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一場寒,天氣愈發(fā)冷了起來,別的院子里都發(fā)放了炭火,唯獨漏發(fā)了玉衡苑,也就是三小姐安可珺的院子,紅柳和柳芹去找內(nèi)務(wù)部的人,卻是個個推脫。
夜深露重,鳳國的冬天,大雪連連,冰凍三尺,沒有炭火,冬天可就難熬了。
“以往二夫人都還做做樣子,象征性送些較差的碳過來,現(xiàn)在居然什么都不給,等老爺回來定要狠狠地告狀?!奔t柳嘆了口氣,看著正在溫藥的安可珺。
安可珺不甚在意的將藥倒在三個小碗里說道:“喝了,暖暖身子?!?/p>
“這是……”柳芹問道。
“暖身湯。”
聽見安可珺這么說,兩人連忙端起小碗把暖身湯喝了下去。
“扣扣扣……”竟是楚河。
這楚河幼年時差點餓死街頭,還好被安可珺的娘親帶回將軍府才不至于餓死街頭。安可珺娘親見楚河天資聰慧,便把他安排到名下的醫(yī)館學(xué)習(xí),如今他已是醫(yī)館的掌柜。
安可珺娘親走后,這家藥鋪自然落到了安可珺的身上。。
這么晚還急著過來,醫(yī)館一定是出大事了。安可珺連忙安排紅柳準(zhǔn)備東西,她也換上了男裝,蒙上了面。
到達醫(yī)館之后,安可珺幾人便被人用長劍夾著脖子,其“楚大夫,你說的神醫(yī)就是眼前這位男子?”
脖子上冰冷的長劍又緊了幾分。
楚河身體一怔,連忙說道:“是的?!?/p>
男人說道:“我可說了,如若治不好我們公子的病,別怪我血洗整個醫(yī)館?!?/p>
安可珺打斷了冷面男人的話:“如若你再耽誤下去,恐怕就是華佗在世,也難救你家公子的命了!”
“你!”竟敢如此對他說話,那就看看他的本事對不對得住他的這份自信了,冷面男人讓開道,用長劍架著李溫的脖子說道,“樓上請?!?/p>
床上躺著的男人,胸口處溢出一灘血漬,傷口處的血液一直在往外冒。
安可珺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傷口,發(fā)現(xiàn)血漬呈暗黑色。
安可珺伸手沾了一點血漬,在手上揉搓,然后又湊到鼻子邊聞了一下,一股血腥味中夾雜著淡淡的腥臭味。
她勾了一下嘴角,“沒想到下毒的竟還是一位高手呢,西域毒蛇藍都用上了?!?/p>
過來半晌,她厲聲說道:“楚河,準(zhǔn)備白芨粉。”
楚河疑惑的說道:“可是這位公子還中毒了,現(xiàn)在止血的話,毒性會更加快速的攻入體內(nèi)?!?/p>
“我能解毒?!?/p>
冷面男人聽到后,面色一喜,隨即又疑惑起來,這么短的時間就能檢查出毒源來,這個人該不會是在誑他吧?
見冷面男人不信,安可珺冷笑的看著他:“你若不信,就等著給你加公子準(zhǔn)備棺木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