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踉蹌?chuàng)涞沽藱跅U邊,又碰倒了上面的仙人掌?;ㄅ璺聛?,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就在她愣神的功夫,花盆落在腳邊,瓦片跟泥土飛濺了一地。
倒霉的時候,做什么都不順。
姜澈把地面清理干凈,雜亂的線盤在墻角,又返回了臥室。
躺在床上,昏暗中,她覺得無比的孤單。
……
第二天,姜澈下班后換了身衣服,才到指定地點上了姜家來接她的車。
司機微笑的跟她解釋,“大小姐,這車是姜總送給您的,希望您上班輕松一些?!?/p>
姜澈勾唇淡笑,“他還挺貼心?!?/p>
司機把她載到酒店,拉開車門,手護車頂,請她下車。
工作人員瞬間被她高端的待遇,優(yōu)雅的氣質(zhì)震撼,恭恭敬敬的引到宴會廳。
姜澈很久沒有跟父親一起出席活動。
上流社會更迭替換,有認識她的也有不認識的,就算認識的多年不見,對她的印象也發(fā)生了改變。
姜裕恒聽到有人議論姜澈,說她從小就優(yōu)秀,成績好,長的好,接人待物也很棒。
姜殊穿著高端禮服,端著紅酒的手微微發(fā)抖,她不服氣,卻又不能發(fā)聲。
一貫隱忍的劉佩佩徹底卸掉了偽裝,滿臉的尖酸,“你這個女兒跟她媽一樣招蜂引蝶,風(fēng)、流浪、蕩!”
想起她會搶走一半的股權(quán),劉佩佩恨不得把姜澈挫骨揚灰撒到后花園去當(dāng)肥料。
“你給我閉嘴!”姜裕恒冷斥了一聲。
……
閆世初是個深沉內(nèi)斂的人,喜怒不形于色。但從姜澈走進宴會廳的一刻,他的目光就鎖定在她身上沒有轉(zhuǎn)移。
傅九跟幾個合作伙伴寒暄完,端著酒杯來到閆世初的身邊,“沒想到吧,清純小白、兔化身成了帶刺的野玫瑰?!?/p>
傅九跟閆世初碰了碰杯,訕笑,“等下她肯定過來跟你搭訕?!?/p>
閆世初目光很沉,落在姜澈的身上似乎有一種鋒利感,像是要把她從外到內(nèi)剖析一番。
只可惜,姜澈跟他只是擦肩而過,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她什么意思?”傅九愣怔。
閆世初收回目光,仰頭喝干杯子里的酒,杯子放在經(jīng)過的服務(wù)生托盤里,輕嗤道,“你要是能看明白,就不是單身狗了?!?/p>
“……”傅九瞥他一眼。
……
姜澈正跟姜裕恒說話的時候,林安走到了姜殊的身邊,順勢攬住她的肩。
姜殊靠在林安的懷里,笑的溫柔嬌羞,“小澈,閆先生也來了,你不跟爸爸介紹一下?”
她看向不遠處,閆世初被幾個精英圍著搭訕,對姜澈的出現(xiàn)無視的徹徹底底。
姜殊有點懷疑,姜澈那天跟閆世初吃飯只是巧合,他們的關(guān)系并非她想的那樣深入。
“你也認識,你怎么不介紹?!苯菏值?。
她跟閆世初的關(guān)系疏離的,讓姜殊不知道該說什么。
今晚的主人跟姜裕恒熱絡(luò)的聊天,姜裕恒趁機把姜殊叫過去,“小澈,羅伯伯你還記得吧,小時候你常說他像個老神仙,這是他家三公子,羅涇?!?/p>
姜澈看向老人身邊的男人,三十出頭,溫潤干練,長的不算驚艷但給人感覺很舒服。
原來姜裕恒叫她來,是打算給自己找一個他認為滿意,并且可控的結(jié)婚對象。
姜澈禮貌的跟對方握手,客套至于禮節(jié)。
老人一臉的慈祥,看了兒子一眼,眼中是藏不住的驕傲,“姜小姐覺得我小兒子還尚可嗎?”
“很不錯。”
羅涇淡聲,“看來我跟姜小姐有深入了解的必要?!?/p>
這話聽著沒什么問題,但羅涇眼底一閃而過的輕浮頓時讓姜澈反感,但她依舊保持客氣的微笑,“或許吧?!?/p>
林安的手無意識的捏住了姜殊的肩頭,被姜殊看了一眼后,他很快就恢復(fù)了如常。
關(guān)注到這邊的,還有跟人交談著的閆世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