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著,現(xiàn)在還來管我喝酒了?”李揚火氣正盛,立時咆哮如雷。
此舉登時引來不少客人的側(cè)目觀望。
任元浩將那木塞子取出之后,小心翼翼把酒給兩位女士倒上,卻唯獨不給李揚,更是令他勃然大怒,要不是鄭倩拉著,恐怕立時就要起身發(fā)飆。
“別動怒,我先有一個問題要問鄭小姐,你與李揚可是同居關(guān)系?”
任元浩此話一出,那鄭倩登時面上一紅,點頭稱是。
“第二個問題,同床共枕之時,可覺得你男朋友的口氣于午夜12點時最重?”
鄭倩又是微微點頭。
此話此舉,登時惹怒了李揚,便聽他不顧?quán)嵸焕逗推渌櫩偷漠悩友凵?,咆哮道:“媽的,你這小白臉大花瓶算是哪根蔥,竟然變相罵我口氣大!”
“李少,你這話可就有些刺耳了,我全沒有這個意思,我想的話,你也會時常覺得精神乏力,視物模糊,口中發(fā)苦等癥狀?可對?”
李揚明顯一怔,卻偏偏懶得理會,又咆哮道:“關(guān)你什么事?我有病不會看醫(yī)生啊?”
“承認(rèn)自己有病就行,扁鵲曾經(jīng)說過,病在表皮時,熱敷即可治療;病在肌膚,針灸可以治療;病在腸胃,湯藥可以治療,你這病啊,在肝臟之上,肝主目,火氣旺也是肝臟不好的病原之一,所以治療方法也很簡單,少動怒,少妒忌,少喝酒,心靜則氣順,氣順則肝平?!?/p>
“媽的,你說我妒忌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妒忌的!”
鄭倩已經(jīng)隱隱拉不住李揚了,局面有些令兩女難堪,偏偏此事由李揚一人所起,林悅只挽著任元浩的手,享受著眾人目光中投來的艷羨,偏不再管。
“我自然沒有什么值得嫉妒的地方,而且李少又大大方方的請我喝酒,我不過是將你的病告知一二,算是報答你的酒,要是惹你不開心了,那卻是我做得不對,我自罰三杯?!?/p>
任元浩狂飲三杯,大喝一聲好酒,只見四周看客,皆鼓掌示意,一時間,風(fēng)頭無倆,反倒更顯得李揚心胸狹窄了。
“臭小子你別讓我再見著,鄭倩,我們走!”李揚我這心口,拉著鄭倩便往門口奔去,狼狽得像是一條狗。
這時,任元浩卻是向四周的人拱了拱手,江湖味十足,開口說道:“倒是讓各位見笑了,再自罰三杯!”
林悅見了不由好笑,抬了抬眼鏡,便打趣道:“任大公子好生厲害,幾萬塊的酒也喝了,面子也賺足了,罵了人還不帶臟字,還讓我那同事以為你是為了她男朋友好,嘖嘖嘖,小女子佩服?!?/p>
“好啦,你也不要跟我拽文來笑話我啦,你還別說,長這么大,我第一次喝這么名貴的酒。”
“你也少喝一點,這酒后勁很足,我可扛不動你這么壯實的漢子。”林悅說話間,取下了眼鏡,用紙巾擦拭這眼角笑出的淚。
但見她取下眼鏡之后,眉目清秀,瘦削的面上泛著紅暈,再配上紅顏容如血般的酒色,端的是美艷無比,不可方物。
任元浩借著酒勁多看了她兩眼,林悅反倒是不好意思的戴上眼鏡說道,“看什么?”
“我在看星星??!”
“看星星?”
“是啊,我就在想,你那么好看,一定是從天上墜落的星星?!?/p>
林悅捂嘴淺笑,道:“你這張嘴真夠油的,老實交代,到底騙了多少女孩子?”
“一個都沒有,騙你我是小狗?!?/p>
“算了,我也懶得嚴(yán)刑逼供,反正你也不會說實話?!?/p>
林悅心下高興,也多喝了兩杯。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時而接著剛才的話題談了談研究項目,時而又互相抱怨著工作上的苦楚,不知不覺間,已然到了10點。
可是,這酒正如林悅所說,后勁十足,任元浩先前又豪氣干云的連猛喝了六杯,再敘談中吃了些牛排之后,頓覺腹中如有火燒,腦子里更是迷蒙混沌。
“元浩,你醉了~”
“我、我沒醉,我的外號可叫千杯不倒,你倒是說說看,我有喝到千杯么~”
“那你告訴我這是幾?”林悅比任元浩清醒許多,隨即伸出兩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這可難不倒我,這是、這是你的手指~”
“好好好,是我手指,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你家在哪?”
任元浩只是笑了笑,眼神迷蒙之際,驀地倒在林悅肩膀,像是一幅昏死過去的模樣。
“喂,你還沒告訴我你家在哪里啊喂~”
林悅臉上完全沒有著急的模樣,滿面景色,顧盼之間,若水中芙蓉。
她結(jié)了賬,搭車回到自家小區(qū)樓下,為了避免尷尬,她看準(zhǔn)了沒人之后,才將迷迷糊糊的任元浩扶到電梯中,一番折騰后,才回到家中。
此時,已然接近十一點,屋子里的光線顯得有些迷離,任元浩的側(cè)臉靠在林悅枕頭之上,睡得異常放心。
林悅坐在床頭,撫著他額間的碎發(fā),喃喃道:“還好我不是什么女流氓,要不然,你今天可就遭殃了?!?/p>
小坐片刻之后,她便沐浴更衣,替任元浩搭好涼被之后,自己溜進了偏房,翻來覆去良久,卻只是睡不著。
她干脆下了床,緩身走到窗前,但見天幕之上,星光已然被城市的霓虹吞沒,月上中天,清輝泄落至窗沿,暑氣漸散。
“你才是天上降下的星星吧,可惜,你只是我人生中璀璨的流星,倒是不知道哪個家伙能有這般福氣,把你牢牢拴住?!?/p>
如此一想,林悅更是睡不著了。
這一夜,她數(shù)次偷偷的幫任元浩蓋被子,難受的時候就打開電腦,按著任元浩給的思路推演數(shù)據(jù)。
不知不覺,天色漸明,而她的數(shù)據(jù)經(jīng)過一系列佐證推演、替換加入之后,基因序列竟然逐漸變得穩(wěn)定起來!
她興奮的給正在迷迷糊糊守夜的組長打了個電話,報告了這個消息,而此時的任元浩酒也醒了,覺也睡飽了。
只不過,他在翻身之際,驀地發(fā)現(xiàn)床單變作了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