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粟的眼底有一抹煩躁,猛然想起原著中,路芹也會一步步淪為方美銀的棋子,并且隨時都有被出賣的可能性。
原本苦悶的心情瞬間變得舒暢,困意來襲,路粟的上下眼皮不斷打架,讓她難以支撐。
“路粟,你來回答我的問題?!?/p>
突然被提到,路粟一臉茫然,女魔頭明顯和她過不去。
周圍響起一陣低笑聲,似乎在看她的好戲。
“看她怎么回答。”
“聽說她對這些知識一竅不通,如果不是捐款,根本沒有辦法進學校?!?/p>
…………
實在忍無可忍,路粟轉(zhuǎn)身回眸望著那兩人,冷不丁的說道:“二位是不是太關(guān)心我了?”
還不等對方回應(yīng),女魔頭的聲音再次響起,“比較這兩幅項鏈?!?/p>
路粟的嘴角上揚,緩緩起身,觀察著呈現(xiàn)在面面前的那兩幅設(shè)計圖,她慢條斯理的說道:“第一幅設(shè)計稿的問題更大,線條沒有完整勾勒,而且設(shè)計一掃而光,太過于復(fù)雜,作品理念也不是很突出,需要改動的地方較多?!?/p>
女魔頭的臉色已經(jīng)在悄然中發(fā)生變化,面無表情的臉頰上夾雜著慍怒。
“項鏈不必太過于繁瑣,吊墜位置也沒有處理好?!?/p>
話音落后,路粟不知從哪里控制的主機電腦,直接對那幅作品進行修改。
短短五分鐘的時間,那幅作品已經(jīng)被改得面目全非。
女魔頭的臉色已經(jīng)黑到了極致,路粟并不知道作品的主人是女魔頭,肆無忌憚地在原作品上進行修改。
但即使知道,結(jié)果也相差無幾。
“老師,我已經(jīng)修改完畢?!?/p>
女魔頭卻不提及此事,旋即將話題轉(zhuǎn)移,“為什么總是遲到?如果不想上我的課,以后都不用來了?!?/p>
路粟看透了女魔頭的心思,毫不留情的戳破,“聞道有先后,術(shù)業(yè)有專攻,沒必要以老師的身份,壓著別人。”
“尊重老師最起碼的要求,出去!”女魔頭徹底被激怒了,用手指著她,憤怒的說道:“以后我的課,你都不用來了?!?/p>
路粟懶得和她辯解。
“還在班里干什么?出去站著!”
路粟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幫助,徑直轉(zhuǎn)身,離開教室。
而此刻,學校正在舉行校慶活動,有不少優(yōu)秀畢業(yè)生齊聚一堂。
路粟站在門口,被不遠處的熱鬧所吸引,徑直朝著活動現(xiàn)場走去。
看著琳瑯滿目的作品,路粟的目光中滿是贊賞。
校長看到路粟時,絲毫不掩飾內(nèi)心的厭惡,“你不上課,在這里干什么?趕緊回去上課,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可這一幕正好被沈煥看到,他大步上前,詢問著校長,“為什么不讓她參加呢?”
校長的神情中露出些許尷尬,急忙開口解釋著,“她是問題學生會影響你們的觀感體驗?!?/p>
聞言,路粟的眉頭不jin蹙起,忍不住反擊道:“校長,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成為問題學生了?”
校長一記寒光掃了過來,路粟故作什么都看不懂的模樣,再次開口詢問道:“校長,單憑外界的評論,對一個學生妄下結(jié)論,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呢?”
沈煥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學生,充滿了好奇心。
下課鈴、聲隨之響起,只見女魔頭一臉怒火走了過來,向校長告狀。
“校長,從今天開始,學校有她沒我,有我沒她。”女魔頭根本沒有注意到場合的重要性,還將路粟修改后的作品拿出來評理,“她在課堂上讓我難堪了,讓我怎么上課?有沒有把我當一個老師來尊重!”
沈煥觀察著修改過后的作品,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頻頻點頭贊賞。
看到這一幕,女魔頭愣住了,意識到不對勁,下意識想要將作品收回,可卻晚了一步。
“身為老師,不能扼殺學生的創(chuàng)造性?!?/p>
一番話令校長和女魔頭的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哀怨的目光投向路粟。
她如同什么都沒有看到,根本不加理會,徑直轉(zhuǎn)身離開,但對沈煥心生佩服。
重新回到教室,岳曉雙堵在路粟的面前,冷嘲熱諷道:“聽說今天有人開車送你上學,又勾搭上那個老男人了?”
路粟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抬眸注視著岳曉雙,突然朝她逼近,“怎么如此關(guān)心我?不會是喜歡我吧?不好意思,我不是拉,拉。”
了岳曉雙臉色通紅,揚起的胳膊落在半空中。
“喲,還想動手打人?”路粟嘴角勾起一抹諷刺,指了指身后的攝像頭,淡然說道:“如果你不想進警察局,隨便打,到時候留個案底,可就不要怪我了。”
“路粟,別狗仗人勢?!?/p>
“你不正仗著有人撐腰嗎?要不然敢這么和我說話?”
剛想開口反駁的岳曉雙猛然意識到不對勁,路粟這是在拐彎抹角罵她是狗!
岳曉雙的怒火“蹭”地一下上來的,不滿的目光落在路粟的身上。
而路粟根本不想理會岳曉雙,準備轉(zhuǎn)身離開。
李茵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打量,拉著岳曉雙,意味深長地說道:“曉雙,我們要理解粟粟,不是所有人都會向路芹學姐一樣優(yōu)秀的?!?/p>
路芹?優(yōu)秀?
路粟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諷刺。
“我和你們也不熟,別先咸吃蘿卜淡操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