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大大咧咧的笑道:“跟咱們保潔處的同事我一直處的不錯,至于其他部門的,我就是想得罪也沒機會,不過就是前幾天身體不舒服,沒請假曠了幾天工?!?/p>
張姐在雨幕大廈工作好幾年了,對老雷的脾氣多少了解一些,便道:“誰家沒點事兒呢,按理說曠工幾天老雷不會發(fā)那么大的火,更不可能讓整個雨幕大廈的廁所都讓你打掃,并且是兩遍,這根本不是一個人的活,還有,我今天也注意了,你走到哪里,攝像頭就對哪里,我就琢磨著這后面是不是有人要整你?”
“有這事?”陳牧一愣。
“那還有假,如果真得罪了人,想必也是有能耐的,老雷是個好人,背地里坑人的事兒干不來,今天這樣處罰你,鐵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這種微小的細節(jié)沒發(fā)現(xiàn),陳牧有點小郁悶,這也難怪,窩在雨幕大廈做保潔,本來就想過安生日子,他壓根就沒有一點警覺性,現(xiàn)在看來,要提高警惕了,如果真是有人要整他,倒真沒什么,如果是有人要查他......
陳牧眸中一絲戾氣劃過。
孫榮榮敏銳發(fā)現(xiàn)了這點,又想到今天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黃毛和綠毛揍趴下,出手不可謂不狠辣,如果這樣的人僅僅是個保潔員,鬼都不信,不過她也不是喜歡打聽是非的三八,便道:“如果真得罪了什么人,其實也沒什么可擔心的,大不了不干了,陳叔叔年紀輕輕的,到哪兒找不到工作。”
張姐一聽也對,便笑道:“如果真得罪了人,就別干了,我們村有幾個人在工地干活,你出出勞力,也比保潔掙錢多?!?/p>
陳牧呵呵一笑,道:“看看再說吧,跟大家處的都挺好的,暫時還不想換工作?!?/p>
張姐皺了皺眉,這個小陳人其實不錯,就是胸無大志,一個大老爺們,難道要一輩子干保潔?
老孫頭倒沒覺得陳牧有什么不好,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開心就好。
天色不早了,陳牧起身告辭,孫榮榮也跟著站了起來,道:“我送送陳叔叔吧。”
如果今天不是陳牧,后果不堪設想,雖然為了這事兒,她支付了五千塊,細細想想,當時別說五千塊錢,就是五萬她都愿意出。
陳牧也沒拒絕,到了門口,見老孫和張姐還在后面,便悄聲道:“今天的事不能告訴你的父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