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央央瞇著彎彎笑眼,撲閃著興奮的光芒:“做牙膏牙刷!”
溫維銘從未聽見這種新奇的詞語,但卻一聽就懂。
他立即看向薛央央反問一句:“牙膏牙刷是不是更加方便潔牙的用具?”
“你還挺聰明嘛,一說便知!”薛央央看向溫維銘的眼神又多了幾絲欣賞。
“怎么做?”溫維銘十分好奇,而且對于薛央央也越發(fā)抑制不住好奇,這個(gè)女人究竟懂得多少的東西?
薛央央想了一下中藥藥膏的研制方法,道:“首先,你得和我去弄很多的柳樹枝桑樹枝以及槐樹枝回來,咱們先做牙膏,牙刷的等我畫完圖紙找木匠制作!”
溫維銘雖不知道薛央央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很感興趣,便收拾一番,背著竹簍子隨著薛央央出門,一路上專門挑著嫩一點(diǎn)的桑樹枝柳樹枝和槐樹枝,折斷后裝進(jìn)后背的竹簍子里,一點(diǎn)也不覺疲憊。
忙活了一個(gè)多時(shí)辰,二人采了整整兩大筐的樹枝條,才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不少鄉(xiāng)親們干完活了,在門口的樹下乘涼,一瞧見溫維銘和新娶的丑媳婦出雙入對的挺高興的模樣。
關(guān)鍵他們倆一路上折各種樹枝,深深引起了那些人的好奇。
丁蜀好奇的看著他們背著兩大筐樹枝條,好奇的問道:“溫二哥,你和二嫂子弄這么多沒用的樹枝弄啥子?。俊?/p>
溫維銘淡淡的掃了一眼眾人,道:“沒什么,媳婦想剔牙,多攢點(diǎn)剔牙枝!”
莫名聽見一聲媳婦,薛央央的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
圍觀的人瞬間一陣哄笑,弄的薛央央十分的不自在,悄然的羞紅了臉頰,溫維銘卻淡定如常。
桃花嬸子諂媚的笑著打趣:“沒想到老二這娶了媳婦就是不一樣,話變多了,還這么疼媳婦,真叫人羨慕!”
張劉氏附和著:“可不是,別看老二病怏怏的,說起話來可男人了,央央倒是個(gè)好福氣的,就是不知道啊,這晚上是不是也這么的男人,哈哈哈……”
人群又是一陣哄笑,從好奇他們弄柳條枝變成了被一堆饑|渴的老女人調(diào)侃,氣氛完全就不對了。
溫維銘臉色晦暗不明,看不出生氣是否,但是薛央央?yún)s莫名覺得,讓他被一群老女人調(diào)侃,真是有傷風(fēng)化,而且她的內(nèi)心騰起一股子怒火。
她站在溫維銘面前,看著面前的幾個(gè)老女人,“汪嬸子,你這一天到晚就想著這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是不是汪叔滿足不了你,你才如此不知羞恥的總拿這些事打趣別人???”
“若真的是,你記得來找我,我正好有一個(gè)偏方能讓你重拾快活!”
一句話,臊得張劉氏瞬間漲紅了臉,看著薛央央道:“你家男人才不行呢,哼!”
說完,逃一樣的擠開人群離去了。
眾人紛紛哄笑,有人忍不住插嘴了兩句。
“哈哈哈,還真的是啊,張劉氏就愛說這些,是不是他們家男人真的不行?。俊?/p>
“我覺得是,這央央可能是說對了哩,不然她心虛的跑啥子嘛!”
“哈哈!指不定回頭就跑來找央央要什么偏方了哩!”
溫維銘見眾人哄笑的人立即轉(zhuǎn)為張劉氏,他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薛央央,心中涌起一股怪異的感覺。
薛央央又看向一直盯著溫維銘目不轉(zhuǎn)睛的桃花嬸子,問道:“嬸子,我看天色不晚了,你不回家做晚飯嗎?”
桃花嬸子一見薛央央也不是個(gè)善茬,也就不暗諷了,“哎,真是無聊,本以為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呢,結(jié)果就是弄剔牙枝,我還是回家做飯等我家男人吧!”
她扭著豐腴的腰身,便離開了。
眾人沒了熱鬧可看,也自然散開了。
“我們走吧!”薛央央看向溫維銘小聲建議。
溫維銘點(diǎn)頭嗯了一聲,態(tài)度緩和了許多,和薛央央一起漫步在回家的小道上,此時(shí)殘陽似血,將二人的身影拉得老長。
回到了溫家之后,薛央央剛放下簍子,就察覺外面有人,悄悄的走到了籬笆院墻,踮起腳尖往院墻下面看去,只見丁蜀正蹲著身子,偷偷摸摸的不知道要做什么。
薛央央沒有聲張,反而回頭朝著溫維銘比劃了一下手勢:“噓!”
溫維銘見狀,直接走進(jìn)廚房棚子,將筐子放在地上,將薛央央的那一筐,也搬到了棚子底下。
薛央央則是看著天色,心想牙婆子他們該到了發(fā)作時(shí)間,正愁不知道怎么散播她能治那絞痛之病的消息,這丁蜀就送上門來了,多好。
她回到屋子里,倒了一杯涼白開,將藥丸放在水里,等溶了之后,才又走出院子,將有問題的茶碗放在了墻頭,并大聲對溫維銘喊了一句:“相公,你這十全大補(bǔ)藥我放在墻頭了,你忙完別忘記喝了,旁人家可喝不起的金貴補(bǔ)藥呢!”
墻角的丁蜀一聽,立即心動(dòng)了。
他慢慢的起身,探頭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薛央央回屋里去了,溫維銘在廚房忙活呢,他眼疾手快的立即端著墻頭的“十全大補(bǔ)藥”喝了進(jìn)去,又悄悄將碗放在了墻頭。
過了片刻,溫維銘才走到院墻邊,拿著空碗,又看向屋里,問道:“碗里沒有補(bǔ)藥,你是不是糊涂了?”
薛央央壞壞的偷笑著,驚詫道:“怎么會(huì)沒有呢?我明明調(diào)好了放在那了,碗還在呢!”
溫維銘一愣,道:“我出門看看,肯定是哪個(gè)不要臉的小人偷喝了!”
門外的丁蜀一聽見腳步聲,連忙貓著腰從一側(cè)鉆進(jìn)了趙嬸子家的院子里。
然后就在趙嬸子家院子里又貓了一會(huì),并沒有聽到什么動(dòng)靜,自覺無趣便離開了。
天色漸漸垂暮,薛央央探出頭,瞧見丁蜀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這才轉(zhuǎn)身看向溫維銘,得意的露出了一抹微笑。
“一會(huì)子,估計(jì)就疼的直打滾了,你猜他會(huì)不會(huì)跑來找咱們?”
溫維銘看著薛央央惡作劇的很開心的架勢,唇角難得勾起一抹笑容,“或許!”
薛央央看著溫維銘竟笑了,一笑生花,感覺這天地萬物都瞬間失色。
溫維銘看著薛央央,癡呆呆的盯著自己,微蹙眉頭的提醒一句:“薛央央,你流口水了!”
薛央央連忙緩過神來,抬手擦了一下嘴角,手上卻是干的,根本沒有口水,她抬眸看向溫維銘,氣得咬牙:“你,你戲耍我!”
“誰讓你看見男人就發(fā)呆!”溫維銘淡淡的瞥了一眼薛央央,催促道:“干活!”
薛央央又氣又恨,但卻理虧,誰叫她看他看呆了,心里忍不住暗罵自己一句沒出息,然后調(diào)整一下情緒走上前去,當(dāng)做沒事人一樣,和溫維銘開始說熬制牙膏泥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