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之前,我都還天真地以為,顧彥深或許真的喜歡我,他在乎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會動怒,才會報復顧星藍,哪怕顧星藍是他的親侄女。
我以為顧彥深留我在他家里,是擔心我流產后身體調養(yǎng)不好,但是現在看來,還是我將顧彥深想的太善良了。
顧彥深現在是一個商人,是一個資本家。
顧彥深留我在他家,不過是怕他對顧星藍出手以后,顧星藍那邊的人會找上我,給他收購顧星藍他爸爸的公司增加阻礙。
“徐淺初,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既然你幫了我這么大一個忙,那你想要什么,說罷,趁我現在心情好,說不定就同意了?!?/p>
顧彥深慢條斯理地切下一塊牛排。
我靜靜看著顧彥深,半晌才一字一頓道:“我不貪心的,顧總?!?/p>
“我只想入職顧氏,顧總若是不答應,那么我就會繼續(xù)告顧星藍,你猜顧星藍他爸爸如果發(fā)現自己賠出去公司還救不了女兒,還會不會乖乖把公司給你雙手奉上?”
顧彥深聞言,低頭認真地擦拭掉了自己嘴角的殘屑,這才輕聲開口:
“好,既然你想來顧氏,那么如你所愿?!?/p>
顧彥深淡淡笑了:“但是顧氏的日常工作未免太過無聊,不如我和徐小姐打個賭,我賭徐小姐三個月就可以做好我的貼身秘書,事無巨細地安排好我的日常工作?!?/p>
“只要徐小姐做到這一點,我就把你媽媽當時出事的車禍事故情況說明書交給你,我想你應該很想要從我手里要回它。”
顧彥深不愧是千年的老狐貍,這一番先是捧高我,再是拋出我媽媽的事故說明書來誘惑我,簡直就是打蛇打七寸。
我警惕地看著顧彥深,試圖從他的表情里窺探出他一絲一毫的算計和玩笑,卻最終無疾而終。
于是,為了確保他這只老狐貍不會在別的地方挖坑,我必須把賭約問清楚。
“顧彥深,那如果三個月內我還是不能勝任你的秘書一職呢?”
顧彥深沒急著回答我。
他單臂撐著桌子,一手撫上額角,指骨分明的五指緩緩揉了揉太陽穴。
過了良久,顧彥深性感的薄唇上下輕碰,緩緩吐出了幾個字:
“那么,徐小姐,你就歸我了?!?/p>
沒有人能抵抗的住顧彥深,他就是天生的女人殺手。
但是我不甘心就這樣在他的情話攻勢下敗下陣來。
從他狠心冷血地拒絕給我媽媽做手術,害我媽媽死在手術臺上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徐淺初了。
于是我強作鎮(zhèn)定地勾唇,伸手用兩指托起紅酒杯,鮮紅的酒液在透明的高腳杯里柔柔晃蕩。
“好啊,顧總可一定要守好自己的心,小心和我朝夕相處,日久生情,到那個時候傷了顧大小姐的心,我可不會為此負責人的哦?!?/p>
顧彥深笑著舉杯。
“我期待徐小姐在我面前放肆施展魅力,如果徐小姐真的可以讓我為你神魂顛倒,我不僅不需要徐小姐負任何責任,還會給你一份更加優(yōu)厚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