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策真的是一個妖孽,怪不得方美銀對他愛得死去活來。
路粟搖搖了腦袋,時刻謹記著自己的目標:讓男女主在一起。
“爺爺下周一出院,我們一起回去?!?/p>
低沉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路粟被嚇得一激靈,手中的碗也沒有拿穩(wěn),與地面來了一個親mi的接觸,接著發(fā)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路粟見狀,一邊答應(yīng)著,一邊急忙蹲下來去撿碎片殘渣。
常策的眉宇之間夾雜著幾分擔憂,還沒等他開口,路粟發(fā)出了一聲“嘶”的聲音,手指被碎片劃破。
常策握著路粟的手腕,大步朝著客廳走去,“坐在這里不要動?!?/p>
等常策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手里多了一個醫(yī)藥箱,他從里面拿出碘伏和紗布。
“我自己來吧?!?/p>
話音剛落,常策已經(jīng)拽過了路粟欲要躲開的手,嚴肅地說道:“別亂動?!?/p>
常策的動作很輕,“為什么要用手撿?沒有掃把嗎?”
路粟剛才被他嚇了那么一下,哪有時間想那么多。
“我……”
“真是笨到家了。”
路粟一時間不樂意了,不滿地反駁著,“我聰明著呢!”
“聰明?”常策停下手中的動作,抬眸凝視著路粟,“你的智商真是令人堪憂?!?/p>
話落之后,常策拿起紗布,將受傷的手指纏住。
看到這一幕,路粟愣住了,眉頭擰在一起,震驚地問道:“要用紗布嗎?”
紗布包裹下的手指,看起來很丑。
夜深人靜,路粟躺在床、上,看著被小圓柱似的手指,發(fā)出一陣嘆息聲……
轉(zhuǎn)眼間,到了出院這天。
路粟早早起床,開始準備藥膳,它能夠幫助常爺爺緩解身體的不適。
“我今天要開會?!?/p>
聞言,路粟頓了一下,旋即反應(yīng)過來,立刻說道:“沒關(guān)系,我自己去?!?/p>
“晚會我來接你?!?/p>
路粟還沒明白過來怎么回事,他不是要開會嗎?怎么還來接自己?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常策便消失在了視線中。
路粟轉(zhuǎn)身回到客廳,趙阿姨笑臉盈盈的走了過來,“太太,您現(xiàn)在終于學(xué)會抓住先生的心了?!?/p>
“沒有,我們只是……”路粟尷尬的笑了笑,急忙開口解釋。
“先生還親自為您包扎傷口,足以見得他對你的重視?!?/p>
趙阿姨那天晚上聽到動靜起床時,正巧看到常策為路粟包扎傷口的畫面。
提起那晚的事情,路粟的臉頰不jin泛起一陣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去看趙阿姨的目光。
“太太,有時候需要欲擒故縱,慢慢地,先生的眼睛就會離不開您了?!?/p>
“呃……”
趙阿姨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說著,她有些受不住,找借口回到了房間。
今天是周末,她窩在房間里,開始畫設(shè)計稿。
傍晚時分,趙阿姨敲響了她的房門,“太太,先生在樓下等您?!?/p>
路粟望著黯淡下來的夜色,急忙收拾東西下樓。
車內(nèi),路粟縮在一角,和常策保持距離。
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司機不知怎的,突然急打轉(zhuǎn)向,路粟整個人全都跌倒在常策的懷中。
她猛然坐直了身子,語無倫次地解釋著,“我……不是我……是車子……”
路粟不敢抬眸去看常策,擔心他會多想以為自己是故意的。
她現(xiàn)在肯定老實坐在靠窗的位置的,動不動一下。
“嗯?車子怎么了?”
封閉的空間內(nèi)響起低沉的嗓音,帶著幾玩味。
“突然轉(zhuǎn)彎,所以我才……”
話還沒說完,司機又是一個急剎車。
常策出于本能,長臂一伸,及時為路粟擋住了前傾的身子。
“我很喜歡你的投懷送抱。”
聞言,路粟欲哭無淚,怎么成了投懷送抱了呢?
在常策的懷抱中,臉頰的溫度不斷上升。
“常策,你可不可以松開我?”
“松開?”常策特意停頓了一下,笑道:“我怕你會是失落,還是算了吧?!?/p>
“我不失落,真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路粟幾乎是tuo口而出,說話完全不過腦子,迎來的卻是常策那雙冰眸。
空氣瞬間變得安靜。
路粟能夠清晰感覺到他的呼吸聲,其中夾雜著幾分冷峻。
難道她說錯話了?
她還沒有向明白,又是一個急轉(zhuǎn)彎,常策將她壓、在了身下。
由于司機轉(zhuǎn)彎弧度過大,慣性使然,兩片唇瓣親mi接觸。
不過路粟能感覺到自己的牙齒好像磕到了常策的薄唇上,反應(yīng)過來后,猛地將他從身上推開。
果不其然,常策的下唇滲出了一絲血跡。
四目相對,空氣中彌漫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曖昧因子,不斷發(fā)酵。
出于本能,路粟伸出胳膊,手指落在常策的下唇上,輕輕擦著血跡。
路粟并沒有意識到她這么做有多么危險……
下一秒,常策突然握住她的手握,一陣暴風(fēng)雨來襲。
路粟反抗無果,心里一直在咒罵著司機,開車怎么這么不安全,一直急轉(zhuǎn)彎,害得她淪落到如此地步。
車子緩緩?fù)O拢緳C打開隔離板,卻看到了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立刻移開眸子,尷尬地說道:“常總,老宅到了?!?/p>
路粟的意識瞬間被拉回,整個人變得清醒了許多。
如果此刻有一面鏡子放在自己的面前,她恐怕都無法直視自己。
常策卻像沒事人一樣,自顧自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