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見到紅柳還有發(fā)火的勇氣,但是見到這個‘柳芹’,陸曼暗自咽了口唾沫,這件事回頭仔細查,柳芹明明已經(jīng)死了,這個‘柳芹’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安可珺瞥了一眼陸曼那陰晴不定的臉色,嘴角咧開一抹嘲諷似的弧度,徑直往桌子那里走去。
安可珺坐在凳子上慢條斯理的吃著圓子,也沒管陸曼,這個女人愛怎么想怎么想,沒人管!
陸曼此刻的心思到?jīng)]有全都放在安可珺的身上,只從‘柳芹’進來之后,她的注意力只在柳芹的身上。
陸曼偷偷摸摸的打量了一番站在旁邊的‘柳芹’,這個丫頭倒是挺沉得住氣的,既然如此,那她也只能先忍著。
一個時辰之后,紅柳伸手擦了擦額前的汗,拿著禮單走到安可珺跟前說道:“小姐,一件都不差,夫人的嫁妝全都在這里了。”
安可珺點了點頭,才當打算說點什么,陸曼倒是先開口了,“我還有事,先回去了,這些東西你自己好好收著,回頭少了可別賴我?!?/p>
陸曼說完,帶著來人浩浩蕩蕩的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打了大勝仗了!
紅柳踮起腳,笑了笑,轉(zhuǎn)過頭看著安可珺說道:“小姐,二夫人好像挺生氣的?!?/p>
安可珺冷笑一聲,站起來走到窗戶口那里,雨很大,明明是冬季,居然下這么大的雨!
陸曼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二話不說,一路把屋子里的古董花瓶全都摔在了地上,她的氣不會那么容易消散了!
李嬤嬤站在門口看著屋內(nèi)無從下腳的地面,“夫人,您歇歇吧,就算你把屋子全都砸了也沒用,這件事得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怎么從長計議?”陸曼拿著個花瓶氣喘吁吁的站在床前,她在這個家里熬油似的熬了這么長時間,結(jié)果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給整了。
哐啷……
屋子里的最后一個花瓶也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陸曼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直接癱坐在了腳踏上,她做了那么多事情,結(jié)果最后什么都撈不著,能不恨嗎?
“李嬤嬤,柳芹是怎么回事?”陸曼喘勻了氣,冰冷著一張臉抬頭盯著李嬤嬤,她猶記得柳芹的事情她是交給李嬤嬤去處理的,現(xiàn)在柳芹還活著,這件事只怕李嬤嬤脫不了干系。
李嬤嬤咽了口口水,噗通跪在了地上,“夫人,請你一定要相信奴婢,柳芹肯定是死了的,這個柳芹一定是假的,說不定就是安可珺讓人弄來嚇唬我們的?!?/p>
明明是冬天,但還是止不住的流汗,額頭上的汗一滴一滴的往下落,身上也是熱氣騰騰的,李嬤嬤從未感受過如此壓力。
“柳芹是自己和府里告假的,安可珺根本沒管柳芹,甚至后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到安可珺想起過柳芹,現(xiàn)在這個柳芹冒出來了,安可珺也沒覺得奇怪,如果安可珺知道柳芹死了,她大可來收拾我們,何必弄一個假的嚇唬人了?”陸曼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番李嬤嬤,她倒不是想懷疑李嬤嬤,而是這件事太過于蹊蹺了!
“夫人,柳芹肯定是死了,奴婢親眼看見的,尸體還埋在湖邊那里,你若不信,可以去看看的?!崩顙邒攥F(xiàn)在只想把自己摘出去,柳芹肯定是死了。
陸曼一時間拿不定注意,李嬤嬤往陸曼那里爬了爬,跪坐在地上小聲對陸曼說道:“夫人,柳芹不過是一個丫頭,既然咱們之前能趁人不注意收拾柳芹,這一回依舊可以?!?/p>
陸曼打量了一番李嬤嬤,略微點了下頭,確實是這么回事,不過是一個丫頭而已,算不得多大的事情。
“讓人看好淼淼,我們出去看看墳?zāi)梗业挂纯?,到底是怎么回事?!标懧酒饋恚凵窭镩W過一抹寒光。
“是,夫人。”李嬤嬤急匆匆的往外面走去,只希望墳?zāi)鼓沁叢粫鍪裁词虑椤?/p>
沐王府
南宮霖坐在椅子上看著桌子上的奏折,猛地抬起頭看著楚離問道:“你是說陸曼帶著人去柳芹的墓那里?”
“是,王爺。”楚離面無表情的站在桌子前,不卑不吭的說道。
南宮霖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窗外的雨,這場雨很大,而陸曼居然挑這種時候去墓地,顯然不是去上墳的,“你讓人把紅柳的尸體弄走,留給他們一個空墳?!?/p>
“是,王爺。”楚離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過身離開了書房。
南宮霖靠在椅背上,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恐怕陸曼是注意到柳芹的存在,然后才會去查證柳芹是不是真的死了!
一個小小的將軍府,里頭的勢力還真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