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給我媽看???”
聽了蘇昌華的話,那中年男子眉頭一皺,充滿懷疑的說:
“爸,你是不是搞錯了,他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歲,就算是個醫(yī)生,也沒資格給我媽看病吧?畢竟之前,已經(jīng)有那么多的醫(yī)學(xué)專家來過了??!”
言下之意,連專家都不行,像秦天這么個愣頭青,能有什么作用?
蘇昌華聞言,則立即高聲說:
“不準(zhǔn)對秦先生無禮!他剛才出手轉(zhuǎn)讓了一塊上等翡翠給我,不管怎么說,都于我們家有恩!”
“哦?爸你找到那種翡翠了?從他手里買來的?”
中年男人這時方才神色一正,看向秦天的目光,不由多了幾分鄭重。
雖然還不確定高品質(zhì)帝王綠翡翠,到底有沒有治療的功效。
但是,既然能夠擁有此等翡翠,本身就能代表其原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蘇昌華點點頭,然后又向秦天介紹客廳中,這幾人的身份。
剛才說話的,是他的大兒子蘇志遠,旁邊模樣跟他模樣有幾分相像的,是二兒子蘇志強。
這二人也是自蘇昌華退休之后,蘇氏集團的真正掌控者。
幾人坐下一番交流,那名叫做張?zhí)旌愕幕野l(fā)老者,卻是抿了一口茶水過后,淡笑著說道:
“蘇老,高品質(zhì)翡翠雖然有一定養(yǎng)生的功效,但是用來治病的話,卻沒有理論和實踐依據(jù),不知道蘇老是從哪里聽到的這個偏方???”
“這個……我也是從一位老朋友那里聽到的。雖然也知道希望不大,但總得比一點頭緒沒有要好?!?/p>
蘇昌華先是解釋一番,然后又沖著對方抱拳說道:
“不過我也是沒想到志遠他們能將張醫(yī)師您請出山,如此的話,就又多了一分希望了?!?/p>
“呵呵,懸壺濟世,本就是身為醫(yī)者的職責(zé)。既然兩位蘇先生親自登門,我又豈有拒絕之理?好了,茶也喝得差不多了,不如現(xiàn)在就去看看尊夫人的情況吧?”
張?zhí)旌阏f著,站起身來,臉上自帶一種倨傲的神色。
蘇昌華父子三人聞言,連連點頭,然后就帶著他一起上樓。
雖然也順便招呼了秦天,但明顯只是客套,并沒有給予多大希望。
來到蘇昌華夫人臥室,秦天目光一轉(zhuǎn),看到床上躺著的那名老婦人之后,眉頭便下意識的皺了皺。
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張?zhí)旌銋s已經(jīng)腳步一邁,坐到床邊,開始給老婦人切脈。
沉吟片刻,他摸了摸胡須,說道:“蘇老,難怪之前來的那些醫(yī)者,都沒有將尊夫人的病治好,原來她得竟然是‘寒脈癥’。此病極為罕見,若不能針對治療,確實很難有效?!?/p>
蘇昌華三人聽到這話,先是對視了一眼,然后有些緊張的詢問道:
“既然張醫(yī)師查出了病癥所在,那是不是說,您有辦法治療?”
“哈哈,當(dāng)然!我張氏一族行醫(yī)十幾代,祖籍之中,什么疑難雜癥沒有?蘇老先別急,只要我給尊夫人施行一套針灸術(shù),保證她就能逐漸恢復(fù)!”
蘇昌華聞言大喜,連忙對張?zhí)旌憔狭艘还Ь吹溃?/p>
“那就有勞張醫(yī)師了。您放心,只要您將我夫人的病治好,酬勞方面,保證讓你滿意!”
“嗯,這些事待會再說,救人最重要。夫人這病,拖得也屬實有些久了?!?/p>
張?zhí)旌泓c點頭,然后就從隨著攜帶的醫(yī)療包里,取出一套銀針,打算給老婦人針灸。
結(jié)果就在這時,一直站在蘇昌華父子三人旁邊的秦天,突然開口說道:
“慢著!你真的確定蘇夫人得的是“寒脈癥”?你可知道,你這一針下去,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嗎?”
此話一出,房間里其他幾人目光,都是一齊看向秦天。
張?zhí)旌愀鞘稚蟿幼饕粶?,看著秦天,面帶慍怒的說:
“小伙子,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知道是在跟誰說話嗎?我堂堂醫(yī)道張氏,難道會在沒有弄清楚狀況的情況下,胡亂給病人施針嗎?需要你這么一個后輩來提醒?”
他每說一句話,渾身的氣勢就加強一分,明顯在利用自己的身份,再向秦天試壓。
秦天卻只是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我不管你什么張氏李氏,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蘇夫人她得的根本不是什么“寒脈癥”。你現(xiàn)在要是給她針灸,非但不會有所好轉(zhuǎn),反而會加重她的情況!”
“哦?你說蘇夫人的不是“寒脈癥”,那你說說看,她得的是什么???該如何治?”
張?zhí)旌懵勓?,眉毛一挑,看著秦天追問道?/p>
“她只是中了寒毒?!?/p>
秦天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結(jié)果張?zhí)旌懵犃耍D時發(fā)出一陣譏諷的笑聲:
“什么?寒毒?你以為在演電視劇嗎?哈哈哈,我沒聽錯吧!蘇老,這就是你找來的人?我現(xiàn)在都懷疑他是不是個江湖騙子,我勸你再好好檢查一下他賣給你的翡翠,可別上當(dāng)了!”
蘇昌華原本對秦天的意見有些好奇,可當(dāng)他聽到寒毒這種只會在電視劇里出現(xiàn)的說辭之后,臉色也陡然變得有些不太好看。
雖然他還是能夠確定,秦天賣給他的翡翠,確實貨真價實。
但是剛才那番話,也真的是無稽之談了。
臉皮抖了抖,他看著秦天說道:
“秦先生,此事事關(guān)我夫人的生命安危,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你就不要說了。如果你是真心實意想為我夫人的病,出一份力的話,蘇某人自然歡迎。但如果你只是來湊熱鬧,甚至在這邊胡言亂語,就恕我只能先行送客了?!?/p>
“怎么,蘇老不相信我的話?”
秦天看著蘇昌華,直接問道。
蘇昌華苦笑一聲,“秦先生自己覺得,你剛才的那番話,能讓人相信嗎?”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讓他下針吧。反正后果也會很明顯,待會孰是孰非,自然就能知道?!?/p>
秦天也不爭辯,淡淡的回道。
蘇昌華以為秦天這是自己給自己臺階下,撇了撇嘴,然后就朝對面的張?zhí)旌阏f道:
“張醫(yī)師,剛才耽誤了一會,還請您不要介意,繼續(xù)施針吧。您也不要有心理壓力,真要是不行,我就把買來的翡翠放在我老伴身上,看有沒有效果?!?/p>
張?zhí)旌銋s一擺手,直接自信的說:
“放心,我待會施展的,將是我張家祖?zhèn)飨聛淼尼樀烂匦g(shù),“天陽九針”,九針下去,保證尊夫人能夠恢復(fù)清醒!”
說完,他就拿出一根長長的銀針,用手指攆動幾下之后,開始朝夫人頭頂扎去。
“第一針,天陽驅(qū)寒!”
“第二針,天陽鎮(zhèn)寒!”
“第三針,天陽除寒!”
每扎一下,張?zhí)旌憔桶l(fā)出一道低喝,顯得極有氣勢。
可就在他扎完第三針之后,原本昏迷毫無動靜的老婦人,突然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然后,嘴巴一張,一大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濺得張?zhí)旌銤M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