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琪又跟她貧了幾句,叮囑她周六晚上一定要陪她,直到楚鈺答應(yīng)好了,這才掛了電話,
蘭琪也是個行動派,掛完電話,就把技術(shù)入股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發(fā)過來了。楚鈺看著合同上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連忙又給蘭琪打過去。
蘭琪不以為然地說:“我只能再撐一周,一周后你不來上班,這公司就黃了。鈺啊,等你上班后只要別罵我給你一個爛攤子就成?!?/p>
楚鈺推辭不掉,只好簽了。
蕭景州終于開完最后一個會,天已入暮。
葉塞把要簽的文件放到他面前,恭敬地問:“少爺,這些文件都是明天要批的?!?/p>
蕭景州站了起來,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帶回去看?!?/p>
葉塞的嘴張成了“O”型,少爺竟然不加班。
蕭景州不悅地掃了一眼杵在原地的葉塞,“不走?”
葉塞利落地將文件塞進公文包,跟在自家少爺身后亦步亦趨:“少爺,晚上是回庭院老太爺那里還是回城西別墅?”
蕭景州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她在哪里?”
有了上一次經(jīng)驗,葉塞利落地拿出手機給小聰管家打了電話,。
蕭少爺脊背挺直驕傲邁步:“去萬星花園?!?/p>
葉塞看著自家少爺那驕傲的背影,滿心腹誹,這是要當昏君的節(jié)奏啊。
車開到一半,蕭大少又讓小助理繞路去了一趟醫(yī)院拿一瓶治跌打損傷的藥油。
拿藥的時候,年輕的大夫取出一只青瓷瓶遞過去:“這是我專門針對老年人的骨骼研制的跌打藥油……”
葉塞面無表情地說:“要年輕人用的?!?/p>
“年輕人?”
年輕的大夫眼鏡后透著八卦的氣息,“你家少爺怎么了?哪里扭傷了?”
“腰傷!”
“腰傷?你家少爺終于用上腰了嗎?他怎么傷的?什么時候傷的?跟……”
葉塞面無表情地盯著他:“歐少的話我會一字不漏的轉(zhuǎn)達給少爺。”
歐子寅立刻遞上一瓶藥油:“這是治腰傷的藥,拿好!”
等葉塞一走,年輕的醫(yī)生立刻脫掉白大褂,興匆匆地往外走:“知道嗎?咱們蕭哥用上腰了。噯,還傷著了……肯定有情況……”
楚鈺完熱水澡,穿著慵懶的居家服,在廚房準備晚餐。
她切著菜腦子里不由地想起蕭景州今天下午的舉動。
蕭景州說兩億可以賠,只要手腳夠!
楚鈺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這種虛榮心,會因此感到愉悅。
楚鈺調(diào)了料腌好了醉蝦,就聽見門鈴響了。
透過貓眼,她看到門外那個神色肅然,縱然變形仍然矜貴的男人。
楚鈺打開門,很是意外:“你……怎么來了?”
蕭景州的目光落在她手上:“我不能來?”
“不是。”
楚鈺忙把棒球棍倚墻放了,讓開門“請進?!?/p>
蕭景州往前邁了一步,與她面對面站立,“進來!”
楚鈺張了張嘴,這個男人找她撒氣來了?
她正要質(zhì)問,葉塞就提著兩個大袋子走了進來,“楚小姐,這是少爺準備的食材,廚房在哪里?我給您拿進……”
“出去!”
“是,少爺?!?/p>
葉塞內(nèi)心無比地懵圈,但四肢已經(jīng)越過大腦,利落地把東西放在了客廳的桌上,退了出去。
她寬大的居家T恤,五分大短褲,十分舒適的居家打扮。但T恤的領(lǐng)口很大,產(chǎn)生了斜肩的效果,露出半邊精致圓潤的肩頭和纖細的鎖骨。
楚鈺感受到他的郁氣,“你,在生氣?”
“沒有!我在克制!”
“……”
男人看著她眼底的茫然,“你要不要去換件衣服?我并不是柳下惠?!?/p>
楚鈺一低頭,看著自己半露的肩膀,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快速轉(zhuǎn)身回了臥室。
楚鈺換好衣服出來后,剛好看到蕭景州在解領(lǐng)帶。西裝外套已經(jīng)脫了搭在沙發(fā)上領(lǐng)口松開,正在解袖扣。
“啪嗒……”
鉆石袖扣掉在地上,輕快地蹦了兩下。
楚鈺走過去,彎腰撿起,交到他的手上。男人伸手接過時,指尖掠過她的掌心時,卻將她的手和袖扣一起握住了。
男人垂眸看她:“你在生氣?”
“沒有!”
楚鈺想將手抽回來,卻沒有抽動。
“我們已經(jīng)是牽過手的關(guān)系,不是嗎?”
楚鈺眉頭微皺:“我們什么時候牽過手?”
“第一次是在我的衣帽間,第二次是今天下午在星鄴的停車場,現(xiàn)在是第三次?!?/p>
楚鈺無語:“第一次是意外,今天下午那不算牽手?!?/p>
“所以阿鈺覺得我們還不夠親密?那……這次算嗎?”
男人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就將帶進自己的領(lǐng)地,她個頭不矮小,但在他的面前就顯得小鳥依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