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澈在門口等了沒多久,程菲就開車來接她。
路上她反復(fù)的想,每次針對姜家的人嘲諷挑釁,是她還不夠沉穩(wěn)。姜殊萬般錯,但有點(diǎn)好,就是能隱忍。才能在今天跟自己叫板。
所以為了大局,她必須學(xué)會控制情緒。
“小澈,你上班方便嗎?”程菲見她情緒不高,找話題聊起來。
“不方便?!苯鹤チ俗ヮ^發(fā),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我準(zhǔn)備買個代步的車,那個先不說,先說說你那個朋友?!?/p>
這件事最好在不被閆世初知道的情況下,悄悄進(jìn)行。
在閆世初那里像是走進(jìn)死胡同,若是能成,代價也不可估量。
逼婚這種事多少個日夜都讓她難以安穩(wěn)入睡,姜澈很是鄙夷自己這種行徑。
如果,有其他的辦法解決問題,那當(dāng)然好。
“哎,你找朋友幫我,墨汐知道嗎?”
“當(dāng)然不能讓他知道,我還沒糊涂!”
程菲聯(lián)系的這位大狀叫劉琮,第二天就相約去見面。
路上,程菲說劉琮挺講究,吃飯選了個高檔地方。
他預(yù)定是一家私人會所,里面亭臺樓閣樣樣有,環(huán)境確實(shí)不錯。
“就是燒錢,說的是來體會詩與遠(yuǎn)方,其實(shí)都是來體驗(yàn)最原始的浪蕩?!背谭仆虏?。
姜澈淡淡一笑,這種事是公開的秘密。
……
閆世初,墨汐跟傅九在會所里茗茶,旁邊一桌人攬著女伴打麻將。
有人從外面進(jìn)來,朝著墨汐打招呼,“墨經(jīng)理,對面包廂剛來兩個靚女,有一個特像你寶寶?!?/p>
打麻將的人笑罵他喝高了,墨汐的寶寶是個粘人精,不來這邊貼貼,去對面干嘛。
墨汐開口便問,“同伴是不是姜澈?!?/p>
那人怔了一下,敲著太陽穴點(diǎn)點(diǎn)頭,“你這么一說,好像真是?!?/p>
墨汐淡然自得的表情瞬間收斂,立刻給程菲打電話,并且快速看了身邊的閆世初一眼。
閆世初靠窗,手捏著煙伸在窗外,側(cè)頭從縫隙里看向?qū)γ娴拈T。
墨汐心道不妙。
程菲還沒坐穩(wěn),就接到了墨汐的電話,她推了今晚的約會,胡謅了一個借口幫姜澈辦事?,F(xiàn)在看到來電,不由得開始心虛。
她出去接電話,“阿墨。”
“在哪?!蹦回灉厝岬穆曇糇兊蒙畛?,電話里隱約有搓麻將的聲音。
“我……我在家?!?/p>
“真的?”
程菲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包廂門,抓著電話的手發(fā)抖,“真,真的啊。”
“你抬頭。”墨汐嗔怒道。
“……”程菲想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墨汐就站在她包廂的對面的窗口。
看到他身后的男人的一瞬間,程菲想要帶著姜澈一起挖穿地球,從另外一邊逃生的念想。
……
閆世初捻著煙,手指緩緩的摩挲著酒杯,周身彌漫著不怒自威的寒意,只是默不作聲就讓人不寒而栗。
即便是有人如熱鍋上的螞蟻,那位依舊巋然不動。
程菲就是那只烤熟的螞蟻。
她很怕閆世初查到真相,知道姜澈算計(jì)他為了不能對外人言的秘密,那時候姜澈就真是完蛋了。
如果劉琮被踢出局,閆世初又不肯娶,姜澈將面臨兩難的抉擇,前路更是遍地荊棘。
閆世初腹黑又強(qiáng)勢,報復(fù)姜澈如同碾死一只螞蟻。
程菲方寸大亂,卻強(qiáng)行鎮(zhèn)定,“我馬上過去找你。”說完,她鉆回包廂去拿包。
“你去哪?”姜澈詫異。
程菲捏緊包帶,湊到她耳邊說,“墨汐在對面,我過去穩(wěn)住他,你們談?!?/p>
說完,還特意目光很深的看她一眼。
姜澈瞬間就明白,墨汐在,閆世初肯定也在。
她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身體里的血液瞬間涼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