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聞野和顧彥深都不是什么好鳥,可我就是見不得他說顧彥深的壞話。
蘇聞野這次來找我應該是躲著顧星藍,我聽到顧星藍的聲音胡同外面?zhèn)鱽怼?/p>
“蘇聞野,奇怪,人呢,不是說好了在外面等我嗎?”
蘇聞野身體一僵,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等下次見面我再收拾你?!?/p>
他說完就松開了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心臟突然好疼。
好像被人拿刀子攪弄一般,疼得撕心裂肺,我緩緩滑落在地,多想不管不顧地抱著自己大哭一場。
“徐淺初,你面對我的那股傲氣和倔強哪兒去了?”
我不知道顧彥深是什么時候來的,有沒有聽見我和蘇聞野的對峙……他會不會意識到這個孩子就是他的?
擦肩而過的瞬間,我的手腕被顧彥深一把抓住。
顧彥深的聲音冷的好像一點溫度也沒有:“跟我走?!?/p>
一路上,我的心都十分惴惴不安,我不知道顧彥深要帶我去哪里,甚至懷疑他要對我肚子里的孩子不利。
我一手輕輕撫摸著小腹,一邊暗搓搓抬頭觀察顧彥深的臉色。
顧彥深的目光平靜,一手夾著半截燃燒著的香煙,擱在窗邊,煙霧翻騰而過,柔和了他冷峻的眉眼。
車輛行駛了一會,就停在了一家豪華的私人醫(yī)院面前,顧彥深下車,頗為紳士地幫我拉開車門,領著我往醫(yī)院里走去。
可我的心卻猛地一沉,不由自主地往最壞的地方去想——顧彥深這是要處理掉我的孩子?
我瞬間汗毛乍豎,整個人如墜冰窟。
顧彥深領我進去,在一間診室前,他屈指敲了敲門,里面原本坐著埋頭寫著什么的女醫(yī)生就看向了他。
顧彥深開口:“墨安儀,幫她處理一下傷口,她手臂上有基礎擦傷,注意點用藥,她肚子里懷著孩子。”
墨安儀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了我,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誒?徐淺初,怎么是你呀?”
我還在發(fā)呆,半晌才反應過來顧彥深這是把我?guī)У搅四矁x這里。
而且,擦傷?
顧彥深這么一說,我才感覺到胳膊肘處一陣陣的刺痛,先前并沒有察覺到,現(xiàn)在注意到了,疼痛便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徐淺初,跟我來。”
我被墨安儀叫走,呆愣愣地坐在了她的對面。
她一邊手上不停,還一邊安撫我:“徐淺初,你是什么時候回澳城的,竟然不提前告訴我,好讓我去接你?!?/p>
“而且,你竟然瞞我,老實交代,你是什么時候懷孕的?懷孕不能給你打麻藥,可能會比平時疼一點,你忍著點,別緊張。”
我沖墨安儀淡淡勾了勾唇,隨口搪塞過她的提問,緊繃的神經(jīng)卻并沒有因她的三言兩語而得到舒緩。
手肘處的疼痛根本讓我無法忽視,我咬著牙忍疼,冷汗一層一層往出冒。
顧彥深原本還站在我身后不遠處,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走到了身邊,他的手掌輕輕搭在我的肩膀,微微發(fā)燙的掌心隔著一層衣物貼著我的皮膚,存在感十足。
“還沒好嗎,一個小傷口也要處理這么久,不如我親自來?!?/p>
顧彥深的嗓音很淡,可我卻莫名聽出了幾分擔憂和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