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面露擔憂地走上前,低聲責怪道:“粟粟,別胡鬧。”
路粟并不理會沈婉,仔細盯著路芹,慢條斯理地問道:“姐姐是認真挑選的禮物嗎?真的非常適合我嗎?
“當然是真的,粟粟,不喜歡嗎?”路芹的眼淚馬上就要掉下來,“我知道你嫁到鐘家之后,過得并不好,常策對你很冷淡,連一個奢侈包包都不愿意買給你,我特地挑選了一個你最喜歡的……”
聽到這番話,原本想隱忍的路粟瞬間被惹火。
送她一個假包,內(nèi)涵她也就算了,竟然還當著那么多的人扯出她和常策之間的關(guān)系。
路粟冷眼望著路芹,“路芹,我覺得這個假貨更適合你才對?!?/p>
話落,路粟直接拿過傭人阿姨手中的禮物甩在路芹的身上,“送人假包也得做全套戲吧?你當我瞎?”
路芹的眼睛通紅,急忙賠禮道歉,“粟粟,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是假的……”
“別演戲了,你串通焦麗坑我,你當真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
眼看著情況得不到控制,沈婉的神情中染上一層陰沉,冷聲斥責著路粟,“你夠了!今天是薇薇的接風宴,你不要再胡鬧!”
沈婉極力壓低聲音,卻無法控制憤怒但情緒……
“我胡鬧?”路粟發(fā)出一陣冷笑,強忍著眼眶里的淚水,“她害我的時候,你怎么看不見?她串通焦麗給我下藥,如果不是我提前發(fā)現(xiàn),后果不…”
話還未說完,響亮的巴掌聲響徹大廳。
沈婉望著自己停留在半空的手,眼底閃過一抹震驚……
捂著被打的臉頰,路粟終于意識到原主的心情。
路粟的眼眸中看不到任何感情,她的目光死死盯著沈婉,“即使知道她毫無下限的欺負我,你也義無反顧地向著她,是嗎?”
“薇薇那么善良,怎么可能會做出那些事情?”沈婉把路芹護在身后,“薇薇是我一手帶大的,我再了解不過了,反倒是你,什么臟水都潑到她的身上!自己不自愛,怎么好意思怪別人?”
“媽媽,您被生氣,粟粟還小,她以后一定不會再去那些花天酒地的地方了?!?/p>
“她都多大了,還不懂事?”
路芹不勸倒還好,她完全是在火上澆油。
她們的對話在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匕首,狠狠插在路粟的心頭,她感覺了深深的絕望。
既然沈婉不講母女感情,那她何必顧忌太多?
“是我不懂事,還是路芹的演技太好了?”
話落,沈婉的巴掌再次即將落下。
路粟早有防備,眼疾手快地攔截在半空中。
“在學校,大家都在背后議論紛紛,說我是路家的養(yǎng)女,被人說得而一文不值,而這些都是敗路芹所賜,她營造出自己才是路家的親生女兒,送我假包,還說適合我,是想表達什么意思?”
路老爺子的臉色本就陰沉,聽到這番話之后,臉色如同即將來臨暴風雨的天冷聲說道:“真是太過分了!路芹也已經(jīng)滿十八歲了,也可以離開路家了!”
聞言,沈婉慌了,緊拉著路芹的手,“爸,我妹妹去世的早,薇薇那么可憐,我只是想對她多點好,彌補她缺失的愛。”
路粟見狀,眉宇之間透露出滿滿的無奈,轉(zhuǎn)身來到路老爺子的身邊,歉意地說道:“爺爺,對不起,我先回去了?!?/p>
“唉……”沈老爺子發(fā)出一陣哀嘆聲,“你受委屈了。”
路粟努力扯出一抹笑意,安撫著路老爺子,“爺爺,我沒事,已經(jīng)習慣了?!?/p>
路粟走到門口處碰到了從公司回來的路金祥,淡淡打了聲招呼,“爸爸,我先回去了?!?/p>
路金祥注意到路粟的眼眶有些紅潤,而且臉頰也有些微腫,眉頭不禁蹙起,“怎么回事?誰打你了?”
“沒怎么,只是和媽媽吵架了。”
話語中透露著幾分無奈和悲涼。
“和爸爸一起進去,爸爸為你做主。”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路金祥心疼自己的女兒。
路粟拒絕了路金祥為自己鳴不平,淡淡開口,“不了,反正錯都在我,以后我會盡量少回來?!?/p>
話音落后,路粟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路金祥的眼底流露出一抹復雜,一臉嚴肅地朝著里面走去。
沈婉看到路金祥回來,立刻上前,委屈告狀,“粟粟太不懂事了,好好的接風宴被她搞砸了,都怪你平時太慣著她了?!?/p>
下一秒,路金祥將沈婉的胳膊從身上拿開,冷聲質(zhì)問,“真的只是這么簡單?”
路粟不會說話,但從沈婉口中說出,完全是兩個樣子。
“光輝,你怎么能不相信我說的話呢?”
沈婉一時氣結(jié),胸口不斷抖動,被氣得不清。
“媽媽,您別生氣,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回來的?!?/p>
路芹又站出來,假裝可憐。
但是路老爺子卻知道整件事情的過程,直接將剛才的起因結(jié)果全都告訴了路金祥。
“光輝,我不管你怎么處理,以后但凡讓粟粟瘦一點委屈,我都不愿意!”
路老爺子的態(tài)度很堅定,一道寒光望向沈婉和路芹,夾雜著幾分厭煩和不滿。
“沈婉,你以后在敢動手打她,我絕不愿意!”
“明明就是她有錯在先,”沈婉第一次見到路金祥那么嚴肅,急忙開口解釋著,“薇薇也是好心,特地帶回了禮物,至于粟粟說的那些都是子虛烏有,薇薇怎么會做出那種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