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央央一見溫維銘又不說話了,莫名心里慌慌得,有些控制不住的情緒,著急解釋了一句:“溫維銘你不要這么介意嘛,你要是吃醋就直說啊,大不了咱們不吃飯了,何必自己憋著?”
溫維銘立即目光冷銳的上下打量了一眼薛央央,冷嘲著反問一句:“你覺得我會吃你的醋么?”
薛央央看著那張冷幽幽的臉,瞬間猶如霜打得茄子一樣。
“好吧,你不會,那你到底在矯情什么?”
薛央央也有點不耐煩了,這個病秧子還挺難交流。
溫維銘不情愿的給了薛央央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薛央央直接拒絕體會,索性懶得理睬溫維銘了,二人莫名陷入冷戰(zhàn)關(guān)系。
四個人到了酒樓的時候,李明申已經(jīng)在天味軒門口等候著了。
薛央央心想這李明申腿腳挺好使,速度夠快的。
“爹,薛姑娘和溫家兄弟,請隨我來!”
李父甚是滿意,扭頭看向了薛央央,有種推銷兒子的意思:“明申看上去是個紈绔子弟,但做起事來實打?qū)嵉淖屓朔判?!小姑娘以后你有什么藥方子上面的合作,大可放心交給他!”
薛央央淺淺一笑:“只要有銀子掙,自然放心!”
溫彥昌見狀,連忙退后了一步小聲得和溫維銘搭腔:“二弟,這……這怎么不像咱們買回來的農(nóng)家丑媳婦了?”
溫維銘聞言,他心里也很懷疑,。
“怎么不像了,那么丑,脾氣那么怪!”
溫彥昌看著薛央央的身影也是,但是卻忍不住感嘆:“二弟,不過我怎么感覺這丑媳婦是個寶啊,你看她和仁濟(jì)大藥鋪的李老板走一起,氣勢相當(dāng)呢,要不是那張丑臉,我可能就認(rèn)不出來李老板身邊的人是咱家弟媳呢!”
溫維銘往前瞧了一眼,隨后敷衍著溫彥昌:“這人做生意自然要有底氣,沒氣勢不就容易被別人糊弄了,你別多想!”
溫彥昌覺得溫維銘說的在理,想想也是,也就沒有繼續(xù)生疑,目光全被富麗堂皇裝扮奢華的天味軒所吸引,看的目不暇接,當(dāng)四溢飄香的菜味傳來的時候,看著傳菜小二們端著一道道精致又香噴噴的菜肴從他身旁路過,溫彥昌饞的直咽口水。
一行人走進(jìn)雅間里,李父率先坐下后,指著座位看向薛央央他們,笑呵呵道:“不必拘束,都坐吧!”
薛央央點了點頭,旋即坐下,溫維銘只警惕的掃了一眼雅間后,坐在她的身旁。
“這里太奢華了,這吃一頓飯要多少銀子啊?”
李明申輕笑一聲,解釋道:“溫家大哥不必?fù)?dān)憂,今日這頓飯自然由我們?nèi)蕽?jì)大藥鋪做東,花多少銀子都不怕,你且敞開了吃!”
“真的???”溫彥昌問完之后,看著一旁坐著筆挺的二弟和薛央央,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挺起了胸膛,要聽二弟的氣勢上可不能少了。
他看向了李明申,輕咳一聲,“李少爺,李老爺,我們鄉(xiāng)下人雖然見識短,但是做人的規(guī)矩可不短,你們請我們吃這么貴的飯,日后我們是要回請的,但可能我們家窮,達(dá)不到天味軒這個水平,你們?nèi)蘸竽姽?!?/p>
李明申連忙擺手,搖頭道:“溫家大哥你不必?fù)?dān)憂這個,薛姑娘讓我們?nèi)蕽?jì)大藥鋪占了這么大一個便宜,回頭掙得銀子吃幾年這館子可能都不止,而我們不過請吃一頓飯而已,沒什么的!”
說完,李明申看向薛央央,道:“薛姑娘,你也別客氣,招呼著你丈夫和溫家大哥動筷子吧!”
薛央央點點頭,盛情難卻,“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溫彥昌見狀,自然拿起筷子有些激動的吃飯,席間,李明申笑著端起酒杯就開始勸酒,幾個人吃的倒是挺和善,李父和李明申時不時問點醫(yī)術(shù)上的東西,溫彥昌就埋頭酣暢淋漓的大吃。
只有溫維銘一直甚少動筷子,借故身體不便,不怎么喝酒。
薛央央能明確的感受到,溫維銘對這李家父子有點抵觸。
幾杯酒下肚之后,薛央央只覺得越來越頭昏眼花,漸漸的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午后,在回北屯村租的馬車上。
顛簸的馬車又硬又躺著難受,晃悠的薛央央很有吐意,“停!”
馬車師傅拉直了韁繩,長吁了一聲,馬車這才停下,薛央央坐起身,才發(fā)現(xiàn)溫彥昌也在一旁睡的死沉死沉的,溫維銘卻陰沉著一張俊臉。
來不及說話,薛央央一股惡心泛上心頭,急忙沖下馬車,跑到路邊狠狠吐了好幾口這才擦了擦嘴,轉(zhuǎn)身回到了馬車上。
“我怎么了?才喝了一杯酒就這么難受?”薛央央有點不明所以的看向了溫維銘。
溫維銘眸光冷冷的,盯著薛央央,似乎有一股子怒意,看的薛央央心里有點發(fā)毛。
殊不知,溫維銘是為今日進(jìn)城,和李家父子打過照面,尤其是溫彥昌和薛央央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李明申幫忙叫馬車,李父和他的那一番對話。
李父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老夫走南闖北貫穿整個大陸,對于是哪里的人,一看就十分清楚,溫小哥的面相俊秀,骨骼羸弱,不像是我們天辰國的骨骼清奇寬大的體征,倒是和那南商國人有點相似高挑瘦弱!”
溫維銘心中一驚,幽幽一笑:“李老板說的倒是挺讓我好奇外面的一切,但我不過就是一介山中莊稼漢,只不過生來不足月,身體本就不好,又寒疾纏身,沒錢治病吃飯,能活著實屬不易,至于沒隨我大哥那體格,全都是因為自小就臥榻的原因!”
“呵呵,我就是說說笑,溫小哥怎么緊張上了,你那媳婦不錯,日后再有醫(yī)術(shù)奇方,盡管來我這仁濟(jì)大藥鋪售賣,我李家一定不會虧了你們家!”
“嗯!”溫維銘敷衍著應(yīng)了一聲,便快步離開了天味軒,上了馬車,直至到了現(xiàn)在腦海中還縈繞著李老板的話。
這件事情也讓溫維銘的心里敲響了警鐘,慶幸此時沒有貿(mào)然出手湊銀兩,不然的話,暴露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突然,薛央央輕拍了他一下,正在想事情的溫維銘下意識的一個反擒拿,一把握住了薛央央,疼的她嗷嗷直叫。
“疼疼疼!??!”
溫維銘待回過神來,立即一把松開,薛央央毫無防備的一下撞到后面的馬車板上,瞬間怒氣滿滿。
“喂,溫維銘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從中午開始吃飯就陰沉著一張臉,你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欠你的是不是?”
溫維銘聞言,緊蹙眉梢瞪著薛央央那張漲的怒紅的臉色,心想他還未曾動怒,這個丑女人竟動怒了。
霎時間,溫維銘漆黑深邃的眸子鋒銳了幾分。
她不禁挺起胸脯,輕咳了一聲:“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我又沒有做什么虧心事!”
溫維銘盯著薛央央良久,不容置疑的說道:“日后,再不許與那李家父子來往!”
薛央央有些不懂:“為何?是不是我們喝醉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溫維銘冷哼一聲,并未解釋緣由,就是態(tài)度很強硬:“我說不許就不許,你若執(zhí)意來往,休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