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是安王府上的管事,今年初才上任的,您沒見過奴才也是正常的?!蹦悄腥巳耘f一臉的謙和,只是身上卻不自覺的流露出一股殺意。
沈玉川莞爾一笑,眼中的懷疑消失殆盡,“我說怎么沒見過,來,坐吧,咱們邊吃邊說?!?/p>
見她相邀,婁武做了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道:“奴才怎敢與王爺同吃,您折煞小人了?!?/p>
見狀,沈玉川微微嘆了口氣,道:“罷了,本王這等身份尊貴之人,也不是你這種人可以高攀的起的?!?/p>
沈玉川端起酒壺倒了一杯酒,舉到他面前道:“那就陪本王喝一杯吧?!?/p>
聞言,婁武頓時不著痕跡的后退了一步,躲開了那杯酒,“實在是打擾王爺的雅興了,奴才自幼滴酒不沾,不會喝酒。”
沈玉川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還真是奴才,居然連酒都不會喝,真讓本王掃興?!?/p>
不過,菜不吃酒不喝,可見不止這菜有問題,連這酒里面都被婁武給下毒了!
念著,沈玉川的后背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來。
婁武小心翼翼的問道:“王爺方才說有事要囑咐奴才,不知是什么事兒呢?”若是在殺她之前能套出點什么秘密來,回去主子一定會贊賞他的辦事能力的!
“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這事兒有些棘手罷了。”說著,沈玉川擺手示意他過來,道:“你附耳過來,我小聲點告訴你?!?/p>
見狀,婁武頓時覺得此事必定事關重大,忙得走過去,彎腰湊了過去。
下一瞬,便聽得男人變了調的慘叫聲響徹在牢房之內。
沈玉川早在他湊過來的時候便猛地發(fā)力,拿膝蓋狠狠地頂在了他的命根子之上,“夜邵派你來殺我?”
婁武是殺手出身,也受過許多的嚴苛訓練,可是被人狠狠地擊打命根,卻是頭一次。冬日里的天,他竟疼出一身冷汗來,渾身都使不上力氣,此刻被沈玉川問話,方才知道自己竟露餡了!
念著,婁武咬牙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聞言,沈玉川將那棍棒在他胸前又狠狠地搗了一下。
“殺了你簡單,不過本王一向仁慈,最喜歡叫人生不如死?!?/p>
說完這話,沈玉川反手將那酒壺撈了過來,一把將他的嘴捏開,“這酒味道著實不錯,不然你替我嘗嘗?”
說著,沈玉川舉起酒壺便要往那人嘴里倒去。
便在這時,只聽得身后一個男人喊聲響起:“放開他!”。
她驚怒的回頭望去,竟然是先前那個牢頭拿著棍棒打的她!
見沈玉川吃痛,牢頭連忙將婁武扶起來,“大人您沒事兒吧?還好小的反應的快,我跟您說,這人就是個不識好歹的,真是白瞎了安王對她如此好!”
沈玉川不妨,聽得劍氣破空才閃身朝著一旁避過。
眼見著兩個人在牢內打的飛沙走石,牢頭頓時便焦急的蹦了起來,“我的爺,大人可使不得,這沈玉川可是朝廷欽犯,明日還得三司會審呢,您要生氣可以上刑,可是不能私自殺??!”
這牢頭急的都快哭了,卻聽那邊沈玉川冷聲道:“想殺本王,居然還借著安王的名頭,我早知夜邵不要臉,沒想到他這般齷齪!”
這話一出,那牢頭的臉色霎時就變得雪白,“什么,你,你不是――”
只聽得“噗”的一聲,那筷子竟如暗器一般,插入了牢頭的肩膀,下一刻,牢頭便如同殺豬一般慘叫了起來。
再看沈玉川,手中的棍子被那刀砍斷大半,眼見著便要刺到她的手,沈玉川索性扔掉棍子,借著朝后躲的姿勢,將地上的草席一把接起,朝著婁武便扔了過去。
婁武不妨,被草席蓋到身上,發(fā)霉的席子混合著塵土落下,空氣里的可見度也低了下去。
沈玉川得了這個機會,拼命舉起桌子,狠狠地便砸到了婁武的身上。
霎時間,那飯菜碗碟便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婁武此刻的模樣更是狼狽至極。
只聽得刀劍入肉的聲音,沈玉川左肩被刀刺進,整個人更是重重的撞到了身后堅硬而冰冷的墻上。
婁武的臉上更是被噴了滿臉的血,大喊道:“沈玉川,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