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雙手做請,恨不得能把元霜給抬進門去。
元霜順利進門,直奔正院。
元夫人何氏身邊丫鬟左右開弓,抽打著夏荷的臉逼問,“還不老實交代?那男人是誰?元二在外頭勾搭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元霜破門而入之時,夏荷的小臉兒都已經(jīng)被打腫了。
“夫人把我扔在外頭,動用私刑,逼問我的丫鬟,是何用意?”元霜冷聲質問,擋在夏荷前頭。
何氏被她嚇了一跳,“你回來的正好!瞧瞧你干的好事!我好心好意叫春蘭帶你去做衣裳,你卻私通外人,打暈裁縫與丫鬟,和那賊人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
“夫人怕是誤會了,”元霜看著一旁跪在地上裝暈的春蘭和裁縫,冷聲道,“是這二人誣陷夫人名聲,假借夫人名義害我,勾結了外人,趁給我量尺寸的時候,叫人把我擄走。說是夫人容不得我嫁給許家!”
何氏一愣,目光盯在她臉上。
“夫人雖不是我生母,卻也是元家的主母,豈能連這點容人胸襟器量都沒有嗎?我們都是元府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夫人怎會不明白呢?”
何氏一口氣憋在胸膛,不上不下,簡直要把她噎死。
春蘭一聽,驟然想起張嬤嬤的下場,“夫人饒命,婢子不敢,婢子不敢啊……”
“春蘭是我房里丫鬟,她絕不會做出此等事來!”何氏冷然喝斷,“分明是你勾結賊人,還敢誣陷我房里丫鬟?”
元霜知道,局勢對她大為不利。除非拖到爹爹回來,爹爹看在與許家結親的份兒上,才會保她。
“我不過昨日才剛剛入京,先前一直在巨鹿老家,連縣城都未曾去過。怎么可能認識京都的賊人呢?且在巨鹿時,張家結交的都是窮苦人家,衣食不飽,又如何認識能翻墻躍戶的賊子?京都天子腳下呀,元二當真不認識如此厲害的賊子!”元霜低頭辯駁。
何氏噎住,犀利的目光轉而落在春蘭和裁縫身上。
何氏暗惱,胸中怒火躥騰。
“是有個男人跳窗進來,打暈了婢子與裁縫,婢子根本不認得那男人……夫人明察呀!”春蘭急了,哭喊道。
元霜冷笑,“我好端端的做衣裳,為何要叫賊人打暈你們?且我還跟那賊人一起離開,這對我有什么好處?”
元霜借機再補一刀,“夫人不妨將此事告訴父親知曉,這兩個仆婢竟敢挑撥離間,敗壞夫人的名聲,離間我與夫人的感情,父親定不會輕饒她們,也由不得她們興風作浪?!?/p>
何氏清了清嗓子,“你爹忙于工部的事兒,府上的事情不需驚動他,我自會問清楚了,嚴懲不貸?!?/p>
何氏只覺看到元霜那張白皙姣美的臉,就腦仁兒疼,揮揮手欲叫她離開。
元霜暗松了一口氣,轉身正要扶夏荷起來。
卻忽聞下人驚慌道,“夫人!安王殿下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