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婦人這就滾?!鼻胤蛉嗽俨桓曳潘粒伊锪锏南屏撕熥颖阋鋈?。
只是臨走之前,又聽到夜翰文冰冷的聲音:“明日把退親文書送過來,遲了一刻,幽州刺史就等著把頂戴花翎還給朝廷吧!”
聽了這話,秦夫人頓時便絆了個馬趴,摔到了地上。
夜綺摻著定南王走在后面,剛巧看到一個婦人慌亂的跑走,“咦,方才那人是誰,怎么跟丟了魂似的?”
定南王身體不好,走得慢,夜綺陪著父親,便沒有看到屋內(nèi)所發(fā)生的事情。
聞言,夜翰文看了她一眼,道:“就你愛打聽?!?/p>
見到定南王,裴氏臉上一喜,忙得走上前來行禮道:“夜大哥?!?/p>
定南王親自將她摻起來,“弟妹,你受苦了。”
一句話,裴氏的眼圈便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夜大哥快請坐吧?!?/p>
待得眾人坐定,裴氏方才問道:“你們怎的這個時候過府了?”
聽了這話,定南王還未開口,夜綺便先搶著道:“是我讓父親來的,我聽說玉川哥哥的事情了……”
說到這里,她頓了一頓,小心翼翼的問道:“玉川哥哥他真的是,女子么?”
這話一出,定南王等人的目光也都看向裴氏,眼中皆是質(zhì)疑。
裴氏苦澀一笑,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著你們,當(dāng)年我產(chǎn)下的其實是一雙龍鳳胎,并非雙生子?!?/p>
聽完了事情的原委,定南王嘆息一聲,道:“弟妹,你糊涂了。”
聞言,裴氏凄然一笑,“我也知自己當(dāng)時行的乃是下下之策,可是,我也實在沒有法子了。夫君戰(zhàn)死,長房虎視眈眈,我若是沒有一個兒子,孤兒寡母,如何生存?”
夜綺有些不知所措的安慰著裴氏,卻聽定南王道:“如今事情既然出了,咱們便盡力想解決的辦法吧。你可見過皇上了?”
裴氏搖頭道:“我今日在宮門口等了一日,未曾見到圣顏?!?/p>
聞言,定南王略一思索,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將事情鬧得越大越好?!?/p>
夜已深沉,雪勢也緊了幾分,絲綿扯絮一般從天而降,把地面都鋪上了厚厚的潔白。
牢頭將牢門打開,見沈玉川看自己,連忙賠笑道:“方才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人預(yù)備了一些好酒好菜,來給大人您壓壓驚?!?/p>
他一面說著,一面將飯菜擺上了破舊的小木桌。
醉香樓的八寶鴨,六必居的醬肘子,外加兩碟脆爽可口的小菜,叫人看著便食欲大動。
沈玉川微一皺眉,問道:“誰送來的?”
“是安王派人送來的,說是給您壓驚?!?/p>
聞言,沈玉川眼中閃過一抹暖色。
念著,沈玉川點頭道:“先放著吧?!?/p>
眼見著那牢頭轉(zhuǎn)身要走,沈玉川又想起一事,因問道:“是了,安王派的人走了么?”
那牢頭頓時轉(zhuǎn)過身來,道:“還沒走,在外間呢?!?/p>
聽了這話,沈玉川心中一動,因道:“你叫他來一趟,我有幾句話要傳。”
那牢頭哪敢說個不字,自從知道這位定北王有安王保著,他這會兒整個人都是惴惴不安的,當(dāng)下便連連道:“小人這就去,這就去?!?/p>
見他離開,沈玉川這才起身,坐到木桌子前。
只是她剛夾了一筷子筍絲,便見牢頭帶著一個男人走了過來。余光看到那個男人的模樣后,沈玉川的筷子登時便放了下來,而她低垂的眸子里,更是閃過一抹寒光!
此人是夜邵的人!
牢頭將人帶到了之后,彎腰離開。而那男人便徑自走了進(jìn)來,神情溫和道:“王爺喊奴才來有什么事兒吩咐么?”
聞言,沈玉川緩緩抬起頭,“你是安王的手下,我怎么從未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