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川看了眼在地上疼的打滾的沈有志,冷冷道:“還愣著做什么,堵上他的嘴,帶他們回去!”
直到那些嗚咽和抽泣聲遠(yuǎn)去消失,沈玉川方才走到夜綺面前,“好了,沒事兒了?!?/p>
夜綺鼻子一酸,再忍不住,抱住沈玉川的腰,放聲哭了起來。
沈玉川拿出帕子細(xì)細(xì)的替夜綺擦了淚,待得她心情平復(fù)了之后,方才柔聲道:“好了,咱們回去吧?!?/p>
算算時間,她出來的時候也不短了,留著沈永燕一個人在那里,自己始終不放心。
夜綺將帕子攥在自己手里,郝然道:“讓玉川哥哥見笑了。”
沈玉川失笑,一面牽著她的手走著,一面問道:“可解氣了?”
“沒有?!?/p>
夜綺鼓著雙頰道:“只是我方才抽了那個混蛋,待會玉川哥哥你回去是不是要被難為呀?不然我待會同你一起回去,看誰敢埋怨一句!”
聞言,沈玉川安撫的握了握她的手,嗤了一聲道:“放心,就憑他們,還不能將我怎么樣。”這事兒給她提了個醒,有些不安好心的人是該清理一番了!
沈玉川心內(nèi)盤算著,便看到回廊下一雙人影佇立,看模樣格外親密。
她眉頭一皺,剛要帶著夜綺離開,卻聽后者先驚喜的喊道:“曲素姐姐,您怎么在這里呀?”
夜曲素,正是長公主的閨名。
夜曲素一驚,霎時回過頭來,而她身側(cè)的那個人影也以迅雷之勢快速轉(zhuǎn)過回廊,消失不見。
“你們,你們怎么不在宴會上,跑這里來了?”夜曲素的臉頰還帶著未曾褪去的紅暈,眸子里則是有些慌亂。
夜綺卻是沒有注意到那抹離開的身影,“方才去處理了些事情,曲素姐姐,你的風(fēng)寒好些了么,剛才在宴會上,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呢?!?/p>
她一面說,一面格外自然的挽上了夜曲素的胳膊。
見她神情毫無異樣,夜曲素才松了口氣,“無妨了,多謝綺兒你還惦記著?!?/p>
說著,她又看向沈玉川道:“這一路多虧定北王照顧綺兒。早聞定北王大名,今日一見著實名不虛傳。”
聞言,沈玉川微微彎唇,溫聲道:“公主謬贊了,郡主有您做伴,微臣就放心了,微臣先告退?!?/p>
夜曲素暗地里打量了他幾眼,“定北王慢走?!?/p>
沈玉川進(jìn)了梅花苑,便想要囑托沈永燕,卻見后者正在跟世家小姐們言笑晏晏。
不多時,便見長公主攜了夜綺的手走了進(jìn)來,道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之后,這千金宴終于算是落下了帷幕。
只是出宮的時候,沈玉川卻沒有見到沈永燕。詢問了趕車的小廝之后,那小廝一臉惶恐道:“回王爺,二小姐那會兒說身子不適,奴才就先送她回去了。這不,奴才剛拐回來?!?/p>
說完這話,那小廝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沈玉川的臉色,有些心里發(fā)虛。
那會兒二小姐只讓他送到了一半便讓自己拐回來了,也不知道這會兒二小姐到家了沒。
沈玉川倒是沒看到他眼中的心虛,“恩,那咱們也走吧。”只
而這時候的沈玉川,萬沒有想到,那個本該回家的二姐,此時正在一個她意想不到的地方。
京都,望春樓。
二樓名為琳瑯閣的包廂內(nèi),正臨著一處湖,到了盛夏時分,其間荷花朵朵綻放,乃是一個絕佳的觀景地點。
夜邵卻盯著這個空蕩蕩的湖面看了許久。
他的面前,正站著一個美人兒,纖腰不盈一握,身段曲線玲瓏,一張臉欺霜賽雪的白,一雙眼盈盈秋水的潤,更有那貝齒輕咬的唇,仿佛那水蜜桃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揉虐一番。
“二皇子,這會兒天色已晚,您叫永燕來這里所謂何事?”
在這孤男寡女的包廂之內(nèi),沈永燕還是有些膽怯了,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
聞言,夜邵回過頭來,眸子里閃過一抹輕視和欲色,“方才宴會上,郡主的一舞著實叫本宮驚艷,似郡主這般的佳人,實在是讓人難以忘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