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柳雖然不是太懂安可珺說的話,但她還是默默點頭了。
安可珺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看向漪落,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漪落,“你晚上去陸曼的院子里,現(xiàn)在陸曼那里只怕不會太平,你去裝一回鬼,記得裝的像一點?!?/p>
“是,小姐。”漪落略微點了一下頭,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表現(xiàn)的特別的淡定。
安可珺徑直往桌子那里走去,她現(xiàn)在挺想知道,當陸曼單獨面對柳芹的時候,陸曼會說出什么樣的話來?
雨天,時間過得慢但也過得快,因為閑的,大家自然樂得清閑,晚間自然是早早歇下了。
安可珺自然也不例外,有些事情她得裝作不知道,只有不知道才不會有人疑心到她的頭上。
將軍府其實還挺大的,院子和院子之間的距離并不算太近,所以某個院子里若是突然發(fā)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別的院子到?jīng)]那么快知道。
陸曼給自己留了一個最好的院子,因為最惹眼,所以這里也是最不招人喜歡的地方。
漪落穿著一襲白袍徑直往陸曼所在的落霞苑跑去,陸曼最近的心思比較多,肯定不會留太多人在身邊的。
落霞苑此刻也已經(jīng)上了鎖,漪落抬頭看了看院門,一躍而上,很快跳進了院子里。她掃視了一眼四周圍,見沒人在此,直接往陸曼的屋子跑去。
他摸了摸那門,一用勁,門直接打開了,她徑直走了進去,里面的小丫頭率先醒了,只是那小丫頭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接就又被漪落打暈了!
“誰?”陸曼趕忙從床上坐起來,她掀開簾帳喊道:“春紅……”
連喊了幾聲見沒人應(yīng),陸曼有些生氣了,她剛想喊,只見一個披頭散發(fā)、穿著白袍的人從外面走進來。
陸曼有些慌了,她很想大聲呼救,卻發(fā)現(xiàn)她此刻連嚷嚷的力氣都沒有了。
“夫人,你為何這般怕我,我們才剛見過不是嗎?”漪落直接忽略陸曼眼里的慌張,冷聲說道。
陸曼掙扎了兩下,就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奴婢死的好慘……”
陸曼搖了搖頭,眼淚從眼眶中涌了出來,她覺得這個人像是柳芹,但是,柳芹不是還活著嗎?
漪落看著倒在床上的陸曼也挺無奈的,她還沒怎么樣,這個人就暈了,這么怕鬼的人居然也敢做壞事,什么心態(tài)???
漪落懶得管這么多,直接把陸曼拖進了柴房里。
一桶涼水嘩的一聲全倒在了陸曼身上,陸曼打了個哆嗦,很快醒來了。
“你、你到底是誰?柳芹,如果你敢在這里裝神弄鬼的話,我告訴你,回頭有你好受的。”陸曼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
“奴婢都經(jīng)死了,你能奈我何?”漪落嗤笑一聲,那聲音透著一股極其不舒服的邪氣,“奴婢見到大夫人了,你殺了三小姐,大夫人要來找你索命了!”
“你胡說,安可珺活的好好的,我才沒有殺她,是她得罪了太子,太子要殺她?!比绻皇菃螁我粋€柳芹,陸曼可能還不會那么害怕,現(xiàn)在多了一個余笙,由不得陸曼不害怕了!
陸曼想站起來,掙扎了兩下卻沒能站起來,她害怕,自己腿軟到根本沒本事站起來,最后只能很頹廢的坐在地上。
“大夫人會來找的,她一定會來的,到時候二夫人你可就要和奴婢一起下地獄了!哈哈……”
漪落說完,沒在給陸曼說話的機會,直接把陸曼打暈了!
“你在干什么?”安可珺一臉不滿的睜開眼睛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這人還真是挺閑的,一大早就過來晃悠了,都沒有別的事情可做嗎?
南宮霖把手里的那套披風遞給了紅柳,笑著對安可珺說:“之前打獵碰到一只特別好看的狐貍,我讓人用那狐貍毛給你做了件披風。”
安可珺嘆了口氣,撐著床坐起來很是無語的打量了一番南宮霖,“我還以為你會憐香惜玉放過那只小狐貍了,沒想到,你居然那么殘忍?!?/p>
安可珺說著,自顧自的下了床,任由著紅柳和漪落幫她收拾。
“如果是一只母的我可能還會憐香惜玉,關(guān)鍵那是一只公的,而且還一副看不起本王的樣子,本王有些生氣,?!蹦蠈m霖繞到安可珺面前,往后面退了幾步,故作深思的打量了一番安可珺,“娘子,你穿的太素凈了,應(yīng)該穿紅的,漂亮?!?/p>
安可珺翻了個白眼,走到臉盆那里洗了把臉,轉(zhuǎn)而往桌子那里走去,“你這一大早就只是為了送一件披風?”
“我聽說你昨晚上演了一出大戲,我沒看著,所以此刻特地來聽結(jié)果的。”南宮霖走到安可珺對面坐下,桌子上放著很多琳瑯滿目的小碟子,讓人很有胃口,“紅柳,你也給本王盛碗粥過來?!?/p>
紅柳愣了一下,趕忙緩過神來,“是,王爺。”
安可珺握著筷子,抬頭打量了一番南宮霖,這人居然用爪子吃,真是有失風度,一點兒都不像一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