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簽字筆重重的扎在照片上,陳牧的頭部被鑿了個大大的窟窿。
東城棚戶區(qū)。
陳牧醒來的時候,已是三天后。
看看時間,陳牧一拍腦袋,得,無故曠工,這個月工資獎金估計又扣掉不少,說不定直接辭退,得趕緊去找老雷說說好話。
對這份工作陳牧還是很珍惜的,畢竟先前干了很多活,全都沒超過三個月,干這些就圖個安生日子,飄來飄去與原目的背道而馳啊。
剛出路口,就看到正在忙碌的孫老頭。
老孫叫孫大道,是陳牧同事張姐的丈夫,在棚戶區(qū)賣油條,由于張姐這層關(guān)系,陳牧閑來無事就跟他侃侃家常,一來二去,這關(guān)系就近了。
約莫有好幾天沒見到陳牧,見他今天急匆匆的,老孫頭趕緊卷了跟油條遞給他,道:“陳老弟,晚上到我那吃飯,前幾天老鄉(xiāng)從老家?guī)砥烤祁^,陪我喝兩盅?!?/p>
陳牧接過來,也不客氣,笑道:“好的,正好今天早班,下了班我就過去?!?/p>
雨幕大廈,楚瑤瑤臉色很不好看。
整蠱陳牧所有措施都到位了,誰曾想這小子一連兩天都沒上班,著實讓她郁悶不已。
“難道這小子有第六感,知道老娘要整治他,不敢來了?”楚瑤瑤正琢磨著,人事部的電話打了過來。
“楚總,那小子來了?!毙姓坎块L胡廣英實在鬧不明白,小小的保潔員怎么就得罪了公司人見人怕的二把手,讓她親自動手。
“告訴下面的人,若連這點事兒都辦不好,引咎辭職吧?!背幀庍呎f邊打開顯示器,將監(jiān)控視頻調(diào)了出來。
與此同時,林雨慕見陳牧終于抱著琵琶出面,立馬跑了過來,準(zhǔn)備欣賞大戲。
雨幕大廈保潔處。
陳牧敲開了處長辦公室的門。
“陳牧,你膽子也太大了,腦子長屁股上了?這試用期還沒過,就無故曠工,你說我要怎么辦?”處長老雷吹鼻子瞪眼,就差沖過來將陳牧撕成碎片了。
保潔處本來就被人看不起,他這個處長聽起來怪榮耀,其實連個小白領(lǐng)都不如,裝孫子裝了這么多年還不是為了熬到退休?誰曾想偏偏來了個不長眼的,竟然得罪行政部部長胡姐,這不活膩歪了嗎?
胡廣英劈頭蓋臉一通怒罵,讓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搞到后來明白了,原來是陳牧得罪人,黑鍋他來背。
不用胡廣英交代,老雷也不會輕易饒了陳牧,原本準(zhǔn)備好的臺詞都背熟了,第二天氣勢洶洶準(zhǔn)備大殺四方,誰想等到晚上,愣是沒見人上班。
難道這小子情知不妙開溜了,得,這小子要真就這么跑了,勞資以后就安生不了了。就在老雷絕望之際,第三天,老天終于開眼,陳牧榮耀登場。
陳牧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道:“雷哥,家里有點事,耽擱了,本想跟你請個假,這不是沒抽開身嗎?”
其實老雷人不錯,平常對待下屬也挺和氣,不過今天不同,上面有人盯著呢。
“沒抽開身?你不會打電話啊,難道你他媽忙的連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老雷拍案而起,指著陳牧的鼻子,唾沫星子紛飛,“你說說,這事兒怎么辦,按照公司規(guī)定,曠工三天,要扣除當(dāng)月獎金,沒有合理解釋,直接辭退.......”
說到這里,老雷咽了口唾沫,怎么這話稀里糊涂就出來了呢?貌似胡姐專門交代,怎么教訓(xùn)都行,就是不辭退。
“別啊,雷哥!我這不才曠工三天嘛,你幫我打個掩護,誰知道?上次小娟姐女兒上大學(xué),七八天.....”
狗日的,哪壺不開你提哪壺,沒見監(jiān)控亮著嗎?
“閉嘴!”老雷怒吼一聲,連忙使了個眼色。
陳牧瞅瞅攝像頭,大大咧咧的道:“雷哥你怕什么,這玩意兒就是個監(jiān)控,咱們說什么行政部那些王八蛋又聽不見,再說了,他們也不是閑得蛋疼,雨幕大廈那么多部門,也沒時間監(jiān)控咱們啊?!?/p>
話剛說完,陳牧就覺得不對勁,用余光一掃,乖乖,什么時候多了竊聽裝置,這行政部想干嘛,連這玩意兒都上,還有沒有人權(quán)了?于是立馬憤慨異常:“雷哥,你說的太對了,那個胡廣英多大年紀(jì)的人了,還學(xué)人家小年輕玩監(jiān)控,簡直就是更年期提前到來的死變態(tài),勞資等她死了,一定在她墳上建個男廁所,把她再惡心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