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燃起的一點激|情瞬間被溫維銘呆愣的反應(yīng)給澆滅了。
薛央央滿臉惆悵的看向溫維銘,搖了搖頭:“沒什么,反正說了你也不懂!”
說完,她便扭頭看向了別處。
溫維銘卻深皺眉頭,越發(fā)看不懂薛央央這個丑女人,她到底想說什么?
只不過薛央央不說,他也不會多問,倒是看著薛央央不斷的冒汗,忽然瞥見一片荷花塘,此時正是荷葉茂盛得時節(jié),他開口喊道:“停!”
馮寶寶聞言,條件反射性的拉直了韁繩,牛車隨之停住,溫維銘手腳麻利的躍跳下牛車。
薛央央見狀好奇問道:“喂,你干嘛去?”
溫維銘回頭掃了一眼薛央央,輕咳一聲,道:“方便!”
只說一句,薛央央立即無奈的捂住了眼睛,心想怎么能隨地解決,溫維銘男神的形象在她心中瞬間幻滅。
說到底,長得再好看也是個鄉(xiāng)野村夫,她又何必抱有太大的期望?就算還有點神秘的身份,估摸著也不會厲害到哪里去。
想著想著,薛央央猛地?fù)u了搖腦袋,有些遲疑剛才對溫維銘動心的想法。
于是,薛央央冷靜之余,將冒出的想法又收了回去,捂著眼睛等了一會,感受到溫維銘上了牛車的時候,同時一個東西直接扔在了她身上。
薛央央立即拿開雙手,睜開眼睛一看,瞧見是兩個大荷葉,立即目光中露出一抹驚喜,她拿起來立即架在了脖子上擋太陽,又扭頭看向了溫維銘。
“你不會特意下牛車,去摘荷葉給我擋太陽吧?”
溫維銘淡漠的搖了搖頭,冷冰冰開口:“你覺得可能嗎?”
薛央央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澆滅了喜悅,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溫維銘:“小氣鬼,你就承認(rèn)一下能死啊,非要說話這么噎人,嘁!”
溫維銘自己也拿了一個荷葉擋在了臉上,眼神卻時不時落在薛央央那張丑臉上,心想奇怪,他怎么會鬼使神差的就去采了荷葉給這丑女人擋曬?
不,一定是腦子壞了。
溫維銘也覺得自己行為有些出格了,忙扭過頭去不去看薛央央,努力的將心里怪異的感覺給掩飾過去,生怕被發(fā)現(xiàn)。
可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
馮寶寶瞧著兩個人簡直就是甜的齁死人的那種打情罵俏,無奈的又開始拿著鞭子抽著大黃牛,駕著牛車朝著城里趕去。
臨近晌午,三個人才到了滁州城。
馮寶寶要留下來看著牛車,便找了城門口的一處茶攤等著,讓溫維銘和薛央央兩個人去買東西,他就不跟著了。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薛央央才感覺到日子依舊美好,比起在那窮山溝子里要快活多了。
本來薛央央要去仁濟(jì)大藥鋪打聽馬尾棕的事情,可溫維銘立即很強(qiáng)勢的反對,無奈,薛央央就只能和溫維銘去了東市那邊四處找買馬尾棕的地方。
跑了一條街,薛央央才看見了一家賣桐油得店鋪兼賣馬尾棕,便急忙走了進(jìn)去。
“老板,要一斤馬尾棕!”
店家老板瞧見薛央央和溫維銘穿的普通,瞇著眼打量一番后,才幽緩開口:“馬尾棕二兩銀子一斤,你們確定要一斤?”
薛央央眉頭一蹙,不客氣道:“對,要一斤!”
“行,既然如此先給錢吧,錢到貨出,這是我們店里的規(guī)矩!”
薛央央輕哼一聲,立即從溫維銘的褡褳布袋里拿出了兩錠銀子放在了柜臺上,不客氣的看向那店家老板:“錢給了,趕緊拿貨!”
店家老板立即變了一張臉,笑瞇瞇的收了銀子咬了兩遍后,看向薛央央和溫維銘:“二位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后面給你們?nèi)∝洠 ?/p>
薛央央沒好臉色的掃了一眼那現(xiàn)實的店家老板,臉上浮起一抹不耐煩:“快點,我們可沒有時間等著!”
店家老板去了后面取貨,薛央央忍不住吐槽一句:“現(xiàn)在這世道怎么都是狗眼看人低的貨色,真是掃興!”
溫維銘看著薛央央不太開心,他俯視著她,嘟囔著小嘴的模樣,嗓音清冽低沉:“既然說狗眼看人低,你還跟狗計較什么?”
薛央央撲哧一笑,看向溫維銘:“你倒是學(xué)的挺快,果然是個聰明的男人!”
溫維銘被薛央央夸得心里有些舒服,他的喉結(jié)微微滾動,喑啞著問道:“買完馬尾棕,接下來去哪?”
薛央央歪著腦袋想了一下,道:“既然你反感去仁濟(jì)大藥鋪,那我們?nèi)e的藥鋪買點藥材,畢竟光靠上山采藥是湊不齊煉制解你體內(nèi)奇毒得解藥!”
溫維銘不語,安靜的跟在薛央央的身旁。
拿到了馬尾棕的時候,薛央央和溫維銘立即離開了店鋪,臨出門的時候,薛央央還特意看了一眼店鋪的幡子,打算再也不來這家了。
她雖然沒什么惡毒心思,卻有仇必報,看不起她以貌取人的家伙,在她這里統(tǒng)統(tǒng)都會進(jìn)入黑名單。
剛走出店鋪沒多久,一抹熟悉的身影迎面而來。
“薛姑娘!”
薛央央和溫維銘都沒有發(fā)現(xiàn),李明申就已經(jīng)熱情的招呼一聲,快步的帶著貼身家奴走上前來。
“這么巧,你們今日來城里怎么不去仁濟(jì)大藥鋪坐坐?”李明申看著二人,笑的一雙桃花眼快瞇成了縫。
薛央央斜睨了一眼溫維銘臉色冷冷的,想起上次喝醉醒來之后,這家伙的快要發(fā)飆的警告,她看向李明申的目光便也沉冷幾分。
“來城里辦點事,辦完就回去!”
李明申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你們事情辦完了嗎?要是不著急,我們一起去天味軒吃飯如何?上次你和溫家大哥喝多了,就不了了之了,都未盡興呢!”
薛央央還未開口,溫維銘立即冷冷拒絕,莫名的將薛央央攬入懷中:“不了,我們鄉(xiāng)下人比不得李少爺空閑,還得趕時間回去!”
李明申瞧著溫維銘渾身散發(fā)出一股冷漠駭人的氣息,眸中瞬間閃過一抹疑惑。
這薛姑娘的丈夫怎么敵意這么強(qiáng)?
“額,溫二哥,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课液脱媚锞褪巧馔鶃?,我僅僅只是欣賞她的醫(yī)術(shù)而已,想交個朋友,沒別的意思!”
李明申和善的解釋著,怕解釋不清楚回頭溫維銘可能和薛央央之間有什么誤會,添了矛盾。
溫維銘微蹙眉梢,清冽的目光掠過李明申,幽幽回了一句:“沒有誤會,純粹回家趕時間!”
薛央央見兩個人說話間,氛圍有些古怪,連忙插嘴一句:“少東家,他說話就是這樣,確實沒別的意思,今日我們有事,改日有空再聚吧!”
李明申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二個人,有些不太盡性:“既然如此,那就改日再聚!要我派馬車送你們嗎?”
“不用!”
薛央央和溫維銘異口同聲的拒絕,李明申瞬間有些尷尬,便打完招呼就帶著貼身的家奴離開了。
薛央央和溫維銘走了許久之后,她才狐疑的看向了溫維銘,問道:“那天在天味軒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你干嘛這么抵觸李明申?”
溫維銘淡漠回答一句:“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沒什么事,你干嘛那么對待李明申?”
溫維銘瞬間目光鋒銳的看向薛央央,臉色有些難看,質(zhì)問一聲:“我對待他如何,你有意見?很心疼嗎?”
“呸!”薛央央差點吐血,狂翻一個白眼:“我心疼他干嘛啊,就是好奇!”
“有什么可好奇的,我對人一向如此!”溫維銘只一句話堵得薛央央都無奈了。
她看著溫維銘那如同蒙上冰霜的俊臉,心里暗搓搓的想,溫維銘一定和李家有淵源,不說是嗎?她有的是方法搞清楚!
如此想著,薛央央也懶得逼問溫維銘這個悶葫蘆,去了另外一家大藥鋪買了一些必要的藥材,又花了五兩銀子后,才打道回府。
李府。
李明申一路上都很疑惑,薛央央的丈夫怎么對他莫名有些敵意的感覺?難不成是他多想了?
此時,李父剛好接待完客商,送人走了之后,便瞧見李明申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發(fā)愣,他快步走上前去。
“今日怎么回來這么早,蜈蚣藥酒的事籌備的如何了?”
李明申一看見父親,立即站起身解釋一句:“都籌備的差不多了,就等著大賣特賣,不過父親,有件事情想問您,你還記得薛姑娘她丈夫,那個溫家的老二嗎?”
李父微挑眉梢有些好奇:“怎么好端端的問起了他?”
李明申如實解釋,將今日街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父聞言,眸中多了幾絲玩味,輕笑一聲:“難道你不覺得他長的像一個人?”
李明申疑惑著皺眉,思索了一番之后,是覺得看溫維銘眼熟,但是一時半伙又想不起來。
“爹,他像誰啊?”
李父看著李明申那著急的模樣,提醒道:“還記得,一年前來府上的一位南商國客商嗎?”
經(jīng)過李父的提醒,李明申頓時醒悟。
“哦,對,爹你這么一提醒,我想起來了,溫維銘和那個客商長的還真像,可是溫維銘也不知道我們接觸那南商國客商,干嘛要這么仇視我?”
“可能為父在酒席之后說了一番話,讓他警醒了咱家,不過這反應(yīng)倒是像是那南商國客商說的那個人!”說完,李父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深不可測,瞇了瞇濁黃的眸子,看向了李明申。
“明申,接下來爹希望你能和那薛姑娘多多接觸,同時調(diào)查她丈夫,然后搞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南商國那位客商要找的那個人,若真的是,或許咱們李家的翻身之日就來了!”
李明申也看著父親的打量,不禁問道:“爹,你不會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