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總教育的是,像我這樣的小人物能有安穩(wěn)生活就很滿足了?!苯簱P(yáng)起燦爛卻虛假的笑,聲音溫柔甜膩。
“滿足就好?!遍Z世初回頭看她一眼,目光涼薄,“有自知之明才不會白日妄想,就不會走不歸路?!?/p>
部門經(jīng)理都聽出這話不對勁,他快速看向姜澈。
這個女孩破格分到自己部門,他就猜到跟老板的關(guān)系不一般。敢觸碰老板的逆鱗,還能好好的留在天堃,這絕對是奇跡。
現(xiàn)在看到姜澈被諷刺,還能笑的如沐春風(fēng),更篤定她的身份特殊。
“經(jīng)理,閆總因?yàn)槲募氖仑?zé)怪您了?”
嘿,她還翻過來安慰自己了。
部門經(jīng)理擺手,“沒有,是我沒有把計劃羅列清楚?!彼_步頓住,有些話到了嘴邊,猶豫再三后對姜澈說:“閆副總,你以后能避就避?!?/p>
公司里人脈錯綜復(fù)雜,閆家內(nèi)部的水更是深的很。
姜澈知道,所有的爭端只有一個,繼承人的確定。
越是家大業(yè)大的,繼承人的確立就更要斟酌再三,就跟皇帝選太子一個道理。
她可不想沒傍上閆世初這個金主,就跟著他一起被打進(jìn)冷宮。
為了順利拿回股權(quán),姜澈想回家找找線索。
有了上次的烏龍,保安很利索的放她入內(nèi)。
別墅的客廳一家三口都在,姜殊對比著膚色選指甲油;姜裕恒享受著太太的捏肩服務(wù),在姜殊詢問的時候順便給個意見。
其樂融融的氛圍,在姜澈出現(xiàn)的一刻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回頭看著她,每一張臉的詫異程度不同,相同的是不歡迎。
劉佩佩很快揚(yáng)起笑,在姜裕恒的面前,她很親切溫柔的打招呼,“小澈來了,這兩天燥熱,我讓阿姨煲了去火的湯,等下給你盛一碗。”
“不必,我沒胃口”姜澈看了姜裕恒一眼,算是打過招呼,轉(zhuǎn)身又出去了。
劉佩佩一臉的隱忍,強(qiáng)顏歡笑的看向姜裕恒。
姜殊的指甲油涂在外面,她拿過洗甲水用力擦著手指,劉佩佩被擠兌就是在打她的臉。
姜裕恒見妻子受委屈,出聲叫住姜澈,“姜澈,你什么態(tài)度,回來就是找別扭的嗎?”
姜澈已經(jīng)邁下了門口臺階,回頭看過去,“你們是一家人,找別扭對我有什么好處?”
劉佩佩捏了捏姜裕恒的肩膀,隱忍的聲音發(fā)抖,“算了裕恒,小澈畢竟是你的女兒?!?/p>
姜殊看著母親表一套里一套,打心底里鄙夷。雖然她完全學(xué)會了精髓,但自己婊跟看人婊是兩回事。
“別裝了,我看著都假?!彼÷曕止玖艘痪洹?/p>
劉佩佩被姜澈無視,又被親女兒嘲諷,登時氣的繃不住表情。
姜裕恒抓住肩頭劉佩佩的手,安撫她的同時叱責(zé)姜殊,“小姝,媽媽自己受委屈也要保護(hù)你,你怎么能跟外人欺負(fù)她。”
姜殊看不得劉佩佩撒嬌似的鉆到姜裕恒的懷里,起身上樓。
姜澈再一次空手而歸。
她的房間已經(jīng)改了畫室,堆積了很多顏料,畫架還有畫了一半落了厚厚灰的半成品。
那東西她沒有來得及帶走,卻怎么也找不到。
房門忽然被推開,“姜澈,你想找什么?”
姜澈把一把筆丟進(jìn)筆筒里,“你沒資格問。”
“看你翻的灰頭土臉的,說不定我知道在哪?!苯獯盗舜凳稚系闹讣子汀?/p>
姜澈沒搭理她,把掀開的防塵罩蓋回去,眼角的余光都是譏諷,“非上趕著挨罵,才能安心睡覺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