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路粟今晚不回來后,姜餅發(fā)出一陣嗚咽聲。
今天早晨,常策接到了老宅打來的電話,自從路粟離開之后,姜餅每天郁郁寡歡,提不起精神。
常策將它接回來時,它高興的搖著尾巴,難掩興奮,和現在完全是兩副模樣。
前后對比讓常策不jin失笑出聲,“你啊你啊,只喜歡看美女?!?/p>
聽到電話那端的動靜,路粟眉頭不jin蹙起,“什么聲音?是姜餅嗎?”
“嗯,我把它接過來了?!?/p>
路粟倒吸了一口冷氣,突然慶幸自己沒有回去。
“那我先回去休息了,你和姜餅也早點休息?!?/p>
“嗯,晚安?!?/p>
掛斷電話后,路粟拍拍胸口,長松了一口氣,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渾身輕松的回到寢室。
然而路粟卻發(fā)現她的床單濕了一大片,瞬間將視線轉移到岳曉雙的身上,眼底滿是陰沉。
路粟毫不猶豫的端起茶杯,將水一滴不剩的全部倒在岳曉雙的床上。
岳曉雙回來后,臉色瞬間大變,“路粟,你發(fā)什么瘋?”
“那請問你發(fā)什么瘋?”
岳曉雙望著路粟手指的方向,怒火更大了,“我是不小心的,你這是故意,性質完全不同,我要找輔導員!”
“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的?我也是不小心呀。”一臉無害的模樣凝視著岳曉雙,“你不會這么小氣吧?你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故意的啊?!?/p>
可是岳曉雙卻不依不饒,說什么也不肯愿意,直接打電話叫來了輔導員。
路粟不加理會,來到陽臺,打電話給趙阿姨,讓她想辦法讓司機送床鋪過來,要不然根本沒辦法休息。
沒一會兒的功夫,輔導員來了。
岳曉雙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停都停不下來,“吳姐,路粟和程子茜,合起伙來欺負我,你看我的床鋪都濕了,晚上根本沒有辦法休息?!?/p>
吳歡并沒有聽信岳曉雙的一面之詞,轉身向路粟了解情況,“怎么回事?”
“我們倆都是彼此不小心將水倒在了彼此的床鋪上?!?/p>
吳歡的眉頭不jin蹙起,路粟平時不怎么住寢室,一住寢室便出了事。
“吳姐,你可別相信岳曉雙的眼淚,我從外面進來的時候,正巧看到她將水倒在粟粟在床鋪上?!?/p>
“程子茜,你和路粟是一伙的,我到底怎么得罪你們了?”
聲淚俱下的模樣看起來可憐極了。
吳歡向另外一個室友了解情況,然而她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想得罪任何人,“吳姐,我什么都沒看到?!?/p>
話音落后,她急忙將頭埋下。
看到這一幕,吳歡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雖然平日里路粟像一個混世魔王似的,但最近聽教授提起她時,眼神中滿是贊賞。
“你們倆今天和室友擠一擠,明天把床鋪拿出去曬曬,都是一個寢室的,沒必要那么斤斤計較?!?/p>
岳曉雙心中不滿,但她看出吳歡不想再計較此事,只能作罷。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路粟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是大佬打來的?
“下來?!?/p>
聞言,路粟的身體明顯變得僵硬,不會是大佬親自給自己送床鋪吧?怎么能讓大佬給自己跑腿呢?
路粟馬不停蹄的來到樓下,只見大佬倚靠在車邊,渾身自帶光芒。
“你怎么來了?”
問出這句話時,路粟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他當然是來給自己送床鋪的了。
唉,真是腦子不夠用了……
路粟尷尬的笑了笑,接過常策手中的被褥,“麻煩你了。”
“怎么感謝我?”
感謝?
路粟突然腦子一熱,鬼使神差地上前兩步,踮起腳尖,在常策的嘴角輕輕印下一吻,迅速抽離。
意識到剛才的失態(tài),路粟的臉頰“騰”地紅了,連忙轉身,想要逃離。
但卻被常策突然拽住了胳膊,被褥擋在兩人中間。
常策空出其中一只大掌,將被褥抽出,放在車頂,嘴角勾出一抹邪魅,“感謝要講究誠意,對不對?”
路粟仿佛失去了意識,竟然點頭承認,“對?!?/p>
“那你覺得剛才自己夠誠意嗎?”
聞言,路粟繼續(xù)如搗蒜般點頭。
常策的俊眉微蹙,不滿的抱怨著,“不夠誠意,對不對?”
未等完全反應過來,常策的大掌突然扣住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霸道又不失溫柔。
路粟完全被他掌控著,忘記了呼吸,臉憋得通紅。
不遠處,陸霖和康明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停住了腳步。
陸霖半瞇著眸子,認出了路粟,“路粟?”
聞言,康明軒的臉色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拳頭緊握著。
看到旁邊的豪車,陸霖言語中帶著幾分鄙夷,“看來又是一個傍上大款的女大學生,你認識這個男人嗎?”
“不認識?!?/p>
“不過路粟的名聲好像一直都不是很好,深更半夜,豪車出現在她的寢室樓下,毫無顧忌的在樓下親熱。”
陸霖略顯貶低的話語落在康明軒的耳邊,目光中閃過些許復雜,但并未多言,心中很不是滋味,她真的傍上大款了?
“別看了,我們走吧?!?/p>
康明軒面無表情,但內心卻涌起陣陣波瀾。
陸霖撇了撇嘴,無意間說道:“路粟不是路家的養(yǎng)女嗎?怎么會突然傍上大款?看來還是路芹比較優(yōu)秀?!?/p>
“不要議論別人的是非,和我們無關?!?/p>
陸霖不再言語,只不過對路粟已經提不起任何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