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幸也酒店。”楚蕁改了目的地。
司機師傅感嘆一聲,“又是一個為顧總著迷的小姑娘啊,天涯何處無芳草,換棵新草不就完了?”
“是?!背n臉上的笑都僵住了。
幸也酒店,高端的七星酒店,顧氏也有投資。
一樓大廳最外邊的3DLED顯示屏上面循環(huán)播放顧予初和蘇然的照片。
路過的人誰不說一句他們倆: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楚蕁也想感嘆。
“這位女士,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混進(jìn)去的?!北0部闯n衣服也不是什么名牌,就狗眼看人低。
“我是顧總的秘書,我提前來的。”楚蕁平靜道。
“最近顧總的秘書可一直是他未婚妻,你冒充的吧?”
“那你可以給顧總打電話問問?!背n禮貌的保持微笑。
“你怎么不打?”保安心想,這野女人想一腳踏進(jìn)豪門,演技過于拙劣了。
“……”
楚蕁出發(fā)前就打了,一直在通話中。
她可能被顧予初拉黑了。
“予初,那是楚秘書嗎?”剛停到幸也酒店門口的一輛商務(wù)卡宴,車窗滑下,露出蘇然那張精致的臉,她側(cè)頭看了一眼顧予初,撒嬌一樣問著。
顧予初瞳孔驟縮。
這十天,他暗地里派人找楚蕁,一無所獲,這個女人跟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在酒店門口!
“恩,是?!鳖櫽璩醢炎约旱那榫w掩藏的很好,“你先進(jìn)酒店?!?/p>
蘇然怎么會給顧予初和楚蕁單獨相處的機會。
她裝作善解人意的樣子,“楚秘書為顧氏鞠躬盡瘁,你看重,我也就看重,既然她都回來了,肯定是帶著禮物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送祝福的。”
顧予初薄唇微微一動,想說什么,最后湮滅了。
“楚秘書,這些天你去哪了,予初說你請假了,我都覺得他在包庇你呢。”蘇然心口不一的向楚蕁問好,楚蕁怎么沒死?
“確實請假了,我暗中進(jìn)了別的廠考察,帶著考察數(shù)據(jù)回來了?!彼龔氖职锬贸鰜硪粋€小盒子,“這是給顧總和蘇小姐準(zhǔn)備的訂婚賀禮,希望顧總和蘇小姐萬事勝意、長長久久。”
她場面話說的無可挑剔,禮物蘇然也接了過去。
顧予初被顧國榮和蘇柏鶴叫走了。
那兩位分別是顧予初的爸和蘇然的爸,商場上叱咤風(fēng)云的人。
“然然,快招呼朋友進(jìn)來啊。”一名貴婦走過來,和善又溫柔的拉著楚蕁一同進(jìn)了宴會廳。
剛才阻攔楚蕁的保安直接傻眼,這……不僅是顧總的秘書吧,為什么這幾個人之間火藥味那么濃……
“楚秘書,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回來了,就算了,收起你那些心思,當(dāng)予初的秘書,什么不該做,最好別做,我女兒要是委屈了,哭了,我會讓你付出成千上萬倍的代價?!苯山o楚蕁下馬威。
“我被困在小島,是你們的杰作?!背n篤定。
“搜救隊搜救到予初時,他和你抱在一起,抬去醫(yī)院就醫(yī)才把你們分開,我們?nèi)蝗缓陀璩跤谢榧s,你們的事上了新聞,蘇家股價大跌事小,蘇家丟不起這個臉!”
“所以你們就草菅人命!”楚蕁咬牙,屈辱、憤恨在這一刻,全部涌上心頭。
“和顧予初在一起的只能是我女兒。”姜千嬌溫婉的笑著,嘴里吐出的話卻又狠又辣。
楚蕁后背發(fā)涼。
“訂婚儀式快開始了,媽媽,我們走吧?”蘇然驕傲的哼了一聲,拉著姜千嬌離開了休息區(qū)。
楚蕁只聽見了“砰”的一聲,什么東西被丟進(jìn)了垃圾桶里。
她起身要去宴會廳,恰好看見垃圾桶里躺著自己送給蘇然和顧予初的訂婚賀禮。
盒子敞開了一些,里面一對精致的胸針掉出來。
她苦澀的笑了笑,撿起那一對胸針,像這個半個月沒發(fā)生過那些糟心事一樣,心平氣和的繼續(xù)前往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