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功夫,楚玥的臉就腫了起來了,她一開口,嘴角和半邊臉都火辣辣的疼。
“姐姐,從小到大你總說我的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
“你不知道?好,很好。你不知道,我知道!”
楚鈺看著她毫無悔改之意,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要沖她的臉上再次扇去,結(jié)果卻被人扣住了手腕。
“楚鈺,別太過分了?!?/p>
萬子卿從副駕駛上下來,緊緊地握著楚鈺的手,“玥兒剛剛不是故意的,沒有人出事,不是嗎?”
楚鈺眼底透著冰冷的寒意:“沒人出事?所以你認為只有死了人才算有事是嗎?還是說哪怕她撞死了人也不是故意的?”
萬子卿沒有說話,眼前的楚鈺讓他很陌生。
“楚鈺你有完沒完?你這人怎么這么陰魂不散啊。玥兒都說不是故意的了,又沒撞到人,你矯情什么勁啊。再說了,就算撞到了又怎么樣,兩個老頭子還沒車值錢呢?!?/p>
李芝芝開著瑪莎緊跟著陸虎,這會她從車上下來指著楚鈺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
楚玥捂著紅腫的臉,“姐姐,我是真的不是故意嚇到兩位老人家的。只要你能消氣,我愿意賠錢。你想要多少?十萬?二十萬?”
楚鈺冷冷地看著她,眼底霜色更重。
“十萬,二十萬?”
李芝芝夸張地睜大了眼睛,“玥兒,她就是坑你上癮了。你可千萬別著她的道。”
“芝芝,別這樣說?!?/p>
楚玥流著眼淚,還哽咽著為楚鈺說話,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看地萬子卿又是一陣心疼。
楚鈺卻根本不買賬,她唇角突然勾起來一抹笑來,邪惡又魅惑。
楚鈺就這樣當(dāng)著大家的面走進旁邊的消防通道,提起放到樓梯間的鐵杵,一步步地走回到楚玥面前。
李芝芝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教你們做人?!?/p>
萬子上前擋在楚玥和李芝芝面前,看著楚鈺不悅道:“楚鈺,玥兒說的對,今天的事并沒有出什么好的結(jié)果。如果你們過不去,我們可以賠償?!?/p>
楚鈺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嘲諷道:“賠償?你以為自己有錢到可以只手遮天了嗎?你怕是忘了兩年前自己是什么樣子了吧?”
萬子卿皺眉道:“楚鈺,我非要把事鬧大嗎?”
楚鈺抬眸看他,滿眼嘲諷:“萬子卿,這是我跟楚玥的事。”
李芝芝躲在楚玥身后,“給你十萬已經(jīng)給你臉了,別蹬鼻子上臉?!?/p>
這時楚鈺已經(jīng)從自己的包包里取出一張支票,寫好四百八十萬甩給楚玥:“收好,四百八十萬,你的瑪莎拉蒂?!?/p>
說完,楚鈺將抱抱斜跨好,幾步走到陸虎后面的瑪莎拉蒂面前,揚起鐵杵重重地砸了下去。
“砰!”
鐵杵砸在擋風(fēng)玻璃上,玻璃瞬間四分五裂。
“啊……”
楚玥嚇地尖叫一聲,一下子竄進了萬子卿的懷里。
“砰!砰!砰!”
楚鈺將鐵杵高高揚起,又重重落下,很快湛藍的瑪莎拉蒂瞬間化為了廢鐵。
周圍的人也越來越多,有些好事者還拿出了手機拍視頻。
老爺子看著眼前這一幕,頓時說不出的暢快。
楚鈺砸地差不多了,便收了手。
楚玥看著眼前這一幕,手里緊緊地拽著楚鈺扔給她的支票,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此時蕭氏頂樓的會議室里,年輕的少董突然在會議期間停了下來。漆黑的眸子落在旁邊的助理臉上。
葉塞滿腦袋困惑,“BOSS,會議已經(jīng)開了兩個小時了?!?/p>
所以,是不是要休息一下?
蕭景州漆黑如墨的眸子閃了一下,公事公辦地問:“她那邊怎么樣?”
是哪個“他”?
葉塞絞盡腦汁回憶最近公司有什么業(yè)務(wù)是只有自己跟少爺知道而其他人不知道的。
最后得出結(jié)論,是“她”!
葉塞勇敢大膽的猜測:“楚小姐那邊嗎?我要不要打電話問問?”
蕭景州高貴矜持地點了一下頭:“嗯?!?/p>
葉塞走出會議室。
他剛掏出手機要打電話,就看到新聞APP彈出來一條“神秘人怒砸法拉利”的新聞。
點開一看,葉塞驚地目瞪口呆。他自詡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為何第一次見到如此彪悍的女人?
葉塞誠惶誠恐回到辦公室,把手機遞給自家少爺,“她把人的瑪莎拉蒂砸了?!?/p>
蕭景州唇角勾了勾,站了起來:“會議推遲。”
星鄴地下停車場,萬子卿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楚鈺,你怎么可以這樣……”
楚鈺神色淡漠地看著他,聲音毫無溫度:“怎么?想幫她出氣?是想把我撞死,還是撞殘呢?畢竟,我們這種人還不如你們一輛車貴呢。”
這時一輛黑色邁巴赫悄無聲息地駛進了地下車庫,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蕭老爺子的車旁。
葉塞打開車門,把蕭老爺子和自己爺爺都帶進了黑色邁巴赫內(nèi)。
老爺子一臉意外地看著自家孫子面無表情的臉:“不是你說下午忙讓我陪阿鈺逛街嗎?”
蕭景州聲音溫和:“爺爺差點了出事,我怎么能不過來?!?/p>
在來的路上,他已經(jīng)看過星鄴保安部發(fā)過來的視頻。
老爺子精明的眸子里盡是了然之色:“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