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蕁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落座,她嫉妒的要命。
于是,她起身就往洗手間的位置走,給林晚打了一通電話。
“林女士,我想讓你幫我。”楚蕁言簡意賅,說明自己的目的,“條件林女士隨便提,只要我能做到。”
林晚輕笑,就那淺淡的一聲,楚蕁也能想象到林晚此刻是何表情。
“什么事兒?”林晚饒有興致的問。
“毀掉顧予初的訂婚儀式。”楚蕁頭腦發(fā)熱,燥的無以復(fù)加。
“這簡單,條件等我想好了再提,我可不會為難美人。”林晚利落的掛斷。
狹小的洗手間內(nèi),楚蕁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節(jié)奏太快了。
她拍了拍臉,拿著手包往盥洗臺走,她思緒發(fā)散的厲害,都沒察覺到身后有人靠近。
一股淡淡的熟悉的CliveChristian1872香味縈繞在楚蕁鼻尖,她驚愕的看向鏡面。
顧予初氣息凜冽板著臉出現(xiàn)在鏡中站在她身后。
“顧總……”楚蕁心虛的開口。
她想轉(zhuǎn)身正面面對顧予初,但男人伸手就扼制住了她的手腕。
楚蕁就踉蹌著沒站穩(wěn),被顧予初強(qiáng)勢的甩到了洗手間門邊。
顧予初予初流水的把洗手間的門反鎖,另一只手掐著楚蕁的脖子:“這十天你在哪?”
下巴的疼痛讓楚蕁無暇顧及她和顧予初之間是什么姿勢,她委屈的紅了眼:“我拼命救了顧總,我醒來時在無人知曉的小島,我還想問顧總在哪,為什么不帶我回來?!?/p>
顧予初似是愧疚,手上力道松了。
她雙腿無力,身體軟綿綿的:“我差點(diǎn)死在S市。”
“我不知道你在哪,我爸媽說我必須和蘇然訂婚,他們才告訴我你的下落?!鳖櫽璩鯄旱吐曇艚忉?。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背n癟嘴。
她注視顧予初的表情,男人眼瞼微微垂著,長長的卷翹的睫毛遮住了他瞳孔之中的真實情緒。
“你能不能別和蘇然訂婚?”楚蕁像一只要被遺棄的小動物,可憐巴巴的等待主人的宣判。
不等顧予初回答,楚蕁就踮起腳尖,勇猛的攬住了顧予初的脖頸,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不能。”顧予初薄唇輕啟,態(tài)度斬釘截鐵,“只是訂婚,暫不結(jié)婚?!?/p>
“哦?!背n失落的低頭。
她賭氣指了指洗手間的門:“顧總,訂婚儀式快開始了吧?”
“今晚我去找你?!鳖櫽璩醯?。
“我只是顧總的秘書,剛訂婚當(dāng)晚來找我,是不是不符合規(guī)矩?”楚蕁夾槍帶棒,言語犀利,每個字都在諷刺。
“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鳖櫽璩蹙娉n。
“我救你,不是為了一回來就看你要娶別的女人。”楚蕁無理取鬧。
顧予初欲走的步子頓下了。
他回頭抬手安撫性的摸了摸楚蕁的腦袋,“要多少?”
楚蕁一臉懵:“什么?”
“在你這兒,我這條命值多少?”顧予初冷聲逼問。
這一刻,楚蕁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被一雙無形的手在扒拉著。
撕扯的她每個毛孔都疼。
楚蕁嗤笑,笑的肩膀都在抖動,笑的雙眼都潮濕了,睫毛濕漉漉的,“顧總覺得自己一條命值多錢?”
“你開價?!鳖櫽璩跄脸?。
“一個億?!?/p>
回應(yīng)楚蕁的是劇烈甩上的洗手間的門,幾乎快震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