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己帶了面具,按理說除非聽到自己的聲音,熟識的人才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可顏靈為什么會知道?
顏靈就跟一只發(fā)狂的母老虎般伸手,趁其不備,一把將陳浩的面具撕了下來。
面具之下,果然是一張俊秀的臉。
“好啊陳浩,要不是我派人盯著你,我都不知道你會背著我邀這個賤人跳舞,我剛才跳舞哪里比這個賤人差了?”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眼前這個女人大吃飛醋。
“顏靈,請你放尊重點,充其量,你不過是我的候補女友,我想和誰跳舞,你可管不著?!?/p>
“當著眾人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今天還就跟你直說了,本大爺從此和你再無瓜葛!”
顏靈氣得花容失色,慘白的面部恍如惡鬼,要不是跟她一道過來的白衣少女方珊珊拉住了她,恐怕陳浩這一耳光是挨定了!
“另外,我還有一事宣布,今日我的正牌女友只有一個,便是這位風姿卓越的少女!”
話音剛落,陳浩竟以半跪的姿態(tài),拜倒在少女碧色連身裙下。
圍攏過來看熱鬧的越來越多,任元浩本想摻和進去,可現(xiàn)在看來,事情已經往他最希望看到的方向在發(fā)展了。
他只在人群中朝看過來的周琳點了點頭,眸光溫柔寵溺,即使不在身側,周琳似乎也已經感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再不害怕。
當眾求愛的戲碼是舞會喜聞樂見的橋段,可是當陳浩剛剛半跪下去的時候,顏靈卻笑得近乎瘋狂,一張近乎完美的臉扭曲得像是虎姑婆!
“妹子,我是徹底被你的舞姿折服,我不是個三心二意的人,以我的形象、家事,什么女人追不到手?你真的需要考慮那么久?還是因為你舞伴的原因?”
陳浩從未在一個女人面前如此低聲下氣過,而且眾目睽睽,所有聚光燈甚至都朝這個方向射來!
他只準成功,不許失敗!
周琳有了那樣溫暖的眼神庇護,仿佛所有的自卑在頃刻間化為虛無,她不說話,只是將雙手緩緩靠向面具。
眾人也一道屏息凝神,這種感覺,一如愚人節(jié)那日。所有人在等待著那張面具從周琳的面部取下,也同樣在等待著她的回答。
她的素手如蔥白般無暇,金木研的面具一點一點下滑,眉如遠山,雙瞳剪水,鼻梁高挺,就連那兩三顆細小的青春痘,都顯得那么可愛。
而顏靈因為面部表情過于夸張,導致下巴和鼻頭有些下墜,整容女和天然美女之間,高下立判!
“好、好美!”
周琳站在那里,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任元浩只覺她是從蒹葭詩里,在水一方的佳人。
更可笑的是,除了方珊珊和顏靈之外,竟然沒有人將周琳認出來!
“只有如此天然的美人,才能跳的出那樣靈動飄逸的舞姿,怎么樣,愿意做我的~”
陳浩話音未落,卻聽得周琳斷冰切雪般的應道:“我不愿?!?/p>
三個字直如利刃切膚,滿堂回響。
陳浩何時受過如此挫敗,而且是當著眾人的面受到挫敗,頓時牙關緊咬面露兇光。
正要發(fā)飆,卻聽那顏靈笑得更加瘋狂!
“瘋婆子,你笑什么!”
“我笑你有眼無珠,笑你不知廉恥,報應,報應??!”
陳浩驀地起身,一把抓住顏靈的肩膀搖晃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難道你看不出站在你面前的這個賤人是誰么?還是說你這種垃圾只會用下半身思考!”
陳浩一把將顏靈往后一推,要不是方珊珊及時接住,顏靈恐怕立時會摔個四仰八叉。
“你究竟是誰!”
陳浩再也顧不得形象,眼看著就要朝周琳動手了。
“喂,甘蔗男,你敢傷她一根汗毛的話,我保證你沒辦法站著從這里出去,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p>
任元浩并未摘下方具,利威爾兵長的面容加上如此冰冷的聲音,倒是讓陳浩身子一震,肩膀處的五指仿佛嵌入了皮肉,骨頭咯吱作響。
“一定是因為你,這個美人才不愿意從了我,你特么是從哪里來的雜碎!”陳浩雖然被這股巨力鉗制,嘴上依舊不饒人。
“你們這些公子哥腦袋是長在下半身的對么,我要是雜碎的話,你豈不是連雜碎也不如?”
任元浩只是用了三四成力道,便將他一把推到一側,以護花使者的身份擋在那周琳身前,寬厚的臂膀給了她無盡的安全感。
“是了,你一定是美人的家仆吧,也難怪,我告訴你,老子可是愛神市星星演藝公司的下一任總裁!”陳浩覺得必須亮出身份,才能將勢頭掰回來一成,當即嘶吼道。
“哦,原來是下一任‘霸道總裁’,難怪那么多小妹妹愿意倒貼,原來想靠著你這層關系平步青云?!比卧撇灰詾槿?,故意在霸道總裁四個字上咬得很重。
“你這種家仆還不快閃開,老子翻手便能讓你~”
陳浩還未說完,任元浩便一把將周琳摟過來,周琳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抗,便被摟緊了腰肢,整個人像是化在他的臂彎里。
“霸道總裁做到你這種有眼無珠的份兒上也是沒誰了,是吧,周琳?!?/p>
周琳二字一出,不僅是陳浩身子巨震,就連眾人也是未知一震。
“你說什么?她,她是周琳?”陳浩搖頭晃腦,不可置信般的打量著水綠色長裙少女,有悶聲說道:“不可能,她可是出了名的丑女,那種女人,怎么可能!”
“要不怎么說你有眼無珠呢?美女如水果美酒,是以玉為骨、以雪為肌、芙蓉為面、楊柳為姿,更重要的是要有一顆善心、詩心!你這種凡俗透頂?shù)娜?,怎配擁有!?/p>
任元浩字字珠璣,卻未發(fā)現(xiàn)舞池中有兩道灼灼目光朝自己看來。
正說話間,四名體訓隊的壯碩男子步入舞池,兇神惡煞,似要將人生吞活剝了去。
“我倒要看看你這張嘴有多能說,給我往死里打!我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陳浩朝那四人一揮,眾人恐受波及,登時退開,而那四人會意,立馬從不同的方向朝任元浩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