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在他們的搭手下,我很快就安排好了我爸爸和我媽媽的婚禮,將他們兩個人都埋葬在了一處郊外的公共墓園。
我看著并肩躺在墓地里,照片上笑得幸福又美滿的兩人,沒忍住地泣不成聲。
葬禮結束以后,我大舅問我:“淺初啊,你爸爸和你媽媽出了這樣的事,以后家里就你一個人了,可憐的孩子,要是家里有什么困難,就來找我和你二舅。”
我大舅又開口道:“那你以后有沒有什么打算,是繼續(xù)留在老家還是說回澳城繼續(xù)發(fā)展?我和你二舅不是開了家明膠廠嘛,一直在和澳城的一家醫(yī)療機構對接,打算簽一批單子,年后我們就打算去澳城和那家公司的人當面談談。”
我本來是想在老家找一個穩(wěn)定的工作,徹底切斷和澳城的聯(lián)系的,再也不想回到這個讓我傷心的地方。
但是大舅二舅是我在這世上最后的親情聯(lián)系,而且無論是平時還是這次我爸我媽的葬禮,他們都幫了我很多。
我不放心他們兩個人第一次去澳城,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留下來陪他們再回一趟澳城。
等回到澳城,我就把大舅和二舅安置在了我家原先的房子里面,并且和將要合作的醫(yī)藥公司約定好了三天以后見面會談。
只是我做夢也沒想到,面談當天,我們焦急地坐在包廂里等待的甲方,并不是陌生人。
是顧彥深。
我是知道顧家家大業(yè)大,就是靠著醫(yī)藥企業(yè)發(fā)家的,顧氏集團更是澳城最為享譽盛名的醫(yī)藥公司。
只是我沒想到,顧彥深不是對接受家族企業(yè)并沒有興致嗎,怎么會突然成了顧氏的掌權人?
他不做醫(yī)生了?
我在包廂里坐立難安,全程埋著頭給我大舅二舅遞談判的材料,只當自己是個死人。
顧彥深穿著一身商務西裝,佩戴著領帶,鼻梁上架著金絲眼眶,褪下白大褂以后,身上地斯文敗類感越發(fā)明顯。
全程都是大舅和二舅在和他攀談,我尷尬地坐在包廂角落,心想就我和顧彥深的那一出孽緣,顧彥深要是知道這是我大舅和二舅的明膠廠,這合作絕對告吹。
果然,等到酒過三巡,這一場合作談到尾聲,顧彥深也沒有松口,只說合作的事過后再談。
大舅和二舅拿捏不準他的意思,只能打著哈哈說沒問題。
我看著大舅二舅起身要離開,連忙低頭整理好手上的所以紙質材料,也想趁機開溜。
顧彥深伸臂攔住了我,卻并沒有說一個字。
我眨了眨眼,抿唇道:“顧總,您讓一下?!?/p>
顧彥深聞聲這才抬眼。
鏡片在頭頂?shù)臒艄庹找禄沃?,以至于我看不清顧彥深鏡片后的眉眼。
我深呼一口氣:“顧總如果還有什么合作上的問題,可以和我大舅二舅過后詳談,我只是一個跑腿的小龍?zhí)?。?/p>
顧彥深的喉結微滾,半晌卻什么也沒說。
他身體微微前傾,而后我只覺身前的口袋一沉,一張房卡就被顧彥深塞了進去。
單手插兜,回身沖我淡淡道:“我更想和徐小姐私下談談?!?/p>