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陽頓時冷聲道:“證據(jù)?那葬身旗山的將士們就是最好的證據(jù)!沈玉川,你自以為做的隱秘,本帥問你,若你去旗山時不做賊心虛,又怎么會往本帥的酒里下蒙汗藥?!”
說到此處,他一臉憤懣的對夜瞻說道:“安王,這沈玉川平日里仗著祖上的軍功無法無天也就罷了,可他如今竟然私通外敵,置我朝兒郎于水火之中,不斬不足以平軍心!”
這話一出,岳山當先怒道:“你還好意思說這個?徐前鋒被困三日,你拒不出兵營救,若不是我們想法子讓你昏睡過去,那些將士們就真的葬身那里了!”
沈玉川拍了拍岳山的手,對他使了個眼色,“林主帥,這么說你還是沒有證據(jù)咯?!?/p>
林陽噎了一噎,“誰說本帥沒有證據(jù),你既說前去營救,又聲稱自己打了勝仗。那我問你,俘虜何在?己方死傷大半,俘虜卻未帶回一個,你還好意思說勝了?”
“那依林主帥之言,旗山之戰(zhàn)所參與者,定是通敵叛國之人么?”
沈玉川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夜瞻,。
“自然是!”
林陽斬釘截鐵的說完這三個字后,“本王倒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竟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了?!?/p>
聞言,林陽心中頓時咯噔一聲,再看夜瞻的臉色,暗叫一聲不好,試探著問道:“安王此話何意?”
夜瞻冷眼看著他,“沒什么意思。只是――本王依定南王之托,率一萬人馬前去接應沈大軍,后又親點俘虜帶了回來。這般算起來,這大逆不道的事情豈不是也算我一份了?!?/p>
聽了這話,沈玉川下意識瞟了一眼林陽大驚失色的臉,心里暢快幾乎要拍手叫好。
“這......”
這廂的沈玉川在胡思亂想,那廂的林陽也是奮力找尋著對策。
他萬萬沒想到,夜瞻不止來了,竟還在來之前去旗山接應了沈玉川,他額頭登時便冒出一股冷汗,“王爺息怒,微臣才從蒙汗藥的后勁兒中回過神來,是微臣偏聽偏信了?!?/p>
“身為主帥,偏聽偏信?”夜瞻略看了他一眼,“旗山之戰(zhàn),也有本王的一份,林主帥若是有何異議,大可到父皇面前參奏。只是他們率軍苦戰(zhàn)三日得勝歸來,若是被自己的同袍所殺,也未免死的太憋屈了些!”
夜瞻字字如同驚雷,直將林陽嚇的暗叫不好。
“齊放,你為何搬弄是非,害本將冤枉好人?!”
齊放接收到林陽的眼色,心中叫苦不迭:“屬下同沈玉川勢不兩立,主帥盡管懲罰末將,可是那沈玉川無法無天卻是事實,今日敢給主帥下藥,誰知道明日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沈玉川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齊放,鼓掌道:“不愧是林主帥養(yǎng)的狗,忠心,機智,頗有您的風采。”
聞言,林陽頓時一滯,“沈玉川!你可莫要太過分了!”
“那是自然?!鄙蛴翊ㄎ⒁稽c頭,道:“不過敢問林主帥,本將通敵叛國的罪名可是消了?”
林陽被她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此事是本帥的疏忽......”
“既然是疏忽,那就要糾正才好。軍中規(guī)矩,挑撥離間以下犯上者,等同叛徒,當軍棍杖責!”沈玉川不待他說完,便將話接了過來,“來人,將齊放拖出去,重打一百軍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