哥連忙向后退兩步,兩眼冒光:哈哈,濤哥生氣了,后果很嚴(yán)重,紅領(lǐng)巾?勞資這次讓你鮮血紅全身,領(lǐng)巾變吊巾!
綠毛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暈倒的壯漢,他并不是一個樂觀的人,感覺告訴他,今天別說濤哥,就是伏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佬來了,也賺不到巧。
唰!
一道黑影竄到兩壯漢前,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撲面而至,他們抬眼一看,是一張略顯陰沉的臉。
怎么可能這么快?兩人一愣,已經(jīng)舉起的砍刀就此一滯,而后他們就感到自己胳膊跟著一股大力在玩蕩秋千。
咔嚓!咔嚓!
接連兩聲脆響,兩條胳膊被生生擰斷。
疼痛的感覺剛傳來,一股大力就到胸前。
砰砰!
又是兩聲悶響,眨眼功夫,兩名壯漢重重砸到墻上,待遇比先前那哥們兒更慘。人家是暈了過去,他們一人斷了條胳膊。
緊跟著沖上來的三名壯漢,心里有點發(fā)怵,只是覆水難收,鐵棍和砍刀毫不客氣招呼過去,只是陳牧明明就在眼前,怎么突然就不見了呢?他們面面相覷,對看一眼,然后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彼此的痛苦,那是骨頭被生生捏碎的痛楚!
??!??!??!
三聲慘叫。
砰!砰!砰!
三聲悶響。
電光火石間,一半兄弟昏倒在地,剩下的壯漢即便再傻逼,也明白面前的男人絕不是十幾個壯漢能招呼了的,所以他們不再前沖,看向臉色蒼白的老大。
陳牧一旦出手就很少回旋,唰唰唰化作三道殘影又到了四名壯漢跟前,胳膊一抬,唰唰兩腳分別抬起,又有兩名壯漢砸到墻上,剩下兩個明白過來,立馬轉(zhuǎn)身準(zhǔn)備開溜,哪想到身子還沒轉(zhuǎn)過去,一條胳膊就轉(zhuǎn)了向。
噗通!噗通!
兩名壯漢向前一趴,身子一軟,沒動靜了。
尼瑪!這是人嗎?就是拍電影也不能這么夸張啊,哥幾個可是在伏羊經(jīng)歷過大大小小的戰(zhàn)斗不下二十多次,還受過特種部隊退役精兵的專門訓(xùn)練,現(xiàn)在連人家的毛都沒碰到,就暈倒了?剩下的最后一名壯漢,小腿都在打顫,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告訴他,前面的兄弟們基本全廢了,他可不想重蹈覆轍。
黃毛嚇的尿都要出來了,他知道陳牧狠,沒想到人家這么強啊,怪不得囂張的了不得,這身手,放眼整個伏羊,那是無敵的存在。自己眼睛瞎了,被整殘廢了竟然還看不明白。
見陳牧突然看向自己,黃毛哥拄著拐杖朝后連忙退了好幾步,從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哥!陳哥!不!陳爺爺!你饒了我吧,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腦子進水,我全身上下皮癢,我他娘的就是二百五,你饒了我這一回成嗎?你看看我都?xì)垙U了,殺人也不過頭點地不是,只要你今天放過我,以后你說什么我做什么,讓我把孫榮榮當(dāng)奶奶供著都行......
綠毛捂著右胳膊,狂咽唾沫,那天的場景歷歷在目,今天陳牧的表現(xiàn),更給他上了非常生動的一課,這樣的人物,哪里是咱們街頭小混混惹得起的?別說十幾個,就是再來二十幾,也不是人家的菜。
“好!很好!果然有兩下子!”王濤打了一陣哆嗦,在道上混了這么多年,這么難纏的對手還是第一次碰到,單槍匹馬將十二金剛幾乎全部撂倒,陳牧的身手簡直強到變態(tài),不過他不能認(rèn)輸,一旦認(rèn)輸,以后在伏羊真他媽混不下去了,所以,他右手伸向腰后。
見最后一個壯漢已經(jīng)失去戰(zhàn)斗力,陳牧懶得動他了,不過不得不說,那個叫王濤的大哥,還是非常牛逼的,恩,智商和裝逼都非常強。
都倒下一大片了,還看不清楚狀況?智商低到這種程度,不佩服都不行。
“要掏槍就趕緊掏,那么墨跡干什么?”陳牧很無奈的看了眼王濤。
然后無視對準(zhǔn)自己的格洛克手槍,扭頭對臉色發(fā)白的壯漢笑道:“如果不想跟你那批兄弟們一樣,就好好招呼黃毛和綠毛,恩,你下手也不要那么狠,有點分寸,朝軟的地方使勁招呼就行了,否則,別人會說我欺負(fù)老弱病殘,有違我一貫善良大度的作風(fēng)?!?/p>
黃毛絲毫沒有大禍臨頭的覺悟,見王濤將手槍都掏出來了,登時一陣狂笑,指著陳牧,面色很猙獰:“馬勒戈壁的,你他娘的腦子進水了吧?沒見過槍嗎?只要濤哥一扣扳機,你就到下面報道去了,麻痹的,現(xiàn)在跪下磕兩個響頭,勞資就幫你說說好話,讓濤哥饒你一條性命?!?/p>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黑色的壯漢立馬沖了過來,二話沒說,上去就是一記老拳。
黃毛不拄拐杖都不是人家的對手,現(xiàn)在基本上就是一傷殘人士,戰(zhàn)斗力完全可以忽略不計,鬼哭狼嚎可想而知。
也怪黃毛太囂張,壯漢凈往黃毛身上招呼,直接無視癱坐在地上的綠毛。陳牧的目光緊跟著瞟了過去,綠毛一驚,非常自覺地舉起左手,對著臉猛扇:“我是傻逼,我是二百五!我眼睛瞎了!我......”
這小子有點意思。陳牧心底一笑,看向王濤手里的槍,略有些詫異:“格洛克17?在大華能搞到這東西?你千萬別告訴我你用的是大華的子彈?!?/p>
鬼都知道格洛克手槍與大華的子彈不搭調(diào),經(jīng)常性出現(xiàn)卡殼啞彈的情況,好好的六四式不用,用這個?難道就為了裝逼?
知道勞資手里是格洛克17,還敢嘰歪?王濤咬著牙,沒阻止狂毆黃毛的弟兄,麻痹的,要不是你小子的破事,勞資怎么會損失那么多兄弟,十二金剛啊,那是勞資在伏羊的資本,現(xiàn)在就他媽剩下一個,看架勢,也被陳牧嚇傻了,打死你都他媽是輕的。
陳牧的表現(xiàn),著實震驚了孫榮榮,她知道陳牧有兩下子,卻沒想到陳牧的身手這么好,十幾個壯漢啊,一分鐘不到全趴下了,只是拳腳功夫再厲害,人家手里拿著的可是槍!
“你以為你是警察啊,勞資需要告訴你嗎?”王濤面部肌肉抖了兩抖,語氣變得很是陰沉,“我敬你是個爺們兒,只要你認(rèn)個錯以后跟著我王濤混,今天的事我權(quán)當(dāng)沒發(fā)生過,不僅如此,還將手下的產(chǎn)業(yè)交給你打理,這可比那保潔員強多了。不過,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王濤將保險打開,聲音中透著一股陰狠:“就將命留在這里?!?/p>
陳牧摸摸下巴,饒有興致的看向王濤,淡淡言道:“你知道你為什么還站在這里嗎?”
王濤皺了皺眉頭,不明白陳牧這話什么意思。
“如果你剛才開槍,我保證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一具尸體!你沒有,我只打算廢掉你!”陳牧歪了歪脖子,從嘴里吐出的話比冰還要冷上幾分,“是你自己來,還是要我?guī)兔蛘咦屇愕氖窒聨兔?,選一樣吧。”
“憑什么?”王濤因為緊張聲音都變了調(diào),雖然理智告訴他,陳牧絕對沒那個能耐,可為什么自己的小腿都在打顫呢?
“憑勞資玩槍的經(jīng)驗比你多,小子,看好了,槍不是這么玩的,我教教你!”
話音剛落,王濤手里一空。
什么狀況?王濤眨巴眨巴眼,抬眼再看,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自己的額頭。
這他媽是人嗎?王濤狂咽兩口唾沫,臉色一陣鐵青。
陳牧將手槍翻來覆去看了兩眼,搖了搖頭:“這槍你花了多少錢?”
“五萬!”
“你他媽傻逼??!”陳牧拿著槍朝王濤頭上重重砸了兩下,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他媽這把爛槍要五萬?你眼睛瞎了看不出來這是山寨貨嗎?撞針都他娘歪了,根本不能發(fā)射!你還給五萬!你是錢多燒了還是天生的腦殘?”
王濤眼前金星直冒,根本聽不清陳牧說什么,不過當(dāng)他看到陳牧非常流暢自然迅速的將手槍拆成一個個零星部件,即便陳牧不指示,他也知道怎么做了。
“陳哥!我服了!”命都快沒了,王濤還硬什么。
陳牧壓根就沒搭理他,將一堆部件踢飛,沒好氣的道:“別光嘴上說,拿點誠意出來啊?!?/p>
王濤額頭冷汗直冒,咬咬牙,從腰間抽出匕首......
陳牧一陣肉跳,果然是混的,腰里還真能塞,剛才是手槍,現(xiàn)在是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