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很大,一般人家都不會挑這個節(jié)骨眼出門,除了有急事非要處理。
一輛馬車飛快的往城外駛?cè)?,所?jīng)過的地方,水花四起。
陸曼此刻倒是挺冷靜的,她現(xiàn)在只想知道柳芹是真的死了還是假死,如果是真的死了,那她的人就沒有問題,接下來只要著重對付府里的那個假柳芹就可以了。但是如果柳芹沒有死,那她身邊的這些人恐怕就留不得了。
李嬤嬤坐在陸曼旁邊,心跳的特別的厲害,她害怕!她肯定柳芹一定死了,但是,她還是會害怕,如果尸體沒了或者發(fā)生別的事情,以陸曼的脾氣,絕對不可能放過他們這些知情者的。
晃晃悠悠,兩盞茶的時間過去了,馬車停在了湖邊,李嬤嬤先下車,隨后攙扶著陸曼下了車。
陸曼抽出帕子捂著嘴,扶著李嬤嬤走到棺材那里,來這種地方本來就晦氣,她現(xiàn)在只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然后回去好做處理。
“打開?!标懧荒槻凰目戳丝粗車娜?,速戰(zhàn)速決,看完趕緊離開。
站在旁邊的人也沒有遲疑,幾個人很快把棺材蓋掀開了,而里面,居然是空的。
李嬤嬤看著棺材里的情況,整個人都懵了,“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尸體了?”
“我們沒弄錯,就是這里,您老自己看啊!”
旁邊的人面面相覷,這樣的天氣讓人來做這種事情本來就很晦氣,結(jié)果還吃力不討好。
陸曼冷眼看了李嬤嬤一眼,“把她給我壓回去。”
陸曼轉(zhuǎn)過身陰冷著一張臉上了馬車,很快這里的人全都又離開了。
楚離站在不遠(yuǎn)處的樹上冷漠的盯著湖邊的情況,見人已經(jīng)走了,他也從樹上跳了下來。
“護(hù)法大人,這尸體怎么辦?還埋回去嗎?”一個侍衛(wèi)看了看地上的尸體,趕忙走到楚離旁邊問道。
楚離瞥了一眼地上的尸體,尸體已經(jīng)腐爛不成形了,氣味也相當(dāng)?shù)碾y聞。
“就地埋了?!?/p>
“是,大人?!睅讉€侍衛(wèi)趕忙火急火燎的去挖坑,早點(diǎn)完了早點(diǎn)回去休息。
玉衡苑里,安可珺面無表情的看著坐在對面自顧自的泡茶的南宮霖,這人突然冒出來,突然說要喝茶,給他上了茶又挑三揀四的。
別看這人是個男的,這一手泡茶的功夫倒是不容小覷,看著挺賞心悅目的!
南宮霖端起杯子倒著杯子里的水,也沒抬頭,笑了笑說:“看你這個樣子,好像對茶道也挺感興趣的。”
“那倒不是,只是略懂一點(diǎn)?!卑部涩B拿起放在一旁的《藥理》繼續(xù)看著,雖說這書沒什么看頭,打發(fā)時間也挺好的。
南宮霖抬頭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一番安可珺,“你試試,我看看你的茶道?!?/p>
“是你自己要泡茶的,還請你繼續(xù),我不干。”安可珺淡淡的笑了,繼續(xù)看著她手里的書。
南宮霖也無奈的笑了笑,低下頭繼續(xù)倒騰手里的茶!
“殿下,事情已經(jīng)處理好了?!背x從外面走進(jìn)來,很恭敬的對南宮霖說道。
“那就好,他們那邊現(xiàn)在怎么樣了?”南宮霖并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依舊在那里泡茶,只是看的出來,他的心情還是挺不錯的。
“回稟王爺,陸曼已經(jīng)讓人把知道柳芹死亡的事情的人全都抓了起來,現(xiàn)在都在陸家的柴房里,陸曼親自再審,估計審不出來的話,那些人可能會全都被殺。”楚離的語調(diào)里并沒有多余的感情,只是很平淡的陳述了一番他看到的情況而已。
安可珺突然來精神了,很奇怪的看著南宮霖問道:“陸曼干嘛不來找我?”
“可能她是覺得你也不知道,當(dāng)初柳芹離開將軍府并沒有來和你道別,而你之后也并沒有派人去詢問過柳芹的情況,所以,知道柳芹已經(jīng)死了的人只有陸曼自己的人,她現(xiàn)在先拿自己的人開刀?!蹦蠈m霖把手里的杯子遞給安可珺,笑著說道:“嘗嘗味道怎么樣?!?/p>
安可珺接過杯子,手指無意間觸碰到南宮霖的手,這人的人很冷,就像是那池塘里的冰塊一樣。
安可珺低頭抿了一口茶,味道恰到好處,不苦不澀,這茶道已是如火純情。
“可是,陸曼這么做,回頭可是會寒了很多人的心的?!卑部涩B放下手里的杯子,平靜的看著南宮霖,這人的身體狀況其實很不好,只是他自己故作淡定罷了!
“你只會管別人的事情,你還沒說說我這茶怎么樣?”南宮霖低頭喝了一杯茶,味道還湊活,這茶葉不行,回頭得讓人送一些好的茶葉過來。
“甘之如飴?!卑部涩B放下手里的杯子,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繼續(xù)說道:“你繼續(xù)說。”
南宮霖笑了笑,放下手里的杯子,抬頭饒有興致的看著安可珺說:“你這茶葉不行,所以口感也就這樣,味道不行,回頭我讓人送些好茶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