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牙膏這個東西,賣出去的周期性會有點長,用青葉子包裝的話,一個人能用七天左右,節(jié)省點的可能更長,那么一兩半的銀子最少都是七天的利潤,還是賣了這么多的情況下,就算日后去了城里賣,也只能循環(huán)性的長時間有點小利潤。
如此一想,薛央央覺得這牙膏泥和牙刷也只能發(fā)點小財,若是想作為長久的發(fā)家致富的點子可不成。
而且還比較累人,成本還高。
溫維銘看著薛央央皺著眉頭的模樣,不由得好奇的問道:“怎么了,一直愁眉苦臉做什么?”
薛央央扭頭看了一眼溫維銘,搖了搖頭道:“不行,牙膏泥掙得利潤不高,購買周期太長,我還得想別的發(fā)財?shù)狞c子,你先包牙膏泥,包好了叫我!”
說完,薛央央走進了屋子里,雖然牙膏牙刷的生意掙不了大錢,但是她還是要畫牙刷的圖紙,去找木匠做一些出來,畢竟自己要用,不能一直用手代替牙刷糊弄。
她還不知道在這個年代要待多久,有生之年她還能不能回原先的世界?
這些都是未知數(shù),所以該準(zhǔn)備的東西還是準(zhǔn)備著,以免生活處處都不方便。
等一番忙活之后,溫維銘走進了屋里,本以為薛央央心情不好,卻見她趴在八仙桌上,拿著毛筆不知道在畫什么,便凝著疑惑走上前去。
當(dāng)瞧見薛央央畫好的圖紙,還在一旁歪歪扭扭的寫著用材備注,甚是新奇。
“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牙刷?”溫維銘眸中出現(xiàn)一抹驚訝指著圖紙問道。
薛央央點了點頭:“是!”
“薛央央,你哪來這么多新奇的想法?你到底是什么人?”
溫維銘實在忍不住問出口,從蜈蚣方子開始,薛央央的每一個想法都新奇得叫人意外,而且她的各種反應(yīng),都不像是村里女人的作風(fēng),倒像是外鄉(xiāng)客……
薛央央一愣,歪著小腦袋對上了溫維銘那審視的犀利目光,咧嘴嘿嘿一笑:“我想得唄,為了方便過日子,總是要搞點創(chuàng)新?。 ?/p>
說完薛央央扯開話題問道:“外面鍋里的牙膏泥都包好了嗎?”
溫維銘答應(yīng)一聲:“嗯,弄完了!”
“那我去找馮寶寶了!”說完,薛央央一幅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的模樣,就朝著門外走去。
但,卻被溫維銘一把揪住了衣領(lǐng)。
薛央央回頭有些不解:“你抓我衣服干嘛?”
溫維銘看著薛央央,輕咳一聲,道:“我?guī)闳フ荫T寶寶,以免你不認(rèn)路!”
薛央央大為意外,驚詫得看向溫維銘,忍不住笑著調(diào)侃:“你這么好心吶,這幾天我干什么你都陪著我,確定身體沒事?”
溫維銘被問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不自在,冷嘲一聲:“那還不是怕你跑了,我大哥三弟又會給我找更麻煩的女人回來,總之,我的身體沒大麻煩,你跑了才是大麻煩!”
“好吧!”薛央央無奈的聳聳肩,道:“那你就跟我一起,正好我不認(rèn)識路!”
兩個人收拾一番,便朝著門外走去。
村里不少人瞧著溫維銘帶著丑媳婦招搖過市的模樣,紛紛都有了笑意,心想這娶了媳婦的人,轉(zhuǎn)變可真大啊。
二個人走了約莫半個時辰,才走到了村里和鄰村的交界處,一家木匠作坊門口。
薛央央看著門口停著的牛車,確認(rèn)了一下后,便朝著院門里喊道:“馮寶寶,在家嗎?”
不一會,里面?zhèn)鱽砹嘶卦挕?/p>
“在!”
便瞧見一抹身影急匆匆的從屋里跑出來,然后打開了院門。
“咦,是你們啊,怎么找上門來了?”馮寶寶看向薛央央和溫維銘,覺得很意外。
畢竟兩家隔得很遠,一點都不熟悉。
薛央央笑道:“來找你和你父親有點事!”
溫維銘如同保鏢一樣,板著嚴(yán)肅的俊臉,跟在薛央央身后,一聲不吭,渾身都泛著一股幽寒氣息。
馮寶寶見狀,笑著側(cè)開身子:“先進院子坐下再說吧!”
等到二人進了院子,馮寶寶關(guān)上了院門,心里還有些犯嘀咕。
這對新婚夫婦來找他家能有什么事?
馮寶寶手腳麻利的上了兩碗涼白開后,熱情道:“你們先坐著等一下,我去后院給你們喊我爹!”
薛央央微笑著點頭,馮寶寶鉆進了屋子,她立即看向身旁的溫維銘:“你怎么看見別人都這么冷冰冰的,一點都不熱情,都嚇到馮寶寶了!”
溫維銘斜睨了一眼薛央央,眉頭微蹙:“你心疼?”
薛央央無奈的扶額:“什么心疼,這是最起碼的禮貌好不好,嘁,懶得跟你說!”
溫維銘瞇了瞇危險的眸子,還是忍不住提醒一句:“注意你現(xiàn)在的身份,和別的男人打交道注意點!”
聽著酸兮兮的話,薛央央意外的看著溫維銘,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呦,吃醋了?”
溫維銘神情晦暗不明,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我只是不想聽見村里傳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污穢了耳朵!”
“沒勁!”薛央央才說完,馮寶寶已經(jīng)領(lǐng)著父親馮木匠走出了屋子。
“爹,就是她找您!”
馮寶寶指引了一下,薛央央立即起身道:“馮大爺,我聽說你木工精湛,有點東西想請您做一下!”
溫維銘也只是象征性的點了點頭,同馮木匠打了聲招呼,一幅冷淡不好接近的姿態(tài),看上去都有點欠揍。
馮木匠笑瞇瞇的點頭:“好,你要打什么?柜子還是木床?”
薛央央搖了搖頭,將圖紙遞給了馮木匠:“我要做這個東西,您能做嗎?”
馮木匠看著圖紙上畫的東西,不由得眉頭一皺:“做是能做,只是馬尾棕可不好弄,而且姑娘你做這個干嘛?”
“哦,有點用,馬尾棕我可以去城里買回來給你,你就做木頭部分就好!”
“那行,這樣一個小東西就收你一個銅板一根吧,你做的多的話我再給你便宜點!”
薛央央點了點頭,道:“那行,你先給我做一百個吧,然后需要多少馬尾棕,你告訴我,我去城里買回來,記住按照圖紙做,還有上面留著的小碎縫也不能少了!”
馮木匠爽快的答應(yīng)了:“放心,我老馮的手藝,在村里那是出了名的精細,一定包你滿意,既然你做一百個,那我給你便宜十個銅板,你給我九十個銅板就行!”
“好嘞!”薛央央見馮木匠爽快,她也懶得討價還價,立即叫溫維銘掏錢,給了九十個銅板給了馮木匠。
馮寶寶在一旁見狀,不由得感嘆這薛姑娘可真是出手大方,看著丑點,像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但是做起事來和城里那些富豪們差不了多少,很精明很能干!
嘖嘖,可惜成為了別人的媳婦,不然的話,娶回家來也不錯,至少精明能干的女人能顧家,丑點就丑點。
馮木匠收下銅板后,揣進了袖袋中,然后道:“你定做一百個這個小木刷大概需要一斤馬尾棕,只不過馬尾棕不好買,你去城里買不到的話,可以試試別的東西代替!”
“好!”薛央央答應(yīng)一聲,想著這兩天得趕緊去趟城里,那樣牙刷才能很快做出來,就能配合著牙膏泥一起打包賣了。
她又找了馮寶寶說了包車的事情,日后馮寶寶的車就天天早上去溫家那待著,一個月給二百個銅板,月底一次結(jié)清,然后幫她各種拉送東西,活多還有提成,馮寶寶瞬間高興的不得了。
這下子就不用天天閑散的去碰活拉活全靠運氣掙銅板了。
馮家瞬間覺得家里來了貴客,然后高興的叫馮寶寶從今天開始就算工了,親自送了薛央央和溫維銘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垂暮,一天的光陰悄然流逝。
薛央央坐在院子里,不禁感嘆,這一想著要掙錢,時間過得怎么這么快?
溫維銘在廚房棚子里忙活著燒晚飯,溫彥昌和溫伯榮也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趕到家了。
二人一進院子,溫彥昌立即著急的問道:“牙婆子她們今天來了嗎?”
溫維銘回頭看了一眼,掏出錢袋子扔到了飯桌上,道:“來了,央央已經(jīng)雙倍掙回來了!”
溫伯榮一看見那沉甸甸的袋子,多了二十九兩銀子,瞬間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了,急忙問道一旁的薛央央:“二嫂你是怎么做到的?牙婆子那樣刁鉆的人,都能被你掙到銀子,簡直就是奇跡!”
溫彥昌也很開心,將錢袋子里的銀子倒出來數(shù)了一遍,也不敢相信,這輩子他還能摸這么多的銀子。
薛央央解釋一句:“吊人胃口的時候,錢最好掙了,不過今天又花了二百九十個銅板,定做了一百只牙刷回頭配合著牙膏泥賣,還有包了馮木匠家的牛車日后方便拉貨做生意,除去之前做牙膏泥的花銷,現(xiàn)在一共還剩下三十二兩余一百四十三個銅板!”
溫伯榮在一旁不禁感嘆:“二嫂簡直就是咱們溫家的財神,這才幾天功夫,就能掙這么多銀子了,咱們家現(xiàn)在直接脫離了北屯村最窮的名號了!”
溫彥昌也正好數(shù)完,數(shù)目和薛央央說的一模一樣。
他看著桌上的銀子,又看了一眼薛央央,忽然神情變得十分嚴(yán)肅,朝著忙活的溫維銘喊了一聲:“老二,你先放下手中的活,到我跟前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