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們不知道這果子的好處,這種果子能夠活血化瘀,化痰寬胸,補脾健胃,治跌打損傷、瘀腫、呼吸困難、消化不良!”
薛央央忍不住白了一眼溫維銘,立即看著那沙棘果子,仿佛看見一大片的銀子在朝著自己招手,忍不住露出了一種迷離的笑容。
溫維銘半信半疑的盯著薛央央:“這野果子有你說的那么厲害?”
說話間,他竟然拿起了一顆擦了擦,吃進了嘴里,當即酸澀的忍不住吐了出來。
薛央央頓時笑了,瞧著溫維銘吃不慣的模樣,忍不住搖頭:“你呀,果然享受不了這種高等的果子,我說的那些功效都是真的,普通人長期吃,也對身體很有好處,而且……”
話說一半,薛央央忽然頓住,不說了。
溫維銘被她的話勾得心癢癢,追問一句:“而且什么?”
“別動!”
溫維銘一愣,身子僵住。
只見薛央央眼神死死的盯著他身后的方向,慢悠悠的摸出了腰間的一枚繡花針,眼疾手快的立即飛射出去。
后面?zhèn)鱽硪宦暵曧?,溫維銘連忙轉(zhuǎn)身,薛央央立即快步跑上前去,只見一條身體遍青的菜花蛇正在地上扭曲的掙扎,而那根上銹的繡花針,竟然穩(wěn)穩(wěn)的扎在那菜花蛇的七寸之處。
薛央央走上前,一腳踩住了蛇頭,用力的碾壓了之后,又拿出繡花針在七寸之處的幾個穴位刺激了一下,菜花蛇徹底的死了。
她高興的撿起來,“這種幾個月大的青草彪蛇,毒性兇猛,泡藥酒祛濕通絡(luò),強身健體最好不過了,可惜沒有工具弄活的,怕咬傷我們只能弄死了!”
旁人看見蛇都是嚇得半死不活的,也只有漢子會壯膽上前打蛇,趕走蛇。
薛央央將死掉的蛇裝進了背簍里,看向一直盯著自己的溫維銘,疑惑問道:“怎么,一聲不吭的嚇到了?”
溫維銘?zhàn)埵切睦飶姶?,可是看見薛央央貌似就喜歡這些蜈蚣毒蛇,還是心里有點波瀾。
“我只是在疑惑,你難道不怕這些?”
薛央央搖了搖頭:“我為什么要怕,這些都是很好的藥引子啊,有的毒素也是我一直研究的!”
聽著她的話,溫維銘渾身泛起一股冷冽:“薛央央,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薛央央看向溫維銘耐著性子解釋:“我不都跟你說了么,我其實是一個神醫(yī)的徒弟,我的愛好就是鉆研這些各種藥材,制毒制藥,除了這些如今還說有什么身份,那就是你的掛名媳婦!”
溫維銘緊咬牙關(guān),立即不客氣道:“看今日趙德發(fā)的下場,昨天張劉氏和桃花嬸子的事確實是你做的,你是有幾分能耐,但是薛央央既然你說好合作,那就藏好你的真實身份,以免給我和溫家?guī)砺闊 ?/p>
不過一上山就弄了一條青草彪,還有發(fā)現(xiàn)了沙棘果子,未來可都是掙錢的好方子,薛央央也懶得和心情變化莫測的溫維銘計較,小跑著趕緊跟了上去。
“溫維銘,你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對于我,你大可放心!”
溫維銘輕哼了一聲,雖然薛央央這個人丑點,但是說的話卻讓人心里舒坦了幾分。
“行了,盡量不要在外人面前露出你這些,低調(diào)些,天色不早了,快找你要的草藥,省的天黑,下山就有些困難了!”
薛央央連連點頭:“你放心!”
山上一些常見的草藥沒有了,但是還有很多如今這些世人不知的草藥,薛央央先將治療臉上膿瘡的一些草藥找到后,又采集了一些制毒的草藥準備做出來防身用的,不情愿的隨著溫維銘在天黑前趕下山了。
等回到了溫家的時候,溫老大已經(jīng)將晚飯做好了,一看見薛央央和溫維銘進了院子,不禁有些埋怨。
“央央,老二這身子骨還不太好,你怎么帶他出去了那么久?我急的都讓老三去尋你們了,他咋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
薛央央一愣,連忙搖頭:“沒有啊,我們路上都沒有看見!”
溫維銘眉頭一蹙,立即道:“我去找找三弟!”
他剛準備走,卻被溫彥昌拉?。骸袄隙?,你身子骨不好,在家歇著,我去找老三!”
話音落下,溫彥昌就要朝著院子外走去,突然瞧見了溫伯榮喪著一張臉走了回來,身后還跟著三四個人,比起溫彥昌他們要大一個輩分。
溫彥昌喊了一嗓子:“老三你去哪里了,不是叫你去找老二和央央的么,怎么比他們還晚回來?”
說完后,看著溫伯榮后來跟著走過來幾個人,溫彥昌客氣的點點頭:“張大爺,汪大爺,你們幾個今個怎么有空來村這邊了?”
溫伯榮輕哼了一聲,“他們是結(jié)伴得來要帳的,我剛才去尋二哥二嫂,就被張大爺他們幾個攔住了,硬是說咱爹娘沒死的時候欠他們家多少多少錢!”
溫彥昌一愣,也很疑惑:“欠啥錢?爹娘死的時候沒有交代的,下葬爹娘時候欠的錢不是還清了!”
其中,趕車的張大爺不客氣道:“溫彥昌,你少他娘的裝傻充愣,溫大生死前的時候,蓋了這兩間的茅草房,就是跟我們借的錢,房子蓋好沒多久就死了,我們看你們?nèi)值芸蓱z一直沒要,但是既然你們家現(xiàn)在發(fā)財了,我們自然就過來了!”
說話間,另外一個汪大爺,張劉氏的公公遞上來一張泛黃的草紙,上面寫著借據(jù),還有幾個人的手印,給了溫彥昌。
薛央央和溫維銘見狀,瞧見了為首的人就是村內(nèi)的趕腳夫張大爺,又瞧著這幾個老家伙,心想估計是他們沒有花五十個銅板坐馬車,這張大爺攛掇著這幾個人作妖吧?
溫彥昌拿過借條看了一眼,又回頭瞧了一眼溫維銘,招呼一聲:“老二,你過來瞧瞧,我,我不識字!”
溫維銘走上前,接過借條看了一眼,臉色旋即變了很難看,瞅著面前幾人,幽幽啟口:“幾位大爺,這借據(jù)上寫著我爹借了你們幾個人一共連本帶利十兩銀子,可我看,這借據(jù)怎么又添加了一筆?”
借據(jù)雖然是真的,但是上面的數(shù)字,明顯添加了一筆。
張大爺?shù)哪樕下冻隽艘荒ɑ艁y,旋即鎮(zhèn)定的扯著嗓子喊道:“當然是真的,當初一共借了一兩銀子蓋得這間茅草房,我們還來幫工了,工錢就沒算了,但是過去了五年了,按照你爹答應的利息,就是十兩銀子!”
“對呀,老張說的沒錯,溫維銘你這么質(zhì)問我們什么意思?難道我們幾個老家伙還能訛詐你家銀子不成?”趙德發(fā)父親趙大柱率先發(fā)聲。
張劉氏公公,汪俊才連忙補充一句:“溫老二,我們幾個人當初看你們?nèi)值芸蓱z,所以就沒有趁著你爹娘死的時候要債,如今你們?nèi)值苡秀y子了我們才來要債,已經(jīng)夠給你們家情面了,怎么你們這態(tài)度?想賴賬不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