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波直接打蛇打七寸,晉湘妤被我懟的臉都青了,杵在原地“你你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什么厲害話。
從這一刻開始,我和晉湘妤就算是正式撕破臉了。
其實我對晉湘妤本身并沒有什么怨恨的情緒,甚至因為和顧彥深的那個賭約,對她心懷一絲的愧疚,當(dāng)然,現(xiàn)在這一絲的愧疚也煙消云散了。
又平靜了兩天,我就迎來了風(fēng)平浪靜以后的暴風(fēng)席卷。
這天我和孫小琴一起被叫離了工位,然后就被叫到了顧彥深辦公室所在的那一層其中的一個辦公室。
很快,孫小琴就紅著眼睛從里面走了出來,然后抽抽噎噎地跑到樓下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曉靜,你這是怎么了?”
周佳怡出聲,孫小琴回頭,目光正好落到我的身上,隨即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還能怎么樣,收拾東西滾蛋唄。”
“真是可笑,雖然文件是我負(fù)責(zé)的,也確實是我工作失誤,可是她交上去的時候都不自己檢查一下,難道她就沒錯嗎,憑什么只有我一個人受罰,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孫小琴的話說完,就連和我關(guān)系不錯的周佳怡都表情怪異了起來。
孫小琴很快就哭著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大概是東西太沉,這姑娘個子又低,沒看清楚路,經(jīng)過我身邊的時候不知道絆倒了什么東西。
眼看她就要摔倒,我趕緊扶住她,卻被孫小琴狠狠推開:
“滾開,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我長得沒你好看,沒你會勾引人,也沒你這么恬不知恥!這個虧我認(rèn)了,收起你的可憐,讓我覺得無比惡心!”
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靜的一根針落在地上都清晰可聞。
同事們?nèi)夹⌒囊硪砼ゎ^看向我,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帶著幾分幸災(zāi)樂禍,各自都有各自的心思。
于是這天中午,我專門留在了公司,等晉湘妤離開了才偷偷摸摸地溜去找顧彥深。
顧彥深還坐在辦公桌后處理文件:“怎么這個時候來找我?”
我直接開門見山:“孫小琴最終的處理方案,是你決定的?”
顧彥深悠然看我一眼,然后從辦公桌后起身,走到一旁休息區(qū),將自己整個陷進沙發(fā)里。
這才開口道:“你來找我,是同情她?”
“我倒不是覺得她可憐,也不是同情她,只是覺得這對她而言就是一場無妄之災(zāi),她挺無辜的?!?/p>
顧彥深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帶著打量意味地將我從上到下掃了一遍。
而后,顧彥深交疊起雙腿,向后一靠,用很是冷靜淡漠的語氣開口道:“徐淺初,有沒有人告訴你,同情心這種東西不要隨隨便便交給別人,不然到最后,受傷的就是你自己?!?/p>
“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冷血動物,做不到像你一樣見死不救?!?/p>
這話剛說出口我就有一些后悔,我好端端地和顧彥深說這些干什么?
顧彥深這樣的上流人士,說難聽點就是資本家的嘴臉,怎么會共情像我和孫小琴這樣的小人物?
可沒想到,預(yù)料中的挖苦嘲諷并沒有,顧彥深嗤笑一聲,起身朝我走了過來。
“顧彥深,你干什么,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