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趙嬸子淬了一口唾沫,直接站起身,不癱坐在地上了,看著所有人指著薛央央:“這個外村女人就是故意挑事,鄉(xiāng)親們,我一個婦人我哪里知道什么是大蝎子草,反而是薛央央,她和溫家老二都懂點醫(yī)術(shù),當(dāng)然知道那些,而且昨天他們家剛剛用百足蟲和什么偏方賣了四十兩銀子哩!”
趙嬸子又指著丁蜀手上的東西,道:“一定是他們昨晚栽贓的,順便謀害了我兒子的,我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東西能害人,什么東西能要人命的??!”
王老太爺也看向了溫維銘:“老二,李家婆娘也不會醫(yī)術(shù)……”
溫維銘眉頭緊蹙,看向王老太爺?shù)哪抗庖灿行├湟狻?/p>
“老太爺,您是村里的前輩,現(xiàn)在說這個話的意思,是我們家的錯了?”
溫維銘冷冷反問一聲,王老太爺瞬間臉上有些掛不住嚴肅了幾分。
“老二,那事實上那幾個人說的話并無差錯,你家央央倒是想看著會幾分醫(yī)術(shù)的!”
趙嬸子連忙附和:“老太爺,您一定要給我做主啊,俺家男人一出事,你瞅瞅,多少人欺負俺家,尤其是溫家這一家子白眼狼,會點藥方了不得了,我真是冤得帶著虎子去死算了!”
溫維銘和溫伯榮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了,似乎二人都沒有想到,隔壁家一向慈眉善目的趙嬸子竟然能露出這個嘴臉。
薛央央狂翻一個白眼,心想這個趙嬸子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今天咬定他們了?
她走上前,攔在了溫維銘他們身前。
“趙嬸子,王老太爺,還有各位鄉(xiāng)親們,我是略懂皮毛沒錯,但那也是土方子僥幸賣錢了,你們不過是不知道而已!”
“還有剛才桃花嬸子他們說我一靠近就渾身癢癢,莊稼人誰成天不接觸這個那個,干點活的,而且天熱本來就容易起濕疹,渾身癢很正常,你們這隨隨便便的就要甩鍋給我,我可不擔(dān)著!”
“最后我要說的是,這個大蝎子草只有藥汁傷人,但是接觸它的時候,那個人的手多少會被感染,且大蝎子草本身就是渾身長了刺,弄那么多量出來,會傷到自己的手,但小傷口可能誰都不會在意,但那就是陷害虎子的鐵證!”
說完后,趙嬸子下意識的藏住自己的手,想往后躲。
薛央央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所以,趙嬸子任由你的一張利嘴多么能說,也無法掩飾真相,一會可不要說,是我控制了你,讓你自己弄那些大蝎子草的藥汁涂抹在虎子的衣服上!”
溫伯榮則是激動的趕緊道:“對,看趙嬸子的手就知道了,我二嫂說的一定沒錯!”
說完,溫伯榮迫不及待的就要上前拽趙嬸子的手,卻被虎子攔住:“嗚嗚嗚……三子叔,不許欺負我娘!”
趙嬸子則是大喊著撒潑:“非禮啦,這溫家的欺人太甚啦!”
薛央央看向王老太爺還有眾鄉(xiāng)親們:“各位,今天要是趙嬸子伸出手,雙手沒有被大蝎子草刺勾傷的痕跡,那今天這十兩銀子,我賠給她,不僅如此還保證醫(yī)治好虎子,若是她不敢,那就是做賊心虛!”
眾人見狀,有幾個看熱鬧的起哄。
趙嬸子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終赤紅著臉看著薛央央和大家伙:“我沒有,我怎么可能害我自己的孩子,,你們給我等著,這事咱們沒完!”
趙嬸子撂下一句狠話后,猛地一把抱著虎子轉(zhuǎn)身鉆出人群就回了自己家。
幾個小孩子反應(yīng)過來連忙追上去,嘴里大喊著:“趙嬸子原來是壞女人嘍!”
薛央央看向了王老太爺:“老太爺,事實如何,我想你,還有鄉(xiāng)親們心里都清楚了!”
王老太爺哀嘆一口氣,跺跺腳:“這個丟人現(xiàn)眼的李家婆娘,真是丟我們北屯村的人啊,既然弄清楚了,那大家都散了吧!”
說完,王老太爺自己倒是腳步飛快的杵著拐杖和另外幾個老家伙趕忙離開了。
溫伯榮卻直接攔在薛央央和溫維銘面前,道:“二哥,二嫂你們先進屋,外面我來應(yīng)付!”然后他毫不客氣的哄人:“都走了,這里沒什么好打聽的,我二哥二嫂啥也不知道!”
有人哄笑:“溫老三,你那么防備干啥子嘛,你家掙錢了,不如分享給我們大家啊,以后咱全村發(fā)家致富了還記你們家人情哩!”
溫伯榮瞬間冷著臉色,“記什么人情?跑過來想訛詐我們家么?我們家窮的時候你們都嫌棄著,我們不怪你們,但是我們家富的時候也別巴結(jié)上來,都走開!”
院中,薛央央和溫維銘相互對視,眼神交流間,也在相互探索。
溫伯榮心里很堵得慌:“行了二哥二嫂,你們別眉目傳情了,都什么節(jié)骨眼了,我們還是進屋商量一下吧,這下子全村都知道咱家掙大錢哩,指不定都怎么憋著壞呢!”
二人連忙挪開了目光走進了屋子里,溫伯榮忙問道:“二嫂,這次蜈蚣方子的事情,肯定好多人都眼饞,打著主意,咱們要不要想個方法解決一下?”
溫維銘淡漠的開口:“此時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找仁濟大藥鋪布告一遍,自然不會再有人打主意,也就不會有趙嬸子之類的事情發(fā)生!”
薛央央也沒有想到,“這個事情交給我,等等我進城去找李明申說一聲就好!”
溫伯榮連連點頭:“好,這個主意我覺得不錯,那二嫂我陪你一起去吧?”
薛央央還未答應(yīng),溫維銘立即冷冷的回絕了:“你二嫂有我,正好我需要去藥鋪配點藥材!”
話落,溫維銘微擰眉梢看向溫伯榮:“你今日不用去私塾那邊打雜么?”
溫伯榮猛然想起來,“是啊,那二哥你出門得小心一些,別染了風(fēng)寒!”他又看向薛央央:“二嫂,二哥就拜托你了,我得去上工了!”
話音才落,溫伯榮急急忙忙的背著布帶子撒腿就往外跑了。
薛央央收回目光,緩緩斜視著溫維銘,微挑眉梢:“怎么,今日需要跟我一起去,好探我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