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澈的眼中揚起了笑,她拆下包上的裝飾帶,把頭發(fā)扎了起來。
“姜總可不止一個千金,”姜澈淡淡道,“姜家的謠言太多,我哪有時間跟精力去辟謠。謠言,就讓它止于智者吧。”
她歪著頭,長發(fā)烏黑如瀑,臉上的妝被擦去,黑白相映,素顏的她顯得很乖巧。
“牙尖嘴利?!遍Z世初叱了一聲。
姜澈低著頭,也能想到他的眼神有多兇,整理好頭發(fā),她就看向車外。
以閆世初的背景,絕對可以跟更優(yōu)秀的家族聯(lián)姻,卻因為她的算計被逼婚。
他沒有對自己滅口,已經(jīng)算是睡后的情誼了。
如果真的被自己拉入計劃,閆世初才是最無辜的那個。
姜澈承認自己自私,可她沒有別的選擇。
沉默片刻后,她忽然道,“閆世初,對不起?!?/p>
她欠他一句道歉。
閆世初顯然沒想到她忽然來這么一句,鑒于她的語氣是那么無助跟坦誠,讓他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賓利飛馳在之前送姜澈回家的那個路口停車,姜澈剛要下車,忽然聽到一聲鐵皮落地的聲音,緊跟著有交警朝那邊跑。
咔噠,閆世初鎖了車門,繼續(xù)發(fā)動車子前進。
幾分鐘后,車子駛?cè)肓艘患宜饺藭?/p>
服務(wù)生引著他們?nèi)チ艘粋€私密性很好的套房。
姜澈跟著他進入房間,隨口問道,“為什么來這?”
“去酒店,再給人算計?”
“……”姜澈無語。
這算是被自己逼出后遺癥了?
閆世初到酒柜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上一口回頭看她,雖然有點狼狽,但難掩她純天然的美貌。
二十出頭的女孩,把精英跟溫婉融為一體,她的笑可以隨時在狐貍跟兔子之間切換。
彎腰換鞋的時候,隱約露出裙底的內(nèi)襯,纖細筆直的腿就展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她穿的這條裙子,是程菲視頻里的那件。
閆世初仰頭,一口把酒喝了。
姜澈腦袋溜號,在想剛才事車上說的那個事。
她想的入神,沒有察覺被男人黑沉沉的眸子盯著。
直到她抬頭看過去,就看到閆世初仰頭喝酒,凸起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
男人放下酒杯,嘴角邊沾了一滴酒,看的姜澈有點口渴。
“……”她剛要開口,閆世初先說,“去收拾一下,客房有浴室?!?/p>
姜澈攔下準備去主臥的男人,“我真很需要那份工作,我保證不給你惹麻煩?!?/p>
閆世初看著她眼中變成可憐兔子的哀求眼神,冷嗤道,“姜澈,可憐演一次就夠,因為你的演技太爛。”
“你以為步步緊逼,或者迂回戰(zhàn)術(shù),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你要不是太自大就是太愚蠢。”
姜澈被他一通訓(xùn),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抿了抿唇倔強道,“我演技當然不如你,那晚你真的醉的一塌糊涂嗎?”
“我有拿刀逼你嗎?我承認我主動撩你,可你要是不愿意我能硬上嗎?”
“你經(jīng)驗豐富要了我的初次,你有什么委屈的!”
閆世初的臉色瞬間陰沉,額頭彈起一根蜿蜒的青筋,可見是動了怒。
半晌過后,他冷哼道:“你把恬不知恥說的理直氣壯?!?/p>
姜澈的手在背后攥成拳頭,心里懊惱不該逞一時口舌之爭。
閆世初真翻了臉,她的計劃就泡湯了。
閆世初見她抿著唇,兩眼死死的盯著自己,胸口有點堵,“說?。窟€有什么歪理,一起說了?!?/p>
閆世初的五官立體,本就給人難以親近的感覺,現(xiàn)在下頜線也繃了起來,就像是隨時出鞘的利刃,殺氣騰騰。
“……”姜澈話到嘴邊,硬是咽回去了。
她是怎么了,以為閆世初一次又一次容忍她,就恃寵而驕了?
竟然敢蹬鼻子上臉的說教起他了?
能在閆家復(fù)雜的環(huán)境下一騎絕塵殺出來的男人,豈是會好脾氣肯忍人揉搓的。她跟他硬剛,真就是他之前說的螳臂當車。
姜澈的心砰砰狂跳。
她眼中的不服氣漸漸舒緩,眼瞳閃了閃,咬著的嘴唇也放開了。
“我錯了?!钡狼副仨毧鞙屎?,“我年紀小,不懂事,口無遮攔,閆先生寬宏大量,放小女子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