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澈撿起自己的手機,朝門口走。
閆世初回頭看她,臉上一抹茫然。
女人真是麻煩,強勢一點她說欺負(fù)人,好言好語她說侮辱人。說也不聽,脾氣還挺大。
姜澈走到門口,回頭看著閆世初,一臉的冷漠,“U盤丟了,不代表我就沒有備份,非要撕破臉我也不會示弱!”
風(fēng)小了,地上散落著落葉跟樹枝,姜澈一邊走一邊踢,一肚子委屈上了自己的車。
閆世初怔怔的看著她離去的方向,房間里冷冷清清,如果不是飄窗的窗簾有些亂,根本看不出有人來過。
心里莫名的煩躁起來。
這么多年他一直住酒店,會所,因為回到家也是一個人,清冷的房間有的是高定的家居,卻沒有一個熱乎乎的人。
閆世初依著窗臺點燃了煙,默默的抽著,一支煙結(jié)束他忽然起身。
閆世初去了隔壁書房,從一個紙殼箱子里翻出兩本文件,從最下面拿出那個綁著繩的日記本。
他隨手跟文件丟在一起,處理完工作又把文件丟回去,幾乎忘了這個東西。
閆世初掂量了掂量,這筆記本有些分量,以至于夾在手指中間的香煙,因為力度掉了一截?zé)熁摇?/p>
他一邊拆繩一邊琢磨,剛才自己說了什么讓姜澈不高興。
腦袋里過一遍,沒分析出什么,下意識的摸到手機撥了個電話。
“嗯?閆世初?”電話里的人嗓音沙啞,還沒有從熟睡中清醒過來。
傅九的陰郁導(dǎo)致失眠,做了很長一段時間小白鼠試各種藥都不見效。放棄治療后,竟然神奇的好了,從此生物鐘特別準(zhǔn)時。
他努力克制睡意,卻沒聽到閆世初說話,不由得抱怨,“惡作劇也要有個度?!?/p>
閆世初彈了彈煙灰,然后抽了一口,眼睛盯著筆記本,腦袋有點放空。
“把女人惹毛了,怎么辦。”
“壓一頓就好?!?/p>
閆世初“……”
“一頓不行就兩頓,還沒好就說明你技術(shù)不好?!?/p>
閆世初嘲諷他一直單身看來是技術(shù)不過關(guān),傅九被刺激的清醒了幾分,反駁道,“別八十步笑百步!”
雖然傅九的理論知識聽起來有用,可實際操作性并不強。尤其是閆世初跟姜澈的邂逅就是從壓一頓開始。
之后一路磕磕絆絆,各種針鋒相對,剛剛的矛盾沖突似乎也是因為壓一頓導(dǎo)致的。
聽不到閆世初的辯駁,傅九瞬間來了興趣,“大半夜你問這種問題,是惹到誰了讓你這么糾結(jié)?!?/p>
“……”閆世初瞇著眼睛,緩緩?fù)轮鵁煛?/p>
“姜澈?”傅九陰陽怪調(diào)。
傅九難得有機會拿閆世初開涮,他翻車的時候閆世初可沒少給他潑涼水,終于輪到他以牙還牙了。
就像他自己說,凡事有個度。
奚落之后,他還是嚴(yán)肅了起來。
以他的判斷,閆世初就算沒有動心,但至少被姜澈牽動了某種情緒。
“只要你一句話,名媛嫩1模趨之若鶩,干嘛要跟算計你的女人浪費時間。”
閆世初又抽了一口煙,漂亮的眉毛微蹙,翻開了日記本。
傅九自己那點事還沒鬧明白,還要操1著閆世初那點閑心。
見他不說話,他自顧自道,“女人就是一種病,一種傳染病,早發(fā)現(xiàn)早隔離。要是不當(dāng)回事,小病成大病,大病要人命!”
“驚弓之鳥也未免太當(dāng)回事。”閆世初不溫不火的回他一句。
“別怪我危言聳聽!”傅九也來精神了,盤腿坐在床上,點燃一根煙,大半夜跟他探討起來,“玩,可以,小恩小惠,相忘江湖。動真格的,只怕血本無歸!”
閆世初忽然有點煩躁,隨口一句‘再說’掛了電話,一并把煙也捻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